花不染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轻易让姚鑫得逞。
柔软的身躯微侧,不着痕迹,轻松躲开。
在所有人以为又要受伤的时候,安然无恙。
【小姐姐怎么做到的?小姐姐真牛逼。】
没有打到人的姚鑫眼底的火焰越发浓烈,就像是中了魔症,不肯罢手,举着棒球棍又来——
“住手,警察。”
警察原本就在西南角水墓一带,闻声立即赶来,速度很快。
看着袭击鸡群中的瘦弱身影,地上明显的血迹,警察举着的手枪对准了那发疯的姚鑫:“放下武器,立即投降。”
姚鑫看着突然闯过来的警察们,各个举着手枪对准自己,好像自己是个无恶不作的大坏人。
可明明,明明都是这些贱女人的错,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不公。
姚鑫疯魔,满脑子都是她们的错为什么要加注在他的身上。
他像个濒临死亡的困兽,猩红着双眼,徒做无谓争斗。
“要死,也是她们死,她们都该死,去死吧!”
“嘭——”
刺耳的枪声在姚鑫棒球棍落在花不染身上的那一刻怦然响起。
刺目而鲜红的血液从姚鑫的后背缓缓滑落,坠入地上,和林有情的血迹融为一体。
他瞪大眼睛不瞑目的瞪着花不染。
【这就死了?也太便宜他了,这种人面兽心的就该让他好好也尝尝被人折磨生不如死的滋味!】
【结果很好,过程还差点,这种人渣就该好好伺候伺候,白来世上走一遭。】
【警察叔叔干得好。】
姚鑫被一枪致命,花不染并不意外。
虐待妻子近三年,杀死自己的孩子,企图染指自己的小姨子。
他的寿命本来也就到今天了。
这种人死不足惜。
警察上前想要安慰,毕竟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就这么被挟持殴打。
谁知花不染并没有想象中的胆怯害怕,反而镇定自若!
警察们也不禁另眼相看。
“这些鸡……”警察叔叔们略显尴尬的转移了话题。
【哈哈,我居然看到了警察叔叔窘迫尴尬的瞬间。】
【小姐姐好歹也适当柔弱些,男人们该死的保护欲啊!】
【谁让我小姐姐吊炸天,压根不需要什么男人。】
花不染习惯了独自一个人承受这些,她还真的没有察觉到警察叔叔们的异样,听见提起这些鸡了,天幕已经完全暗了下了,随便湖绉了句:“它们自己会回去。”
警察以为是有人专门饲养的,也没有在多询问什么,处理了尸体,窸窸窣窣的又走了。
这一波波,来的快去得快。
花不染有些头疼的看着这些鸡,莹白的指尖在夜幕中掐了个决,只能将这些鸡先困在这里,她得去隔壁墓中看看情况。
这才想起脖子上还挂着正直播的手机,花不染取下来,看着依旧连麦中的容樟,突然有些佩服这女人的耐心,居然能在她的直播间待这么久。
“今天的直播到这里就要结束了,明天继续。”
简短的话说完就要挂断,容樟不乐意了。
“宝,我等了这么长时间,你这没良心的说走就走?”说着瘪着嘴,手里的橘子都不香了:“我不许。”
花不染撇了眼似乎一整天都在吃的容樟,能吃能喝能说的,是没有什么大碍。
“有这个功夫还是多看看你朋友。”花不染可没有看见那只被容樟朋友抓走的鸡主动走回来。
这阴间的鸡都是成群结队,几乎不会单独行动。
既然是被抓走,那放开后一定会寻着气息回来的。
这么久都没有回来,花不染可不觉得容樟说她朋友放了就真的放了。
毕竟这鸡看起来,是显得与众不同的‘值钱’。
谁会放着到手自以为的宝贝?
容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花不染无情的关了直播断开了连麦。
嘴里继续塞了个橘子,原本甜丝丝的橘子都变得酸涩难咽。
“啊呸——”一口吐出来,眼睛酸的都睁不开了。
“难道这是不好的预兆?”容樟自言自语:“我家宝又神言了?不行,我还是打个电话问问看,宝子们今天直播就先挂了,明天聊。”
说着也是不给水友们反应的机会就黑屏了。
容樟吃了一口酸橘子后,眼皮就开始突突跳。
不安的情绪在心底发酵。
“喂,樟樟怎么了?”
电话另一头接通后,容樟也没有寒暄,直奔主题:“那只鸡你给放了吗?确定走了吗?”
闺蜜没想到容樟会这么问,沉闷错愕了一秒就笑着开口:“肯定了啊,你都说了这话了,又那么信任那个神言断命的小姐姐,我肯定是听你话的。
鸡我早就放回去了,你不用操心我了。”
听见闺蜜肯定回答,容樟这才挂了电话,可心底里的不安还是没有消减分毫。
另一头,闺蜜挂了电话,看着脚边一双菱形原本黑红的双眼瞬间变成血红的鸡,莫名透着诡异。
心底涌出异样不安,可一想到那些天天追着自己的那些人,闺蜜还是咬咬牙心一狠,抱着鸡出门了。
夜幕寂静。
杂货铺外难得没有挂红灯笼。
屋内也是漆黑一片。
花不染早早就蹲守在西南角水墓一带。
准确来说是连回去都没有,饭也不吃直接就守在这里,等警方和考古队撤的差不多了,只留下一两个值守的,花不染这才悄无声息的闪进了被挖开的古墓中。
古墓很大,一看就是大墓。
墓室太过寂静,花不染饿的肚子咕咕响都格外的清晰。
“安静点。”拍了拍不争气的肚子,花不染没好气的怼了句。
墓室分为两层。
花不染刚跳下去,一个影子突然上前,紧紧禁锢住花不染的身躯,大手也精准的捂住她的口鼻。
身后,熟悉冷冽的清香飘来。
几乎一瞬间,花不染就猜出来来人是谁。
脚下一用力,向后抬去,男人似乎早就猜到花不染会这一手,闪身侧躲,禁锢住的双手没有要松开的痕迹。
男人的身躯若有似无的越发靠近。
鼻息间浓烈清透的冷香扑鼻,包裹着花不染全身。
被禁锢的无法动弹,花不染想要张口去咬嘴上的大手,可唇瓣无法动弹,只有那柔软细腻的舌尖轻柔触碰。
似电火。
似蛇虫。
似羽毛。
在坚硬冰冷的掌心触碰柔软,瞬间激荡起密密麻麻的触感。
全身酥痒。
就连深如冰潭的心尖儿,都似乎被荡起层层涟漪,很轻,很软,却令人铭记深刻。
男人没想到花不染会来这一招,下意识的松开,只这一秒间的呆愣,反手就被花不染禁锢。
“岑九夜,你到底是谁?”
黑暗中,靠着那丁点儿油光,勾勒出男人硬朗俊逸的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