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齐宴离摆摆手,淡淡地说道,“你以为贺潇潇在大商能有多少价值?对于他们来说,贺潇潇有用,那便是有价值,若是没用,那就是废棋。”
宋若朝的胃口不是特别好,面前的粥喝了几口便放下了,却不想齐宴离将另一碗粥递给她,又朝着她伸手,示意把她剩下的粥给自己。
“贺潇潇身边的人都拿下了?”宋若朝满脑子都是贺潇潇的事情,这会听到齐宴离这么说,下意识地将手边的粥递给他一边问道,“那些使臣未必不会借机闹事。”
“跑了一个。”齐宴离毫不在意地喝下了粥,随后才说道,“不过不是问题,跑不了多远的。”
“刚才那是我的粥?”宋若朝回过神,看到齐宴离喝完了粥才有些拘谨地说道,“你怎么全都给喝了?”
“你喝不下我喝便是,不用担心浪费。”齐宴离指着刚才换给她的那碗粥说道,“你尝尝这个,胃不好要多喝些小米粥,要不说是以前你在军营里不注意,现在就应该好好补一补。”
“好。”
“待会估计热闹得紧,你若是没事,就尽快下山,免得那些人又要来攀扯你。
“嗯?出了什么事?”
宋若朝成功地被齐宴离转移了话题。
先前注意力集中在他喝了自己剩粥的事情上,这会听到他说起旁的事情,转头就给忘了。
“小姐,外头闹起来了。”就在这个时候,大寒恰好走到了门口,朝着他们行礼之后才再次开口,“李言魁死了。”
“李言魁死了?”宋若朝一愣,扭头去看齐宴离问道,“不是说周渊只是废了他,怎么没了命?”
“估摸着是后来又出了乱子。”齐宴离若有所思地开口道,“估计福兴寺这会应该已经报官了,等薛大人过来瞧瞧不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现在侯府那边没有攀扯周世子。”大寒犹豫了下,抬眸看向宋若朝说道,“她们说李言魁是被人所杀,而且那个匕首是小姐的。”
“?”
宋若朝听到大寒这个话,一张脸上都写满了无语。
侯府咋什么事都能攀扯上她?
“我先前总以为侯府的人顶多是自私自利,现在才发现当真是愚蠢至极。”宋若朝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说道,“要说我这才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小姐,薛大人在外头候着了。”
大寒见宋若朝和齐宴离都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忍不住又开了口,这下,二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这让她一阵恐慌,下意识地退了一步,磕磕巴巴地开口。
“奴婢……奴婢好像没说错什么……”
“你有话为什么一次不说完?”齐宴离简直要被大寒给气笑了,当下有些无奈地转头对宋若朝说道,“这丫头先前没发现是这样说话的,你可不能怪到我头上来。”
若不是谷雨不方便跟在宋若朝身边,齐宴离也不会再从暗阁挑出大寒和小寒跟着她,所以很多时候这二人的性子连宋若朝也摸不清楚。
倒是彼此都在适应磨合的时候。
“人都来了,那不如招呼薛大人来用早膳。”齐宴离见宋若朝起身,当下便跟着她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左右那些人有心污蔑咱们,咱们又何必给他们留什么颜面。”
“你这会让薛大人用膳,估计他也吃不下。”宋若朝抬头看了看日头说道,“再说,这个时辰,薛大人怕是早就吃过了,你以为都像你,想上朝就上朝,不想上朝就跑了。”
“阿朝既然说了,那我以后肯定每日都上朝。”齐宴离笑着说道,“绝对不会让阿朝觉得我这般随心所欲。”
二人说笑间已经走到了院门口,结果就发现薛泰正面无表情地听着身边人在说些什么,见到宋若朝他们才跟对方点了点头,随后走上前来朝着二人行礼。
“见过摄政王,见过昭和县主。”
“薛大人不必多礼。”
“昭和县主,你为何要杀我们言魁!”
没等薛泰开口,李氏的哭喊声已经传来。
宋若朝看过去,就见以往素来端庄的李氏此刻格外憔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捂着心口好像随时都会厥过去一般,哪里还有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的影子?
这任何人瞧了,都得觉得这是个因为子侄过世而伤心欲绝的夫人。
毕竟,谁都知道李言魁是李氏相中的女婿,为了他可是费了不少心思,结果没成想最后却死了。
这样接受不了也是理所应当。
“县主,忠乐侯府状告县主杀了李家大公子李言魁。”薛泰有些无奈地捏了捏眉心,似乎这一大早已经备受摧残,当下看着宋若朝说道,“而且还有人证,物证,这会贾畅正在里面验尸,所以可能要请县主跟我们走一趟了。”
薛泰现在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先前他以为自己儿子很快就能回来,结果这也不知道是跑哪里去了。
自从宋将军出了事,他儿子也就寄回来一封家书让他们放心,随后便再无消息。
他担忧不已,却也无能为力。
如今这案子扯上忠乐侯府、李家和昭和县主,哪一个瞧着都不是好招惹的,真是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成日里折腾下什么,好好的过日子不行吗?
“等等。”齐宴离听到薛泰这么说,当下便将宋若朝挡在了身后,蹙眉问道,“他们说是我们阿朝杀了,那就是阿朝杀的?这未免也太不讲道理了,本王可不许任何人冤枉阿朝,薛大人,你可查清楚了?”
“王爷这是要假公济私,护着县主了?”站在不远处的男子走上前,似乎毫不畏惧齐宴离的威慑,看上去一身正气地开口问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昭和县主难道就可以滥杀无辜吗?”
周遭围观的人可不少。
一时间,因着男子的话让众人都忍不住开始对宋若朝议论纷纷。
毕竟,现在的宋若朝不是常胜将军宋若昭,在众人眼里,这就是个走了狗屎运的女子。
虽然是侯府的姑娘,可到底不是在身边养大的,说不定以前是什么样子呢……
“宋若修,薛大人这边也不过是请本县主过去走一趟而已,你倒是着急给本县主定了罪?”宋若朝早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当下嗤笑一声问道,“怎么,本县主杀人的时候你递了刀,所以你亲眼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