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言重了。”
于氏听到齐秉信的话,当下毫不客气地开口。
“我们家柔儿跟六皇子没有半点关系,何来抢六皇子的人之说?”
“宋夫人这话本皇子可就不爱听了,虽然说这婚约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本皇子与欣柔是一见钟情,早已经私下许定终身,如今看来,是宋夫人对本皇子多有不满,所以才会反对这门婚事?”
齐秉信本来是想来给于欣柔送些小玩意,毕竟他回到京城后,第一个碰到她这般可心的姑娘,自然是上心几分。
可没成想,原来于氏竟然如此反对他们之间的事情。
但越是如此,他反而对于欣柔多了几分势在必得的念头。
这世上的事情多是如此。
本来可能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一旦有人要争,有人反对,好像这件事就变得开始让人在意了。
本来他觉得于欣柔这么一个孤女,自己随便许她个贵妾都是抬举了,但如今看来,若是侯府对她还有几分重视,那他还要重新审视下于欣柔的价值。
“六皇子若是真的在意柔儿,又怎么会说出什么私相授受的话来?”
“难道六皇子就不怕损了柔儿的名声?”
于氏为了于欣柔,竟然有了对抗皇室的勇气,甚至到了这会竟然都没给齐秉信看座,完全是一副恨不得他能滚多远就滚多远的架势。
“六皇子的婚事,六皇子自己做得了主吗?”
“我们柔儿是要嫁给旁人做正头娘子的,嫁给六皇子……能是什么?”
“难道六皇子还能许个侧妃给我们柔儿不成?”
于氏心里很清楚,于欣柔不是宋若凝,她的身份很是尴尬,即便自己再疼爱她,可身份这种事依旧很难逾越。
所以,从一开始她就希望能给于欣柔挑个自己能拿捏住的人家。
可没成想,这两个孩子里面竟然没有一个能体会到她的良苦用心之人,反而处处跟她作对,甚至是狠着心的往他的肺管子上戳,完全不知道心疼她半分。
她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图什么。
如果这辈子她得不到于欣柔和于祖的体谅,那她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好像一场笑话。
但是,就算她现在知道自己可能走错了,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因为她绝对不允许别人嘲讽她错了!
“侧妃便是不成,那柔儿也是贵妾。”齐秉信没想到于氏竟然有这般想法,当下沉了脸色,似乎有些不虞地开口道,“而且本皇子和柔儿的事情,宋大人已经同意了,想来宋夫人还不知情而已吧?”
“他有什么资格替柔儿做主?”
听到齐秉信这么说,于氏好像个护犊子的老虎,顿时恼恨地开口。
“柔儿那是我们家的人,他是侯府的人,若是六皇子瞧中的是侯府的姑娘,那我自然是拦不得,可柔儿不是侯府的人,所以还请六皇子见谅了!”
齐秉信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说到底,他也是个皇子,想要什么女子没有?
若不是觉得于欣柔还是有几分意思的,他自然不会上杆子来听旁人教训。
“六皇子那可是有所不知,我姑母一点都不想让我姐姐嫁入皇室,在她眼里,那皇室跟龙潭虎穴就没区别!”
此刻的于祖对待齐秉信的态度,那简直就是舔着脸不停地讨好,跟方才对待于氏的态度完全判若两人。
而且他看出齐秉信已经被于氏给惹恼了,当下连忙凑上去解释。
“六皇子可千万别信我姑母的,我姐姐方才还被姑母给关了起来,要是六皇子不来,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放出来呢!说起来,我姐姐肯定还等着六皇子去救她呢!”
“宋夫人!”
齐秉信听完于祖的话,不禁冷声开口。
“他说的都是真的?”
“你这个混账东西!”于氏没想到于祖竟然会出卖自己,甚至摆明了是拿自己给他们姐弟铺路,当下忍不住沉声道,“我那是真心为你姐姐考虑,你竟然就这样想我的?”
“于祖!”
齐秉信这下彻底没了耐心,当下扫了一眼于祖开口。
“带我去你姐姐的院子!”
“好嘞!”于祖顿时兴奋地点头,根本不理会于氏,带着齐秉信就往外走,一边走还不忘拍着马屁,“我就说姐姐没有看错人,六皇子果然是个有担当又厉害的人!”
齐秉信对于祖并不喜,可看在他是于欣柔弟弟地份上还是带了几分敷衍的笑意。
“站住!”
“我让你们站住!”
于氏眼见着于祖竟然带齐秉信往内院走,当下追在后边想要阻拦,却不想直接被齐秉信的人拦住了去路。
当齐秉信带着人闯进于欣柔的院子时,就看到于欣柔竟然踩着凳子正要自尽,当
“欣柔!”
下一刻,一把匕首已经甩了出去,直接削断了那白绫,而于欣柔轻呼一声,直接落在齐秉信的怀里。
“你是不是傻?”
“就这么不相信本皇子能带走你?”
“信郎?”于欣柔听到齐秉信的声音,倏然睁开眼睛,好似惊喜地揽住他的脖颈,轻泣出声,“我还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你了,你为什么来得这么晚……”
“傻丫头,不要怕,我这不是来了吗?”齐秉信连忙哄着于欣柔,低声道,“我带你走,绝对不会让你再受半分委屈!”
于欣柔将头轻轻靠在齐秉信的肩膀上,好似找到了依靠一般,轻声应了。
“好。”
“于欣柔!”眼见着齐秉信竟然抱着于欣柔走了出来,于氏好像第一次认识她一般,不可置信地颤声开口问道,“这么多年我处处为你筹谋,你全当看不到?聘则为妻奔则妾,如今你当真要选这条路走?”
……
七月听到陈姣姣的话,不禁微微蹙眉,但面上并未展现出半分害怕。
“我并不知道你们抓我来的目的,但是我是医者,你们毁了我的手,的确会让我觉得痛苦一阵子,这是事实,我不能否认。”
“小医女,你还真是有意思。”面具男看到七月这般,眸中闪过一丝兴味,当下摆弄着匕首说道,“既然你行医,那便帮我治个人,若是你能治好,小爷便放了你,如何?”
“二少爷!”陈姣姣听到面具男的话,顿时蹙眉开口,“二少爷就这么擅自决定,到时候如何跟大少爷那边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