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没关系了!”王珍珍听到王纭纭这么说,顿时非常不乐意地说道,“那宋若昭到底有什么好,你就这么念念不忘的,人家都说长公主给宋若昭赐了婚,你已经没有希望了,我说……你不会是想去给宋若昭做妾室吧?”
“王珍珍!”王纭纭先前还以为自己这个妹妹只是年纪小不懂事,可听她说了这么多,顿时出声斥责道,“你跟我说,是谁在你面前说了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我倒是想问问你,宋将军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以往我与你提起宋将军,你虽不相识,但从来也不会如此反感,如今又是为什么?”
此刻,王纭纭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人就是宋若云。
她也发现了,当真不怪母亲因为父亲收留宋若云二人而生气。
王珍珍以前虽然也张扬,可到底还是听得进去劝的,可自从宋若云来了以后,她就成日里上蹿下跳,不是找这个人麻烦,就是找那个人麻烦,一个府里头被她折腾的乌烟瘴气。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都敢毁了自家姐妹的脸,这若是闹大了,以后谁还敢登门求娶她?
这不是自己败坏自己的名声吗?
“哪里……有什么为什么……”王珍珍没想到王纭纭竟然会突然这么反问自己,当下顾左右而言他的开口道,“你做什么问我这些,我现在是在问你,反正……我不会让你嫁给宋若昭的!”
说罢,王珍珍转身就要跑,却不想直接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刚要发作,下一刻却被人钳住了手。
“你们干什么!”王珍珍扭动着身子,朝着抓住自己的婆子喊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我动手,看我回头不剥了你们的皮!”
“好大的口气!”就在这个时候,王夫人阴沉着脸从一旁走了出来,冷眼看着王珍珍说道,“怎么,你现在是打算要跟为娘动手是不是?”
“娘……”看到王夫人,王珍珍方才的气焰顿时小了一半,当下低下了头,也不敢再挣扎,只是小声说道,“好端端的,我又做错了什么……”
“王珍珍,你的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王夫人看着眼前这个小女儿,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斥责道,“好端端地跑到你姐姐院子里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你就是觉得我来打扰王纭纭了而已!”王珍珍听到王夫人的话,顿时红了眼眶,大声喊道,“在你心里,王纭纭永远都比我好,她既然什么都好,那你当初为什么要生下我?还不如干脆直接掐死我算了!”
“妹妹!”
“胡闹!”
王纭纭和王夫人几乎是同时开了口,却不想王珍珍看到这一幕,顿时更加愤怒。
“王纭纭,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不管你做什么母亲都会向着你,你摆出那副疼惜我的样子给谁看?”
“假仁假义,你真是让人恶心!”
听到王珍珍的话,王纭纭眼前一黑,差点直接栽倒在地。
她一直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疼的妹妹,竟然会这么说她,这让她如何能无动于衷?
“啪!”
没等王纭纭反应,王夫人已经一巴掌甩在了王珍珍的脸上,眼见着她的脸又肿了起来,可想而知王夫人是下足了力气。
“混账东西。”
王夫人冷眼看着王珍珍,毫不客气地开口。
“自己不长半点脑子,你姐姐这么多年如何对你,你心知肚明,不过是被人唆使几句,就借故在这里闹腾,是你姐姐给你脸了?”
不得不说,王夫人这种强硬的态度反而让王珍珍瞬间闭了嘴,根本不敢闹腾半分。
“来人,去把宋若云那个丫头给我带过来!”
“我倒是要看看,她唆使我这个没脑子的姑娘在府里头上蹿下跳,到底想要做什么!”
“母亲!”王纭纭见王夫人当真动了气,连忙上前低声劝说道,“宋若云到底不是咱们府上的姑娘,母亲这般闹大了,到时候怕是不好与父亲交代。”
“事到如今,你还想着旁人,你看看那个丫头,她有半分想着你吗?”王夫人恨铁不成钢地指着王珍珍,冷声道,“自从宋若云来了府里,她就成日里寻你的不痛快,既然理说不通,那就打!”
此刻的王夫人大概是对王珍珍着实失望至极,所以才会这般恼火,眼见着那边宋若云已经被人请了过来,她方才再度开口。
“蹬鼻子上脸的货色,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耍手段,真当旁人都是傻的?”
……
“不行。”
另一边,听到齐秉霖提议坐下来聊聊,宋若昭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
“手下败将,有什么资格谈条件?”
齐秉霖简直想掐死宋若昭。
现在他突然觉得以前的宋若昭虽然不喜欢多言,可好歹没像现在这般惹人烦,如今的宋若昭完全就是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当真是让他愤恨不已。
主要是,他还斗不过人家。
“你不要太过分!”齐秉霖咬牙切齿地开口道,“宋若昭,我给你留几分颜面,你莫要……”
“本将没空在这里听你说这些。”宋若昭微微扬眉,转头看向薛泰说道,“薛大人,现在本将要状告二皇子意图刺杀朝廷命官,不知大理寺能否受理此案?”
“自然是可以的。”薛泰听到宋若昭这么问,当下点点头说道,“只是二皇子身份比较特别,所以暂时只能让他回府,本官会派人在门口守着,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二皇子不可离开府邸半步。”
虽说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对待这些还未完全定罪的皇子,他们这些人多少还是要留几分颜面在的,否则都把人得罪光了,那回头说不定就被人给算计了。
“放肆!”齐秉霖一听到薛泰竟然要禁自己的足,登时瞪着眼睛,怒声开口问道,“本皇子已经说了,那人并不是本皇子的人,本皇子也从未派人刺杀过宋若昭,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是陷害,你们竟然想要定本皇子的罪?”
“二皇子先前不是说,不能仅凭一人之言便定人的罪么?”宋若昭抱着手臂,冷声开口问道,“如今又怎么能让薛大人近听你一人之言便判定这刺杀之人并非你派来的?毕竟,我与二皇子之间多有嫌隙,万一你就是贼喊捉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