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钰揉了揉眉心,当场给沈柏舟算了一卦。
她面上的表情狠狠的沉下去。
“你们待在这里,我过去看看。”
“姬钰姐,我们也过去看看。”
几人猜到沈柏舟定是出了变故,顿时一个两个心急如焚。
姬钰没有拦着身后的人,一行人来到沈宅,此刻里面空无一人。
她懊悔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儿。
“姬钰姐,队长是不是也被那组织抓走了?”
“组织?”
她转身看向身后的几人,问道:“什么组织?”
陈奇上前:“姬小姐,我们这次过来古树镇,冯局便说了,对您不需要有任何的隐瞒。”
“第七局有个可以窥测整个世界凶吉的法器,几十年前,就预感到未来的某一日,阴阳二界会有动荡,这片土地的运势也会由盛转衰,说来,二十多年前就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仔细说说。”
“在绝密档案里,记录二十多年前,这片土地的运势像是被某种力量抽取,但后面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像是被打断了一样,但尽管如此,那一年Z国发生了不少重大的灾祸,包括地震、水灾、还有冰灾。”
“现在,冯局怀疑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可能会重蹈覆辙,但是这些年里第七局一直在调查,也只能勉强确定在一个组织上面,那组织连叫什么名字都没有查到。”
老五接了陈奇的话,说道:“说来惭愧,但对方的手段感觉在我们第七局之上,不过我们第七局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的,根据我们的调查,那个组织这些年来似乎是在找几个东西。”
“具体的也不清楚?”姬钰反问回去。
几人再次羞愧的低下脑袋。
“确实不清楚具体是什么,但隐隐约约是觉得可能和长生不死或者复活有关。”
郁雾双手叉腰,没好气道:“这世界上哪来的什么不死和复活,成老妖怪就自己活在世界上能有什么意思。”
姬钰赞赏的看了一眼对方:“要是人人都像你看的这么通透,也就不会有那些偏执的事情了。”
“你们第七局的这个案子,我会去处理,说来说去,都与我有些关系。”
此话一出,在场的四人震惊道:“怎么还跟姬钰姐您有关系呢?”
郁雾脑洞大开道:“姬钰姐,您不会就是那个组织的人吧?”
“自然不是,但是有点儿渊源,总之,你们队长被他们轻而易举的抓走,我也有过错。”
要不是她将人催眠了,沈柏舟也不至于躺着就被抓走了。
就算醒来也逃不了最终被抓走的命运。
但是好歹挣扎过,好歹为自己的小命儿努力过。
现在的姬钰,想想就非常的抱歉。
她深呼吸一口气,郑重的看向对面的四人:“我会把你们的队长完完整整的带回来。”
语罢,她直接当场开了鬼门,去了酆都。
人走后,陈奇赞叹道:“真厉害啊,看来我们队长不会有事儿了。”
“主人,你怎么来了。”
阿曼一察觉到姬钰来了酆都,就立刻过了来。
“主人,你是来找我的吗?”
“那倒不是。”
过于直白的话让阿曼嘟着嘴,她对着姬钰身上轻嗅了下。
还是有那小狐狸的味道。
她不满的歪了歪身子。
姬钰拍了拍对方的脑袋:“阿狸还是小孩子,你都活了多久了。”
“我,我也是小孩子,我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睡觉,就最近觉少了而已,结果主人都不带我玩,下来也肯定是去见那家伙的。”
“等我事情处理了再带你去玩,我先去找师弟了。”
阿曼跟在姬钰的身后,看到对方来到了那悬崖边。
“师弟。”
趴在地上睡觉的男人听到熟悉的声音,激动的坐起来,下意识道:“师姐,你是不是来接我班儿了。”
“接什么接。”
姬钰没好气道:“你与这片地界的运势相连,我问你,二十多年前,运势是不是被人抽取了。”
师弟伸了伸懒腰,挥挥宽大的袖袍:“是有这么一回事儿,当时可是忙得我啊,一直想抢回来,但对方似是用了什么阵法,极其邪气,后面那阵法自己被打断了,要不然我这守门人就得对不住沉睡的酆都大帝咯。”
阿曼瞪大眼,凑到师弟跟前。
“你,你不是酆都大帝啊?”
“我当然不是,我就是一死的久的鬼。”
阿曼生感自己被骗了,不,是整个阴间都被骗了,所有人都以为他是酆都大帝。
她扑上去,缠绕在师弟的身上,恶狠狠的。
师弟躲闪不急,整个人倒在地上。
姬钰坐在二人的不远处,看着幽深的崖底,狠狠地叹了一气。
“师弟啊,可能师父他真活着。”
师弟扯掉阿曼,坐到姬钰身旁。
“真的啊?师姐,你瞧见那家伙了?那看来二十多年前的那气息我没有感觉错,所以师姐也是那时候复活的,可是也不对啊,师姐貌似是今年才复活的。”
“好奇怪啊,所以师父是怎么没死的,还有还有啊,师父怎么会想着要把你复活呢,他那般狠狠的压榨你,看着不像是养徒弟的,看着倒像是养仆人的,怎么可能想要复活师姐您呢。”
师弟捂住自己的脑袋。
好痒。
感觉要长东西了,其实什么都没有长出来。
姬钰摇摇头:“她不是要复活我,我是一个意外,是一个让二十多年前他筹谋失败的意外。”
她缓缓握住脖子上的玉佩,闭上眼睛,像是在感受着什么。
“师姐,你不是不喜欢脖子上戴着东西吗?”
“你这脖子上的东西看着眼生,这是啥?”
姬钰缓缓睁开眼,冷声道:“我师弟呢?”
“啊?”师弟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他讪讪笑道:“师姐,我不就在你旁边呢,你这问什么啊?”
姬钰睨了对方一眼,轻轻的冷哼。
“我师弟从小就是个脏娃娃,你这厮,倒是爱干净的很,趴在地上还要放个衣裳,坐在地上还要放个衣裳,太讲究了,我师弟没那么讲究,是我师父让你过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