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地址我来到一个商贸大厦,在楼下我拨通了那个电话,不一会儿的功夫,就从楼里出来一个西装革履穿着讲究的中年男人。男人很热情,带我来到十楼的一间办公室,请我坐下,还热情的给我沏了一壶茶,给我倒上一杯,然后说正题:“怎么就你一人来了?听小明说你们过来两个人带着物件,不知你是?”听他这话,断定那个小个子就叫小明了,我说:“我是小明的朋友,我那朋友在外地农村,这里的事全权交我处理!”那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笑道:“这样啊,那你就随小明叫我表叔好了,鄙人姓李,那东西是什么?既然他人在老家,东西是怎么弄过来的?”我说:“是一个大亨款大德钟壶,是用报纸裹着用泡沫包着放在一个小木箱中邮寄过来的!”那人一听这话,竟然神情大变站了起来,结结巴巴的说:“大亨……款大德……德……德……钟壶?还……还……还是邮寄过来的?”我嗯了一声点点头,他颤颤巍巍的又说:“给……给叔看看!”我从背包里拿出用报纸里三层外三层裹个严实的壶,他则戴上一副白色的鉴定文物专用手套,小心翼翼的剥开外面的报纸,左看看右看看,眼睛里冒着金光,他问我:“你打算拍卖吗?”我随意的说:“怎样都行,如果李叔认识懂行又可靠的买家,私下里卖给他也行!”我觉得还是不要拉近乎了,叫李叔比较合适!他听了我这话,眼里的光更亮了,然后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过去,那边接通了,他没回避我,通着我的面说:“秦总,这儿有一只大亨款大德钟壶,是家侄一个朋友老家带过来的!”那边不知说了什么,他这边一个劲儿的点头说是、是。放下电话,他让我稍等片刻,在这期间,他和我闲聊了些家常,问我现在在哪里住,家里人是不是都在老家,在京城做什么工作……我也就随机回答,想到什么说什么吧,反正不能说真话就是了。
大概半个小时左右,来了一群人,大多数是年龄偏大的老人,手里都戴着精致的白手套,拿着放大镜。走在前面的那人却没戴手套两手空空,李叔上前叫了声秦总,然后,秦总坐在我对面,那群人挨个儿小心翼翼的在那里检验那只壶。都看完了,众人对着那位秦总齐齐的点头,还有一人在秦总的旁边耳语了一会儿,秦总让他们都退下,看向我(从进来到现在人家就没瞄过我一眼),口气还算温和的说:“不知这位小兄弟打算多少钱出手?”我说:“还是您出个价吧!我对这个不太懂!”他想了想说:“如果拍卖的话这个壶最多也就是五百万左右,那不如我出三百万,如何?”我心里想这人还凑合,看这给的价格,也属奸商一行列吧,不过没欺我不懂,给我一两百万打发了我,还算是奸商中略微有点儿人味儿的。我笑了笑,不慌不忙的说:“我这壶少八百万不出手,先生您应该知道,这壶如果走拍卖这一流程,遇到懂行的,最少能到一千万以上,我只是嫌费事,又不是我的,我也落不着好处,这是人家壶主人专门找行家定的价,我也没办法!您就多担待些吧!”秦总不再说话,点燃一根烟,若有所思的在那里看着壶发呆,其实,我也没底儿,不过是拿话唬唬他,三百万确实有点儿低,我不过是要高点儿希望他能还上一还,怎么着弄个五百万还是可以接受的,拍卖一千万以上这话完全是自个儿脑袋一热瞎说的,说完我就后悔了,怕人家当我是想钱想疯了的傻子轰出去。秦总整整抽完那支烟才说话:“老李,把壶收起来吧,把钱给他打过去,该办的手续你看着办好了!”然后,看都没看我,起身就走了……我靠,有钱的都这么拽吗?价都不带还的?李叔见秦总走后,悄悄的在我面前竖起了大拇指,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对李叔说:“李叔,我刚才是不是要高了?会不会……连累你?秦总会不会怀疑您帮的我?毕竟,我是小明……”李叔晃晃手,笑道:“傻孩子,不用担心,在秦总这里,谁也不敢玩儿这套,合起来算计秦总?怕是他有命赚没命花!放心吧!你这壶的确要的不低,不过却偏偏踩在了点上,明晚秦总要给一位大人物贺寿,正愁送什么东西呢,低调还得名贵,这不,还有比这壶更合适的吗?”我长长的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啊!报了卡号,一会儿钱就到账了,办完该办的手续,我美滋滋的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