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怯怯懦懦的样子,犹犹豫豫的:“我还是不敢相信,我也是上过学的人,对这迷信的事儿压根儿就不信,要不然您还是找别人吧!我总感觉跟做梦似的,有点儿不真实!”那人起身,进了里屋,不一会儿出来了,手里拿着一袋东西,他让我和他走,我心底当然知道他拿的是房产证和个人证件,让我跟他走,我心底也明白是把我带到房产大厅,可是我表现出来的就该是傻了吧唧的样子,稀里糊涂的被他骗着过户才对的,这是判官大人给我的剧本安排,事实也正如此,我被他带到了房产大厅,被“强行”的过了户,然后他对我说:“这回总相信我了吧?那座你认为这辈子都不可能买的起的宅子,从现在开始就是你的了!”在他看来,我从始至终都是无辜的,都是被动的,都是懵的,我“木纳”的问他:“那个……真的一百万卖给我了?就因为一个迷信?一根黑线?”他说:“是啊!卖给你了!因为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房子是你的了!”我“兴奋”的说:“那我现在就把一百万转给你!”他跟着我去了附近的银行,然后我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把钱转给了他。
之后,我随他回了那个宅子,到了客厅,落了座,他突然脱掉了上衣,对我说:“你看,那条黑线没有了,我在你转完账后看了看手,那根黑线就马上消失了,这次你信了吧?还说我迷信吗?你看,那根黑线一点儿痕迹都没有了!”我当然知道那根线会在过完户后消失,只不过心里有点难受,毕竟这是我和阎王判官合起伙来欺骗的他,给他设的一个局,他和我无怨无恨的,害的他被禁锢在这里好几年,又白白的损失了一座房子,心里觉得太对不住他了,于是我说:“这房子里的东西都很珍贵,能带走的您就都带走吧!毕竟这房子赔了不少钱吧?”那人说:“你以后就叫我周伯吧,我年龄应该比你父亲大,我就叫你……你怎么称呼?”我说:“我叫楚南笙,您怎么好叫怎么叫!”周伯说:“那就叫你阿笙好了!阿笙啊!这房子的东西都是仿品,没有古董和真品,这些只是普通的家具,并没多少钱,当年我还在香港,没来过大陆,几个香港的朋友都在内地有产业和业务,也都在京城买了房子,他们撺掇我也在京城置个宅子,那时房子还不贵,我是花两百多万买的,买了以后我就没来看过,都是那几个在内地的香港朋友帮忙设计装修的,家具和摆设也都是他们搞定的,这样算起来我也没花多少钱!”我这次的惊讶真不是装出来的了:“才花……两……两百多万?这也太……”周伯说:“那时二环三环的四合院才几十万,我这都算是贵的了!”我更惊讶了:“啊?那您这是哪年买的?”周伯想了想道:“96年吧!那时我才四十出头儿,年轻气盛,经不起撺掇,也没把那二百多万当回事,买就买了,反正也没想来这里生活!”我问他:“那后来呢?”周伯说:“后来,前几年,我的那几个老友病的病,走的走,就剩下我这么一个全须全尾的好人了,又听大家都说这边发展的很好,就过来看了看,一进家门我就喜欢上这里了,然后就想着夏天来这里住上几个月,冬天回香港生活,两头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刚搬进来一年就……唉,剩下的你也都知道了,这么一圈就圈了好几年,还好,香港那边的生意有家里人替我打理,现在网络又方便,沟通交流都方便。”我问他:“那您的家里人就从没来过吗?”周伯说:“我哪敢让他们来,我在这里请了一个不住家的保姆,平时负责我的早饭和午饭,晚饭像我这个岁数了,基本已经吃不下什么饭菜了,也就算了!”我和周伯聊了大概一个小时,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这时看到一个四五十岁的阿姨进来了,周伯招呼她过来,给她一沓钱,跟她说明天就不用来了,给的是这个月的工资,因为他明天就离开京城回香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