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大人往前一带我就进了房间,他指着床上躺着的那人手掌,对我说:“看到没,这根红线马上就到掌心了,到掌心那日便是他大限之日!”我惊讶的问:“这么邪乎吗?难道这是判官老哥和阎王大人你们制造的不成?”判官大人嘿嘿乐道:“这不都是为了老弟你吗?这人信这个,打从你接手姻缘典当行开始,我就用了点儿障眼法,从他心脏处延伸出了一根红线,又扮作风水先生折腾了他一番!”我问道:“怎么个折腾法?”判官大人说:“嘿嘿!跟他说这房子是他的坟墓,他接手了就逃不掉了,若不信,他可以搬出去住上一段时间,他说他刚搬进来一年不到,我跟他说,就是搬进来后才和这座宅子定了死亡契约,用他的阳气养宅子的阴气,他吓得当天就搬出去了,还和我互留了电话,一个月后,我打电话给他,让他看看那条红线到哪了,他看后说到手臂了,我说这就对了,按理说如果在这宅子住下去,红线每年只会延长一寸,如果订了契约后再搬出去,每三天会延长一寸,他听后马上就搬回了宅子,并问我怎么解决,多少钱都愿意出,我告诉他,把房子给卖了,不过买他房子的人在进去这宅子后,他的红线变黑色才行,只有这个人买了他的房子他的红线才会消失,才会摆脱契约的纠缠,他问我怎么卖,我告诉他在门口挂个牌子写上出售两个字就行,这人这不卖了好几年了,想买的人不少,但都不是他要找的人,他也不敢卖呀,明日,你便……”判官大人一边把我拽了出去,一边交待我明天怎么做,如此这般嘱咐个细致,说完了,我也被他带回了自己的房间,我在他临走时还没忘问他那院子的地址,他拿起桌子上的笔,起啦咔嚓写了一行字,临走时还没忘把我往床上一推……
第二日,我一早就收拾好了等着李大妈过来,我的背包里带着身份证,户口本,户口本是前阵子我让我妈邮寄过来的,知道要买房子得用上,还有银行卡,之前的楼房我只交了两万的订金,现在银行卡里还剩下一百一十四万,也不知道那两万人家给不给退。李大妈很快就过来了,来了后,她问我是不是去办手续,我说回来再说吧,有点儿复杂,李大妈让我赶紧去,有什么需要她帮忙的地方就给她打电话,我感动着就出了门,直接坐地铁。很快便到了,宅子在京城的西面,算是四环之内吧,也许是四环边上,对这个几环的问题,来京城两辈子加起来八年了,也没搞清楚。位置虽然没有二环以内胡同房子寸土寸金,但是,也并不像大杂院那样破败拥挤杂乱,胜在宅子够大,够规整,这样的房子实在难得,就连爷爷的房子和这个比都差的不止一星半点。爷爷的房子位置虽然好,但面积却小的可怜,听李大妈说,爷爷的父辈住的原来是个大杂院的,后来解放前那会儿七拆八拆的都自己分了户了,到爷爷父亲那辈就分到个两间正房,一间倒房,门口都是自己开的,爷爷房子的所有面积也就是这个宅子五分分之一的面积吧。院子的门敞开着,大门一侧还挂着“出售”两个字,我进了院子,喊了一声有人吗,就见安静了几秒后,有个穿一身……这是什么衣服呢,像是电视上看到的练太极时穿的衣服,我在公园里也看到过有人穿,练太极舞剑,中式盘扣宽松的一身行头,看来此人对中国传统文化还是比较青睐的,他问我什么事?我说:“这房子卖吗?”他没有回答我,而是看向了自己的手掌,然后,他整整愣在那里足足有一分多钟,我想他是被手里那根由红变黑的线惊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