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动芳姨后,黎晚洇收拾了行李,等吃了午饭后便动身回锦城了。
接近五个小时后,车子开进了麗苑。
此时天已经黑了,别墅里一长排的路灯彰显着它的阔气。
看着大大的别墅,王芳心里有些打怵。
毕竟一辈子都在黎家帮佣,没来过这么大的人家。
黎晚洇深知她的感受,下车后便挽住了她的胳膊,“芳姨,我带您进去。”
芳姨找回了自信,立马打起了精神。
她不能给小姐丢人。
芳姨将黎晚洇的手轻轻拂开,“小姐,您是主我是仆。”
黎晚洇抿了抿唇,放下了手。
才进别墅,宋星语就朝黎晚洇跑过来,满脸高兴道:“嫂子,你们终于到了。”
上午的时候宋星语就收到了黎晚洇的消息。
黎晚洇“嗯”了一声。
王芳在旁边静静地看着,有人对小姐好她打心底的高兴。
“先休息会。”战君宴无比自然地牵上黎晚洇的手,打断了两人。
看着两人走往沙发的背影,宋星语总觉得两人出去一趟回来有些不一样了。
好像更恩爱了。
坐下后,战君宴道:“这是芳姨,从小照顾夫人的,比较了解她,以后和张妈一样在家里负责夫人的起居,管家安排一下。”
周德看了眼王芳,“是。”
张妈乐呵呵的对周德道:“走,老周,我们一起给小芳安排一下。”
两人把王芳带下去了。
看着那交握着一直没松开的手,宋星语更加确定心中所想。
芳姨交给周叔和张妈黎晚洇还是挺放心的,她给战君宴挤了挤眼“我们上去吧”。
看着她那眨动的眼睛,战君宴牵她站了起来。
“马上吃饭了,你们干嘛去呀哥哥?”
战君宴,“小孩子不要问太多。”
宋星语拧眉,“我才不是小孩子,我只比嫂子小一个月。”
黎晚洇尴尬地笑了笑,对宋星语道:“星星,我上去弄个东西,一会就下来。”
“没事,你们忙你们的就行。”宋星语忽然露出了一个“我都懂”的表情。
黎晚洇先是回房间,找出了自己的那份协议,再跟着战君宴去了书房。
看着手里头的两份协议,黎晚洇忽然还觉得有些甜蜜。
她的手指轻轻抚摸过战君宴加上的那一条。
如果不是这一条,估计她和他走不到现在吧?
“老公,有剪刀吗?”
战君宴拉开抽屉翻了翻,“小刀可以吗?”
黎晚洇点头,伸手去接小刀,战君宴却在这时把手收走了。
“要做什么?”他走了过来。
黎晚洇有些不好意思,“你把刀给我就行。”
“我来,别弄到你的手了。”
虽然觉得他有点夸张,但黎晚洇心里很受用。
“这个。”黎晚洇指着纸上,“我想把这条留下来。”
战君宴顺着她的手指瞥了一眼,眼神微愣。
将那行字割下来后,黎晚洇看向了刚刚战君宴拿协议的保险箱,“老公,我可以用那个吗?”
战君宴看都没看,“可以。”
黎晚洇站着没动,战君宴这才看向她的视线,“怎么?”
她浅浅一笑,“你给我打开。”
战君宴眉眼一挑,“没记住密码?”
刚刚他可是当着她的面按的密码,还给她说了一遍。
黎晚洇摇了摇头。
战君宴牵着她的手来到保险箱面前,“记住了。”
他当着她的面缓缓地按着数字。
黎晚洇没有特意去记,她觉得他保险箱里的肯定很重要,她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保险箱打开,黎晚洇将手中的纸条随意往里一放,“好了,关上吧。”
瞥了眼与保险箱里的东西格格不入的纸条,战君宴伸手将里面的盒子拿了出来。
盒子打开,里面躺的是一块男士手表。
这是当时在某个拍卖会上高价拍回的,拿回来后被他随意丢在了这里。
战君宴直接将手表拿了出来,然后把纸条放进盒子里。
那块看起来价值不菲的手表被他随意往里一丢,作势就要关上保险箱。..
“等等。”
黎晚洇止住他后,将小盒子拿出,打开后将手表放了回去。
纸条本来就很小的一条,占不了什么位置,手表完全可以放回去的。
“好了,可以关了。”
保险箱关上后,黎晚洇将两份协议都丢进了粉碎机。
战君宴从身后拥住了她,“宝贝,你跑不掉了。”
军婚,除非他同意,否则她至死都是他的妻。
黎晚洇唇角的笑意明显。
她才不跑,她又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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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两人回来,祈斯曜第二天就不请自来了。
“几日不见,感觉宴哥你和小嫂子更恩爱了。”祈斯曜道。
宋星语附和:“对吧,对吧,阿曜哥你也这么觉得的对吧。”
祈斯曜喝了一口茶,有些羡慕道:“这么明显,瞎子都能看得出来。”
黎晚洇有些不好意思地抽回了一直被握着的手,但下一秒又被抓了回去。
宋星语打趣道:“哎呀嫂子,你让我哥牵着,我们不说了。”
黎晚洇看着战君宴幸福的笑了笑,后者直接往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我靠,宴哥你好歹考虑一下单身狗啊。”
战君宴看向祈斯曜,“这我家。”
“……”那他走?
坐了十来分钟宋星语就嫌无聊了,“嫂子,我们去我房间玩吧。”
黎晚洇没有立马回话,毕竟有客人在。
祈斯曜倒是看出来了,扬声道:“小嫂子你去就行,不用理会我,我跟宴哥不存在这些。”
“那你们聊。”黎晚洇站起身,战君宴牵着的手却没有放。
他轻轻地捏了捏她的细指才放人,“去吧。”
等两人走后,祈斯曜看着面前的茶想了想对战君宴道:“宴哥,你要不要带嫂子去看看?”
“你身体没问题,会不会是小……”
“阿曜。”战君宴打断了祈斯曜的话。
祈斯曜默了默,还是说了一句,“宴哥,早点查,有问题还可以治疗。”
战君宴脸色沉了沉。
作为兄弟,祈斯曜当然是希望战君宴好的?
“再久下去,爷爷那边估计也会怀疑。”
战君宴作为军人,身体各方面自然做过全方位的检查。
两人备孕这么久了一点动静没有自然是有问题的。
“我知道。”战君宴淡淡道。
某扇墙后,芳姨满眸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