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长官不解的眼神中，白瑜举起玩具熊对着他，说道：“这要问它，不应该问我。”
她说过了，她不会驯兽驯鬼。
玩偶们有着自己的思想，她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不对等的主仆驱使，她顶多能约束玩偶们的行为，却不能控制它们。
听到白瑜的话，李长官明白了，他也不再提检查玩偶的事，转而问起了白瑜是如何将玩偶们带出来的。
……
揣着一部军用手机回到帐篷，远远的白瑜就看到原本待着帐篷里的几个人全都出了帐篷在门口徘徊。
还没走近，白瑜就看到又一道黑色漩涡出现在帐篷门口的几人身前。
“谁的？”
帐篷门口的几个女生立刻手忙脚乱地查看起手机，然后一个女生不情愿地走了过去：“真不想进去！”
“别说气话了，快点进去吧，再拖下去命都没了！”其他几人立马劝道。
玩家们除了第一次是突然出现在副本里，之后都需要自己跨过门走进副本。之前有不少人不愿意进去，结果拖的时间久了，门上出现了倒计时，倒计时一结束那些还没进去的人就当场暴毙！
于是现在也没有人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了。
漩涡消失，白瑜走进了帐篷，就发现刚刚还站在门口的其他几人也跟在她身后陆续进来了。
扫了眼被她放在帐篷深处墙角的木偶和麋鹿，再看了眼浑身写满抗拒的几人，白瑜反应过来，原来几人是因为害怕玩偶们才离开的帐篷。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白瑜无奈地走到角落，把玩偶们塞进了行李箱里。
在外面总是要照顾其他人的情绪。
看到她的动作，几个女生顿时松了一大口气，但因为恐惧玩偶的存在，所以她们都还是下意识地躲避着白瑜。
并没有因为其他人的态度感到不适，白瑜坐到床上，将手机卡换到了李长官给她的军用手机里。
查看了通讯软件，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消息，再刷新了一下手机界面，没有名字的副本APP便出现在了桌面上。
白瑜松了一口气，还好APP不是固定在之前的手机上。
熟练地点开APP查看消息，她距离下一次副本还有五十九个小时！？被这个数值惊到，白瑜立刻点开了商城，积分居然增加了整整两千！
这个结算机制——
白瑜突然看向右手手背，她好像把副本BOSS绑架了……这么想的话，第一个副本她也把玩偶们带走了，还烧了剧院……
心情一下子变得美妙起来，白瑜手一点，豪气得花了五十积分治疗了虚弱的失血状态，她的脸色瞬间红润起来，大脑也恢复了清明。
收起手机，也不管还是在白天，白瑜心满意足地窝到床上盖好了被子。
帐篷门口，几个女生瞥了眼像是睡过去的白瑜，继续围在一起说着悄悄话。
……
平静地过了两天，早上，白瑜从睡梦中清醒时，一道熟悉开朗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早啊！我回来了！”
睁开眼，一张微笑的大脸出现在她的眼前。
“你吓到我了。”差点一巴掌挥到宋婕脸上，白瑜无语地把人推开坐了起来。
“快点教我驯鬼吧！”也不知道宋婕是什么时候从副本里出来的，手臂上多了一圈绷带，但气色看起来还不错，还一直惦记着进副本前说的话。
“我不会……”
“啊——”
一道尖叫声突然打断了白瑜的话，帐篷里昏昏沉沉的人瞬间都精神起来，冲到外面一看，一个四分五裂的尸体出现在不远处的一个帐篷门口。
看到尸体的惨状，所有人都沉默了瞬间，但又很快散开去做自己的事情，几个士兵则沉默地上前收拾好地面。
十分钟不到，地面又干净如初，好像之前出现的尸体是错觉一样。
宋婕扬起的嘴角拉平，表情勉强的走回帐篷里，对着坐在床上的白瑜说道：“没事，又是一个没从副本里挺过来的。”
怔愣地坐到自己的床上，宋婕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明明副本出现还不到一个月，为什么她就已经习惯了这些血腥的场面、习惯了在死亡边缘徘徊的日子、甚至还能平静地看着同胞惨死的尸体笑着说“没事”？
宋婕自嘲一笑，人类的适应能力还真是强大。
调整好心态，宋婕又扬起了开朗的笑容对着白瑜不依不饶起来：“白瑜~你教教我嘛~”
再次解释了一遍，在宋婕失望的注视中，白瑜淡定地下床收拾，再转头就看到宋婕正趴在墙角试图诱拐玩偶。
白瑜：“……”
宋婕闹了好一会儿，发现玩偶们甚至都不愿意抬一下手，只能失望地再次缠起了白瑜。
“对了，你要不要参加军队？”两人一起去后勤打了水，宋婕看着四处穿行的士兵们突然问道，“昨天我回来后有长官专门找我说了这事。为了通关副本，政府开了特招，专门找那些进化了的玩家，还有通关了许多副本的老玩家。”
白瑜摇头。这件事她知道，前两天李长官就跟她提过，只不过她拒绝了。
宋婕很惊讶地看向白瑜：“你不去吗？福利待遇很好的，而且也算是有公务员的身份了。”
现在社会一片混乱，就算有钱人也不一定能保证生命安全，她们能有个安稳的住所、天天有饭吃，已经是很好了。
“你是加入了什么民间组织吗？”宋婕以为找到了真相，“比政府福利还好的，是陆氏集团成立的互助会吗？”
“……”白瑜有些沉默，她就不能不加入任何组织吗？
察觉到尴尬的气氛，宋婕也意识到了白瑜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她急忙转移话题说起了她在副本里的事。
……
在帐篷里待了两天多，期间目送了一波又一波的人进入副本，又从副本里出来，白瑜那引人注目的停留时长终于倒计时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