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逻辑小甜饼,与正文无关,不喜可跳过)
灵清国的女皇陛下姜芷夏在沐浴完后,并退左右,自己穿着睡袍走到床边,望着床上的一脸愤恨的谢泽之。
“你……”
“就算你得到了我的人,也别想得到我的心。”
“那个……”
“本朝历代也有男人为官的先例,我一心想入前朝。今日被你收进后宫算是一腔抱负付之东流,但你别想我因此就会收心,一心一意只当你笼中金丝雀,做一个头发长见识短的深闺夫男。”
姜芷夏听完他这满腹正义之言,觉得自己挺不是东西的。但她还是诚实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那你脱这么干净做什么?”
谢泽之此时侧躺在床上,只穿一件纯白长袍,胸口露出大片肌肤,甚至可隐约看到他的腹部。这人双腿微弯交叠一处,大腿若隐若现。
这个姿势就算她想帮他解释他绝无诱惑之意都找不到证据。
“我刚才说的是我的心意。”他振振有词地说:“穿成这样是‘忠君’。两件事不牵扯。”
姜芷夏感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什么,半晌回应道:“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你睡这儿吧,我去外面睡。”
她刚转身就被谢泽之一手搂住腰,拖到了床上。
他整个人欺身上前,将她压在身下,声音带有魅惑地说:“您就这么走了,第二天大家都知道我侍寝当夜独守空闺。后宫向来拜高踩低,您让我以后怎么在后宫活?我还不得被您那些男宠活吃了?您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您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我后宫没人啊!”她给自己叫屈。她登基三年对那些事没多少兴趣,而且纳夫不得花钱呐!
“这不是您今天离去的理由。”
“哈?!”
她又错了?
从刚开始到现在,她错了多少次了,这一晚上她好像就没对过。
“那、那你说怎么办?”她疑惑道。
“您不能走,我们今天晚上要睡在一起。”
“啊,行。”睡一起而已,也不是不行。她忙了一天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于是同意了他的提议。
这下应该对了吧。
她抓住被子,盖到自己身上,“你也早点休息。”
说罢,她合上双眼,然后又睁开。
“不是,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谢泽之一面吻着她的脖颈,一面挑开她身上唯一的衣带,“伺候陛下。”
“你的志向呢?!”
“不冲突。”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手也一路向下探寻,“我学都学了,您总不能不让我用到实处吧?”
“你也不用这么好学……”她极力推开他,试图稳住自己的呼吸,“你不用这么勉强。”
忽然她感到身上一凉,彻底与他坦诚相见了。
他看着眼前迤逦的“景色”,哑声道:“我在‘忠君’,何来勉强一说?”
“不是,你听我说……唔”
她想说什么?忘记了。
谢泽之将她所有的疑问全都吞了下去。她看着头顶的床幔,在颠簸中已然忘记了自己一开始想要说什么。
临近四更,这人才终于停了下来。姜芷夏长舒一口气。
“陛下是初次,不宜贪欢,要节制。”他轻咬她的耳朵,将她搂在怀里。
“谢泽之,我记得打从一更鼓响,我就说停了!”
“不可能,我根本没听见。”他只躺了一会儿,便起身帮她擦拭,“您肯定没说。”
“鬼扯你没听见!”她一脚踹了过去,反被他握住脚腕。
沿着路线一路向上,他又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慢慢地,擦拭变成了撩拨。姜芷夏觉得自己的体温再度升高……
于是,这位勤勉的女皇在登基第三年破天荒的“旷工“了。
得知此事的大臣们差点没哭出声——皇家有后了!
午时,姜芷夏衣衫不整地坐在桌边吃今天第一顿饭时,终于想起来她要问什么了。
她重重地将碗放在桌子上,问谢泽之:“不对啊,谁让你来的?朕什么时候让你来侍寝了?”
正在给她夹菜的谢泽之手一顿,扔下筷子离席了。
他走了两步站在原地,无比落寞地说:“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放不下他,我连做他替身的资格都没有对不对?”
“啊?”
“季宸几天前和宰相宁大人的女儿私奔了。”他说:“所以季家才把我送了进来。我知道我比不上他,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我自己的身份。打扰了,我这就离开。”
姜芷夏咬着筷子,眉头拧得能夹死一只苍蝇,半天才冲着门口喊道:“说走你倒是走啊!站门口做什么?”
“你……”谢泽之转过头来,一脸委屈,“你赶我走?好,我这就走。我的清白已经被你占了,你既然不愿意负责,那我只能投井自尽,省的让天下的人笑话。但是……”
他又转过身去,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你肚子里说不定已经有了我的孩子。等孩子出生后,我希望你不要因为它的父亲不讨你喜欢而慢待它。请告诉它,它的父亲很爱它。永别了。”
“行行行,我错了,我错了!行了吧。”姜芷夏主动出去将他拉了回来,“你也不用这么激进,有话好好说,朕也没说不负责。”
他冷哼一声,“说半天,连个封号都不给,还说想负责。你用这种花言巧语骗过多少人?”
他低下头来,瞧着甚是委屈的模样,“我知道,你心里还是想把皇夫的位置留给季宸对不对?我不在乎,我知道自己的地位……”
“我求求您别念了!”姜芷夏立即求饶,“给给给,现在就给封号。但你先让我捋捋……就是季宸私奔了,然后季家把你送进来。”
“是。”
“但他私奔……跟你进来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我寄养在他们家,是他的远房表亲,他走了,可不就我来替他吗?”他说得很是有理。
“也是哈。”她点点头,又问:“可……我什么时候又让季宸进宫了?”
“你明明……”
谢泽之话说到一半,门外有宫女来报说季家一家正跪在殿外请罪。
“哈!?”
可能是昨天精力消耗过度再加上谢泽之总是不说人话,致使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姜芷夏愣是花了半个时辰才弄明白。
原来前几日狩猎时,姜芷夏见季宸百步穿杨,例无虚发,心下对他十分赞赏,但那时她手边没有什么好东西可以赏赐的,于是就将身上佩戴的玉赏赐给他。
但她忘了,本朝传统给玉意味着下聘。
如果某个女子给男子一块玉,男子也接了,那么七日之后这个男子就要进门,不管女方有没有带人来求娶。
季宸本就心有所属,而且极度厌恶她。每次她赏赐给他的东西,他都是趁人不注意悄悄扔掉,或者直接收进仓库吃灰。
此次姜芷夏如此“直白”让他无法拒绝。可他心中仍认为自己的姻缘应该掌握在自己手中。于是在入宫前几日和宁丞相的女儿宁姝私奔了。
季家知道此事后不敢声张,反而把谢泽之送进了宫,只盼他能讨得圣上欢心,这样他们两家都能活。
如若不然,便是两家满门抄斩……
她坐在龙书案后扶额懊恼,随后打了个呵欠,心中直叹那小子体力也太好了。嘴上说是初次,看他熟练的样子哪里像是初次,倒是她失控了好几次。
她长叹一口气:这个女皇当的一点尊严都没有。
季、宁两家以为她在生气,连连磕头求饶。
最后她手一挥让众人平身,说这件事是她有错在先,“掉包”一事她就不追究了,况且她也不喜欢拆散有情人。既然他们俩两情相悦,叫回来她给他们赐婚,算是弥补自己表达失误的过错。
两家高呼谢主隆恩,欢天喜地地离去了。
至于谢泽之……睡都睡了,也不能把他送出去。于是他便成了她后宫中的第一位夫侍。
一个月后,她和他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正式册封他为皇夫。
理由?理由就是谢泽之说她必须给他一个正经的名分,来弥补她对他的“三心两意”。
这个问题她在成亲当天都没想明白,她到底哪里三心两意了。整个后宫除了他还有别人吗!?
自从有了皇夫,大臣们让她扩充后宫的折子越来越多,她顶不住压力于是松口同意。
转天便有一座山那么高的适龄男子画像送到宫中,姜芷夏光是看到那些量就觉得头疼,但还是想着挑两个,糊弄过去算了。
她刚看了两幅图画,耳边就传来谢泽之幽幽的声音,“陛下……”
“啊!”她拍着胸口,“你来怎么不通传呢?”
“以往我来您可没说要通传。”他走上前,轻夺她手中的画像,“佳人还未入宫,陛下就开始区别对待了。那等他们进来,我还有立足之地吗?”
“你都是皇夫了,你还怕他们做什么?谁还能有你分位大,对不对?”她又拿起一幅新的,还没打开就又被谢泽之夺去。
“陛下自当勤政爱民,不可沉迷于美色。”他一本正经道:“若是精力都放在后宫,哪还有力气看折子。这历朝历代的亡国之君哪个不是纵情声色?陛下要引以为戒。”
“我就打算弄进来俩堵住他们的嘴。实在不行一个总行了吧?能累到哪儿去。”她又拿出来一幅。
谢泽之彻底没了耐心,将画像夺过扔到一旁,整个人凑上来将她压在龙椅上,“陛下对自己很自信?可我怎么记得你的极限是四次?”
“胡说八道!”
“那我们现在数数?”
一旁宫女很有眼色地退下。室内只剩他们两人。
一个时辰后,姜芷夏气喘吁吁地骂道:“谢泽之,你看你做的好事,你赔朕的龙椅!”
“明明是陛下弄脏的,现在怪到我头上?”谢泽之离开她的脖子,一路向下吻去,“再说我这几个月可给国库挣了不少钱,陛下要喜欢换几张龙椅都行。”
“国库的钱是朕的!是朕的钱!朕的钱!”
“好~你的,都是你的……都给你……”
“滚出去,我说的不是这个!”
后来,女帝纳新人进宫彻底宣告失败。姜芷夏发现她辈子可能顶不住的不只是来自于大臣的压力。
某日,谢泽之半夜醒来,轻抚怀中人的脸庞,眼中无限柔情。
“芷夏……”他凑在她耳边轻唤她。
“我求求你消停会儿吧。”姜芷夏翻了个身,扑在他怀里又准备睡去。
这动作极大程度上取悦了他,他搂过她的腰,低笑一声。
“高兴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在笑某些人会蠢到连自己喜欢谁都分不清。”
“谁啊?”她问。
“一个无聊的人。”他随意答道,吻了吻她的侧脸,将被子给她盖好,两人相拥而眠。
睡着前,他的思绪回到了前几个月。
“谢表哥,我到底该不该进宫?”
“表弟与宁姑娘两情相悦,自该为了自己的心意搏一把。”
“可我父母……”
“不必担心,我愿替你进宫。如果出事我会一力承担,你且放心大胆和宁姑娘离去,之后若没事我自会给你消息,到时你和宁姑娘再回来。非我消息,哪怕是陛下旨意你都不可信。”
“为何?”
“万一是圈套呢?”
“多谢表哥。”
……
真是个白痴。谢泽之心中嗤笑一声,将怀中的人搂的更紧了。
第二日,暗卫出现在姜芷夏的书房,将谢泽之传递给季宸的信件递交上来。
姜芷夏批阅奏折,连头都没有抬,对他说道:“原封不动地送给季宸送去。日后他的信件不必再报,一切随他。”
暗卫消失。
女帝望着窗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要不给他玉佩,你怎么会心甘情愿地进来,朕可不喜欢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