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众仙纷纷向他二人行礼。
谢泽之轻轻挥手,将东方楚良和何素素从星赤派弟子的手里解救出来。
何素素落了地,变回人身。她的头发散落,跑到谢泽之跟前,委屈地告状。
“师丈,他打老婆。我们就去打他,然后他出来打我们,我们打不过他。他就薅我头发,还拧我耳朵,要扒我的皮……”
她手舞足蹈地叙述经过,语气还很激动。谢泽之费了好大劲儿才听明白。
何素素和东方楚良被姜芷夏赶出去玩,没想到看见宫泽雪和安旭在吵架。这种私事两个小孩也不乐意管,抱着凑热闹的心思躲在一边观看。但他们两个离得比较远,具体内容没有听见多少。
但后来宫泽雪说了句什么惹怒了安旭。安旭一巴掌将她扇倒在地,还用脚踩在她身上。站在宫泽雪身边的侍女也不敢上前去扶。
他们两个虽然不喜欢星赤,但宫泽雪是无辜的。更何况她看起来十分可怜,让他们动了恻隐之心。
于是东方楚良出手阻止安旭,还和何素素一起骂他不是男人,就会欺负弱小。
安旭本来就对灵清怀恨在心,现在见他们势单力薄,忍不住动了手。可他没打赢,还被东方楚良养的植物捆起来扔到了水里。
宫锦雄路过此地,见女婿受伤,二话不说把他俩抓了起来,没等动手莫缄叙就赶到了。
东方楚良也像找到家大人似的,一路跑过来,连莫缄叙都没理,指着安旭对谢泽之说:“姐夫,你赶紧把安旭抓起来。他这个人有病,根本不把他夫人当人,打人下死手……”
“又是姐夫,又是师丈,难怪他们灵清这么张扬跋扈。”宫锦雄阴阳怪气道;“原来是真君大人一直在后面给他们撑腰啊。我等唐突,得罪了真君夫人的家眷。老夫这就给各位赔不是。”
谢泽之轻笑道:“宫掌门的意思若他们跟我无关,你就要毫无顾忌地动手了是吗?星赤如今看人下菜的功夫越发炉火纯青了……”
他收敛笑意,语气严肃,“星赤什么时候脱离天庭管辖,跳出天条约束范围,可以随意动用私刑了?”
“我等不敢。”宫锦雄没想到被他反将一军,但还是拿着称呼不松口,“真君大人明鉴,是他们灵清欺负我星赤在先。您不能因为跟灵清掌门私下里有关系就偏袒他们。”
“宫掌门慎言。”沐胜蓝忍不住开口帮谢泽之说话,“不要随意污蔑昭衡真君和姜掌门……”
她只是好心,却未曾想被安旭故意曲解,“他灵清又何曾不是污蔑我打人,还将我说的如此不堪。谁都知道我妻子身体孱弱,我怎会动手伤她?沐仙子平日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现在竟然出声维护昭衡真君。看来你对他也是芳心暗许了吧!”
“我没有!”沐胜蓝急切否认,“我只是就事论事,谢师兄他……”
“师兄?”安旭轻蔑地笑道:“岳丈大人,我们还是走吧。他们都有关系,没人还我们清白了。”
沐胜蓝本来就不擅长解释,更没想到星赤这些人竟然如此不讲理,还让他们拿住话柄。
她有些惭愧,没帮到他反而还给他添麻烦。
“哟,宫掌门详细说说都有些什么关系?”姜芷夏带人赶到,人群立刻让出一条道路。
她款步而来,端得一派目中无人的模样。
安旭插话道:“你和昭衡……”
“我在问宫掌门。”姜芷夏面带笑容地打断他,“不是再问他的倒插门女婿宫!旭!下次我要问你,会提醒你的!赘婿。”
“你!”安旭气结。
宫锦雄倒是沉稳,“姜掌门,我们星赤有眼无珠,得罪了你这位真君夫人的家属。现在在给他们赔不是呢。”
姜芷夏笑出声,“既然是赔不是,你为什么还站着?”
“什……什么?”
“道歉不该跪下说吗?”她目不转睛地望着他,“这算什么赔不是?”
“我……”他怎么就忘了这个女人比他们还不讲理。
“还有,你刚叫我什么?真君夫人?”姜芷夏装作不明白的样子,“为什么这么叫?”
“问你的好徒弟和师弟。一口一个师丈、姐夫的叫着。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和他的关系。姜芷夏你借着昭衡真君做靠山,在这里作威作福。怪不得他们都不把我星赤放在眼里。原来有人偏袒……”他说这话时,眼睛一直看向谢泽之。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自从姜芷夏来了以后,谢泽之比刚才看起来更轻松自在了,甚至连解释都不愿意说。
“我当什么事呢。叫两声而已,用的着这么小题大做吗?你高兴你也叫,这样大家扯平,手心手背都是肉,他想偏袒都不行。”姜芷夏回头看了一眼谢泽之,“你说是吧?”
谢泽之对她无奈笑道:“宫掌门认为这是大事,一定要我给个说法。”
“要什么说法?一个称呼而已,小孩子随口说说能证明什么?莫不是说出来的就是事实了?”
她双手背后,绕着宫锦雄走了一圈,“那要真是这样,你这句真君夫人也是认真的吧?可我跟昭衡真君并无夫妻关系,连亲都没订。你这么说不就是在造谣嘛?”
她提高嗓门,让所有人都听见,“散布谣言者怎么判啊,真君大人?”
谢泽之幽幽地说:“掌嘴三百。”
“我岳丈不是这个意思?”安旭急忙说:“他不是认真的,只是说着玩。”
“说着玩?”姜芷夏目不斜视地看着他,“我师弟叫声姐夫,你们就认定我就跟谢泽之有关系。昭衡真君什么都没说你就肯定他会偏袒。
换你岳丈叫我真君夫人,就是说着玩。天下的规矩都给你星赤派定好不好?”
她又追问宫锦雄:“我说宫掌门,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倒是说句话。要么你就拿出谢泽之跟我有夫妻关系的证据,让我坐实了真君夫人的名号,那就算不得你造谣。要么你好好解释解释刚才那话到底什么意思。”
宫锦雄咬着后槽牙,只能认栽,“我……只是开玩笑。”
“那不就行了,我师弟不也是在开玩笑嘛。”姜芷夏翘起嘴角,“既然都是开玩笑,就别当真了,免得让人看了笑话。你说是不是?”
“可你师弟动手打伤我女婿,你难道也想糊弄过去?!”宫锦雄冲她喊道:“他还口称我女婿殴打我女儿,毁我女婿清誉。昭衡真君,你今日若不处罚他,我等星赤弟子一定会上天庭讨个说法。”
“谁毁你女婿清誉了!?”东方楚良改站在姜芷夏身后,“你女婿动手打人,我和小兔子还有你女儿身边一众侍女都看见了。她的脸都打红了……”
“既是这样,把宫掌门的女儿叫来便能证明真假。”谢泽之说。
“不可!”宫锦雄阻拦道:“我来时我女儿刚服药睡下,若是此时把她叫醒她的身体一定受不了。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昭衡真君就当可怜她,莫要再折腾她了。”
说罢,他还假模假样地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
“你胡说!你明明让人把你女儿接走,为的就是不让人看见她受伤。”东方楚良拉着姜芷夏的衣袖,“师姐,他们根本就是怕宫姐姐出来事迹败露。”
“证据呢?”安旭吼道:“从一开始都是你灵清的一面之词,你们就是想给你随意打人找借口。”
“这些植物都看见了,它们都会说话的。”
“我知晓东方仙君有这能力。可这能力也只有你一个人有,你随意编造谎话,我们怎么知道真假。”
“我……”东方楚良发动秘技——有困难找师姐!
“师姐QAQ……”
姜芷夏抬头望天,长叹一口气,随后问宫锦雄:“说了一整,你什么时候见我师弟出手伤人了?”
“啊?”宫锦雄有点懵,不是他在质问吗?“我来的时候看见的……”
“这么说就你一个人看见了?”姜芷夏冷笑道:“从一开始就是你星赤的一面之词,我看你们就是想给你们随意处置我灵清的人找借口!那倒插门是不是天黑路滑故意落水,然后栽赃嫁祸给我师弟和徒弟啊?”
“我没有!”安旭大呼小叫。
“没有?拿出证据来!”
“我岳丈……”
“你岳丈跟你一家。他随意编造谎话,我们怎么知道真假!?”
“我妻子……”
“你妻子不是服药睡了吗?她什么时候看见的?不服气叫她出来,让她认认是不是我师弟他们动的手?”
安旭怎么可能敢叫宫泽雪出来,她一来,脸上的伤就没办法解释了。
瞬间,宫锦雄和安旭沉默不语,没了刚才那般嚣张气焰。
众仙: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