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来到酒馆。
点了一桌好菜,开始有说有笑的吃饭。
随着时间的流逝,一桌子人全都不说话了,安静的坐在原地……看着薛仁贵吃。
而他的右手边。
已经高高的罗了十几张大碗。
....在此之前,每个碗中都盛着满满的面条,如今全都进了薛仁贵的肚子里。
然而他竟还没有停歇的意思。
现在还抱着一碗面,吸溜吸溜的吃的正香……
客人没有停下。
房俊也不好说什么,转而望向柳氏。
柳氏见房俊看过来,脸蛋再度羞红的低头。
....哦吼,低头嘬吸管,可以托奶茶,好身材…房俊感叹之余,大概明白柳氏为何会脸红了。
原因无他。
这位未来的大唐战神,简直太能吃了!
一片沉寂中。
房俊笑吟吟的开口:“嫂夫人,小弟有一事不解,不知当问不当问。”
柳氏羞答答的抬起头:“驸马请说。”
“嗯?嫂嫂见外了不是……”房俊装作不悦状
:“我与薛兄一见如故,嫂嫂唤我一声二郎即可。”
“嗯。”
柳氏红着脸轻轻点头。
房俊问道:“你们二位一看便是良家子,为何会沾惹上那群放高贷的人?”
此话一出。
柳氏不说话了。
飞快的瞟了一眼自家夫君。
薛仁贵也是浑身一僵,从海碗中抬起头,悻悻然道:
“此事…说来话长……”
“还是我来说吧。”
柳氏打断他,看着房俊说道:“实不相瞒,之前因家里贫寒,所以与他们借了些钱财周转。”
“借钱?”
房俊微微皱眉:“薛家祖上光耀,必然留下田产,为何还要借钱?”
薛仁贵老脸一红:“此事…说来话长……”
看着他这幅样子。
房俊忽然有些明悟,面露惊讶之色。
…难道是他太能吃了?把家里给吃穷了?
不对,他不仅把家给吃穷了,还借上了高贷……
房俊再度扫了一眼小山般的海碗,心说可怜的大唐战神,年轻时竟沦落到这
种地步。
另一边。
房俊的神色,被薛仁贵夫妇尽收眼底。
夫妻俩对视一眼,双双羞愧的低头,饭桌上顿时蔓延着尴尬的气氛。
“这个,额,哈哈……”
房俊干巴巴的笑道:“薛兄素有勇力,多吃一些也是应该的,要不然,我再叫些吃食?”
薛仁贵眼前一亮,随即不好意思道:“不吃了,不吃了,这些已经够了。”
房俊劝道:“再来点吧。”
薛仁贵再次客气:“不用不用,房兄一片好意,某确实吃饱了。”
房俊脸色一沉:“薛兄看不起我?”
“哎,房兄误会了……”
“那就再叫些饭食上来,不然你别走。”
“房兄,真不用。”
“薛兄,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那…好吧。”薛仁贵让不过,一拍桌子,高声招呼:
“再来十碗面!”
房俊的动作瞬间僵住。
站在一旁伺候的房全,张大了嘴巴,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柳氏双手捂脸。
纤细手指
缝间,露出的细腻皮肤,一片通红。
……
与此同时。
太极宫,凝阴阁。
往来的百骑进进出出,三两聚在一起,笑着吹牛打屁。
不远处。
老将常威,静静的矗立在水牢门口。
午日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一身戎装显得威风凛凛。
就在这时。
苏定方走出凝阴阁,扭头发现了常威,于是笑着走过去招呼:
“常将军,没去吃饭吗?”
常威摇了摇头:“国师还在里面审讯犯人,我在这里,也好有个照应。”
闻言。
苏定方收敛笑容,低声问:“东宫的那几个?”
“嗯,两名左道人,一名太常寺乐童,还有一个最后出现的黑衣人……全部和那个教主有关。”
苏定方皱起眉头:“问出什么了吗?”
“没有。”
常威摇头说道:“只要事关教主,他们一概不知道。”
“不知道?这怎么可能?”苏定方感到不可思议。
“是真不知道。”
常威解释道:“我的手
段,你应该知道,可我使了浑身解数,却依然问不出半个字。”
“竟然这样……”苏定方恍然大悟:“所以,圣人才请了国师过来,尝试用道家的通天手段。”
常威揉了揉眉心:“房遗爱那小子,把这几个家伙放着就走了,害的老夫几天没合眼。”
说着问道:“对了,房二郎呢?为何一直没见他?”
“他么,在家休息呢....”
苏定方一脸羡慕的说:“左道案当晚,他配合国师凿阵,陛下心疼自己女婿,特允了他在家休憩。”
两人正说着话。
身后传来脚步声。
袁天罡身着一袭道衣,从水牢里走了出来。
“见过国师。”
苏定方两人齐齐抱拳施礼。
袁天罡微微点头,迎着两人询问的目光,直截了当的说:
“贫道已经查明,他们为何对教主之事一无所知了……”
苏定方二人浑身一震:“为何?”
袁天罡淡淡说道:
“因为,他们被人用术法,抹去了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