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努力回忆。
却怎么也记不起来。
喝完酒就是这样,很多细节会被忽略....这就好比前世,与客户在酒桌上应酬完了,一起去嗨皮。
微醺以上,能办事。
但头晕脑胀,思维迟缓,对周围的感知也降到了最低,脑袋里剩下了两首歌:
“是你让我看透生命这东西,四个字,坚持到底……”
另外一首是:
“无法肯定的爱,左右摇摆,只要把核酸往身心里塞……”
总之。
对于松紧完全没有感知。
…但眼下,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我怎么就没好好记下来呢?房俊拖着下巴,绞尽脑汁思索。
这场球赛。
对方的表现完全不同。
上半场,就像国足梦游。
好几次变换队形,偶尔几次主动引导,竟然连球门都找不到。
下半场,简直是阿根廷附身!
稳准狠,带球入门,一套一个准,而且还用出“倒挂金钩”之类的花活,有着拉美独有的花哨动作。
天赋异禀,成长飞快?
不可能!
就算是天才球员梅西,也要经过刻苦锻炼,才能拥有如此娴熟的球技。
“啧啧啧……”
“如果猜测都是真的,长乐公主为什么要隐瞒?难道长孙冲这家伙,也喜欢拼刺刀?”
“不对啊?”
“在历史上,长孙冲是有后代的!”
“如果他和长乐公主
不亲近,那孩子是哪里来的?”
想到这里。
房俊脑中蹦出一个词——借腹生子!
“不对啊?”
“我穿越了,她向我借种,在历史上,她借的谁的种?”
“那个孩子的父亲,到底有多大的能量,将这么隐蔽的事情,隐藏在历史的迷雾中。”
房俊忽然神色剧变。
心里蹦蹦直跳,再次冒出一个更加疯狂的想法。
“难道是穿越者!”
“可除了我能经历这么诡异的事情,谁能有谁?”
“历史上的房遗爱是穿越者?”
“可凭穿越者的能力,怎么可能会被长孙无忌干掉?难道是假死脱身,和一众美人隐去逍遥?”
“如果历史上的房遗爱是我。”
“那现在的我又是谁?”
……
房俊抓了抓头发。
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炸掉了。
…只不过,长乐公主殿下,你骗去了我宝贵的金子,就这么一走了之,是不是不太地道。
想到这里。
房俊迈步追上去,关心道:“公主殿下,微臣治过秦国公,医术也算尚可,你崴脚了,不如让我揉揉?”
李丽质停下脚步。
扭头望向房俊,清美的眸子,闪现出一丝羞愤,她很想说:
“昨晚你还没揉够吗!”
房俊吓了一跳:“公主殿下,看你的样子,好像要吃了我。”
吃…吃了你?
李丽质身子晃了晃
。
回想昨夜的那一幕,她眼中的羞愤更加浓烈。
一旁的姑姑掩嘴轻笑,赶紧打圆场:“好了,二郎莫要担心,宫中太医医术高超,开几副活血化瘀的药便可。”
“嗯,姑姑说的对。”
李丽质长呼一口气,清冷的说道:“这段日子,我便在宫中养伤了。”
“好呀,我陪你。”
永嘉公主笑眯眯的说。
房俊傻眼了,可怜兮兮的望向姑姑:“公主殿下,你也要去?”
两人关系突破。
他还想今晚继续呢。
“好了,二郎放宽心。”
永嘉公主挽着侄女笑道:“质儿身子不适,需要静养,我这个当姑姑的,当然要陪在身侧。”
“姑姑,我们走吧。”
李丽质轻声说了一句,目不斜视,不看房俊,清冷的迈步离开。
“嗨!你们有空来玩啊!”房俊在后面高声叫道。
李丽质身形一顿。
再度走起时,莲步凌乱,好似逃跑一般。
“小样儿,跑那么快。”
房俊望着那一抹倩影,有些遗憾:“唉~可惜了,昨晚只知道埋头苦干,没能细细体会。”
他这边正在感叹。
却见旁边的柴房房门开了。
陈阿宾推门而出,见到房俊,不由一愣:“少爷?您还没走?”
与此同时。
房俊也瞪大了眼睛。
眼前的少年,神色憔悴,尤其是两个大.大的黑
眼圈,好像一晚上没睡。
“唉……”
房俊叹了口气,走过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阿宾啊,要懂得节制啊!”
陈阿宾愣了下。
随即明白过来,脸色泛红,低下头说道:“少爷,该节制的人,是您吧?”
“啊,这个…哈哈!”
房俊尴尬的笑了笑。
忽然意识到,昨晚的下半场球赛,战况有些激烈,甚至还来场加时....阿宾这幅模样,想必是因为姑姑声音太大。
想到这里。
房俊一把搂出对方的脖子,嘿嘿一笑:
“阿宾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这样,找个时间,我带你去平康坊见识见识。”
陈阿宾微微颤了一下。
房俊搂着他的消瘦的肩膀,大手就像是火一样,让他的心飞快跳动。
“平康坊么……”
陈阿宾幽道:“我听说,少爷在平康坊威名赫赫,就连十大花魁,都抢着要和您共度良宵呢。”
“哈哈,被你发现了。”
房俊哈哈一笑,大手一挥:“这一次,我就是要带你去见花魁娘子,其他的庸脂俗粉,咱看不上。”
“真的可以吗?”
陈阿宾低着头说道:“听说,迎春楼的新晋花魁,性格高冷,少爷能带我去见见吗?”
“啊这……”
房俊脸色一僵。
他凭借诗词,在各大青楼混的如鱼得水。
唯独在迎春楼碰了壁,
那新晋的花魁娘子,简直冷淡有些过分,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
别说一亲芳泽了。
连面都没见到。
可牛逼吹出去了,无论怎样也要做到,毕竟,房白嫖也是有尊严的……
回头找机会。
先去会会那个新晋花魁,给(无法展示)打个样。
“阿宾放心吧。”
房俊搂着他的肩膀道:“等有机会,哥带你去寻找夜生活,也去尝尝花魁娘子的滋味。”
“好啊。”
陈阿宾罕见的露出微笑:“那就说定了,希望少爷不要食言。”
“没问题。”
房俊拍着胸脯保证。
……
他与陈阿宾分别。
带着回味,哼着小曲,迈着魔鬼的步伐,从小巷中扭了出来。
“释放的荷尔蒙,你说我有点懵....你的头发味道真的好美,像花蜜一样让人好沉醉,肌肤如水我已经被你包围,全身湿透也一直在回味,你是我Baby,你让我Crazy……”
歌声戛然而止。
房俊保持着行走街舞机的姿势,望着小巷口的马车,瞳孔剧烈的收缩。
马车简单朴素。
走在大街上,绝对不起眼的那种。
可里面的人却不简单。
马车一侧的小窗,布帘被掀开。
大太监张阿难的脸,从帘后露了出来,耷拉着眼皮子,慢悠悠的望向了房俊:
“房二郎,心情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