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知裴总这么会点甜品，意外地很懂女生。”
包厢的餐桌上，一份份精致小巧的甜品，樱花甜甜圈，沾满巧克力脆球的奥巧风小蛋糕，糖果色的马卡龙……
可以想象，这与其他包厢里、大佬们的应酬餐点风格完全不同。
房明知朝助理递一记眼色，助理将她特意带来的、对孕妇十分友好的无酒精“香槟”打开，倒了三杯，颜色特别梦幻，第一杯就先放到沈夕夕跟前，“裴夫人，我们房总猜到您今天有可能来，特意为您准备的。”
房明知，就是今天跟裴玄要谈生意的女企业家。
之前主营地一直在外省，与裴氏合作，这算是她来A市的第一个动作。
沈夕夕落落大方，“谢谢房总。”
房明知对自己的介绍仅限于房氏企业、以及她本人。
但沈夕夕从她和裴玄的交流里似乎感受到，她身上应该还有另一层身份。
最近来A市发展的企业家有些多……
抿一口那杯跟甜品很配的“香槟”，沈夕夕满足地舔了舔唇角。
她今天会来完全是临时的，而房明知却能连这个准备都提前做好，如此面面俱到，就明白为什么裴玄会选择与她合作了。
两个小时，谈论的内容围绕着生意与生活，完美交叉，房明知问沈夕夕孕期有几个月了，看身形像四个多月的，但沈夕夕瘦，她觉得可能不准。
沈夕夕说马上六个月了。
房明知撑了撑眉心，这身材控制的也太好。
沈夕夕，“房总也有孩子吗？感觉对这方面很了解。”
房明知，“我有两个孩子了，大的七岁，小的五岁。”
沈夕夕小嘴微张，“完全看不出来。”
房明知被她不加任何掩饰的反应取悦到，“裴夫人才是，刚刚进来还以为是高中生。”
专属于女人们的社交礼仪。
“别这样，”裴玄浅浅勾了下唇，“显得我很老。”
房明知顿了顿，没忍住，掩唇笑了。
因为有沈夕夕在，今天的应酬气氛很好，对裴玄来说更像是放松。
合同签好，房明知跟裴玄说了声抱歉，她在隔壁约了人，得过去一下，临走前点了一桌丰盛正餐，让沈夕夕他们先用，她半小时后回来。
裴玄说客气。
房明知离开后，沈夕夕对着一桌子香喷喷的中式餐点拧了拧眉，“提前吃……不好吧……”
裴玄直接执起公筷，从放在转盘中央的黄金鱼盘里，掐断太太最喜欢的鱼尾，夹进她盘子里，“没什么不好，你先生是甲方，你可以随意做你想做的，吃你想吃的，永远不需要看任何人脸色。”
话是对着沈夕夕说的，可脸红的却是小助理们。
陆博文站在后面，用小本子“唰唰唰”的记录。
总裁语录又更新了！
沈夕夕特别会吃鱼，嘴巴动得又快又灵活。
一口鱼肉含进嘴巴里，经过极快的一阵处理，一根根鱼刺干净又明朗地吐出来，跟小嘴里藏了个流水线似的。
裴玄一开始会怕她被鱼刺卡到，后来时间久了渐渐放心，现在他特别喜欢看她吃鱼，对于强迫症来说，沈夕夕的吃鱼方法光看着就觉得享受。
看了几分钟，原本没什么胃口的裴玄也开始动筷了。
“原来隔壁501是房总定的，”沈夕夕说。
裴玄语气平静，“家事局。”
沈夕夕眨了眨眼，“约的是万金油？”
这是她给万金霖起的外号。
裴玄颇赞许地挑起眉梢，太太给他的惊喜越来越多。
“什么时候猜到的？”他问。
沈夕夕，“一开始就怀疑了，后来她说自己有两个孩子，算是确认下来。”
裴玄勾了勾唇，又给她夹了筷鱼肉。
吃鱼肉聪明。
万金霖虽然一直还在A市，但沈夕夕很长时间没见过他了。
按说他手下有娱乐公司，两个人很有可能会有交集。
而之所以能每次都很“凑巧”地错开，当然也是某总裁的手笔。
在沈夕夕会出席的场合，万金霖以及他的橙光娱乐是被完全封锁的。
按说今天万金霖也无法出现在隔壁包厢，但考虑到房明知要跟他谈的事情，那边的人放行了。
沈夕夕吃到一半的时候，裴玄就放了筷子，开始在手机里操作什么。
偶尔会收到手机提示音，拿出看一眼，眉头锁着，然后在上面操作一下。
沈夕夕看见几次后，有点在意。
上午看他谈生意也没见他皱一下眉，这会儿在手机里操作，倒是会露出有些难办的神情。
能让裴玄皱眉……那不得是相当高难的ca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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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雪儿这边，一直由男秘书陪着。
万金霖正跟自己夫人在501谈判，男秘书跟周雪儿在503等候着，说是为了照顾好周小姐，其实也是看着她。
“周小姐喝茶，”他端了壶雨前龙井进屋，是周雪儿点的，他看一眼四周，“咱们就这样在503待着……没关系吗？”
周雪儿捏起一杯茶，气定神闲，“放心，这间包厢是我朋友开的。”
其实他们也不只是待在这儿，连周雪儿点的这壶茶都是算在包厢账上的。
她特意点了壶最贵的。
裴总出手向来阔绰，给沈夕夕开包厢最少也是一天起步，更不会在乎一壶两壶茶的。
反正他们在502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出来，这房间多半是不用了。
男秘书听她这样说就没再吱声，反正茶他一口没喝，就帮周小姐倒了。
周雪儿精致地吹着手中茶杯，看一眼男秘书，神情忽然可怜起来，“其实……我也不是非要让他离婚什么的。”
男秘书给她倒茶的动作微缓，“……”
周雪儿娓娓道来，“你知道的，我在娱乐圈这些年也有些积蓄，我跟你们老板在一起，一不图他钱，二不图名分，我就是……真心实意地想跟他在一起……”
“真的吗？”男秘书眼睛一抬，语气特别惊喜，“周小姐真这么想？”
周雪儿略愣一下，“当然了，我说得全都是真心话。”
男秘书这就放心了。
然后紧接着，他手机收到老板的消息。
男秘书看一眼，“周小姐，老板那边已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