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
沈清奋力甩开拉住她的油腻男人,顺手抄起花瓶砸到地上。
“砰!”
花瓶碎裂,飞溅的瓷片崩了一地。
沈清握着花瓶的残片,将锋利的一端对向众人,眼底泛起骇人的寒意:“谁他妈敢碰我!”
包厢里燥热的气氛一下子降了下来,众人没想到沈清会这么不给面子。
“唉哟喂,沈小姐,我们只是想请你喝个酒,至于喊打喊杀的嘛?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要把你怎么样呢。”戴着绿水鬼腕表的男人,拍了拍身旁的空位,“来来来,来这里坐。”
男人看上去友善,但眼底露骨的欲望早已经出卖了他。
沈清没有动,依旧站在原地。
她看着墙上的西洋表计算着时间。
乔天恩应该快要到了,她再稍微拖延一下时间就行。
沈清定了定神,看向招呼她的男子:“海伯父,您也一大把年纪了,您在外面这么浪,伯母知道吗?”
沈清小时候,乔老太爷极其疼爱她,连商业洽谈也要抱着,所以在座的一些赞助商,沈清也见过,眼前的这位海伯父甚至还抱过她。
沈清眼底凝着冷笑,这些老男人也真是不害臊。
那名海伯父脸色一僵,然后咬着牙根说道:“我说沈小姐,谁是你伯父啊?你可别乱攀亲戚呀,你认错人了吧。”
沈清自嘲一笑,呵呵,居然假装不认识?她还真是低估了这些人不要脸的程度。
旁边的陪酒小妹媚笑道:“沈小姐,你也太不懂事了,大老板们好心请你喝酒,你怎么还出言不逊呢?”
说完,陪酒小妹又瞥了沈清一眼,“都是出来陪的,怎么就你高贵?”
其他几个陪酒女也开始起哄:“就是就是,某些人都沦落到猪圈铲屎挑粪了,还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乔家大小姐呢,这落了架的假凤凰,还不如鸡呢。”
监控室里,乔雨荷看着众人羞辱沈清的这一幕,嘴角扬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她摸了摸怀里的墨西哥无毛犬,对身边的助理说道:“你看着点,差不多的时候可以开始我们的计划了。”
助理点了点头:“是!”
乔雨荷吐了口烟圈,眼神迷蒙,表情陶醉道:“对了,乔天恩那边安排好了吗?”
助理:“已经安排好了。”
乔雨荷勾了勾唇:“很好。”
乔天恩在接到沈清抵达酒店的消息后,就启动车子赶来了,他也很好奇乔雨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在这个争夺乔氏集团的节骨眼上,他必须看清楚乔雨荷的一举一动。
乔天恩开着宾利四平八稳地行驶着,突然一个瘦小的孩子从路边窜了出来,刚好挡在乔天恩的行驶路径上。
“危险!”
乔天恩高喊一声,一边按喇叭一边立即踩住刹车。
“吱嘎——”
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后,小孩也应声倒地。
乔天恩的行驶速度并不快,而且早就踩了刹车,按道理应该是没有撞上。
但那个孩子还是抱着腿在马路上疼得打滚,周围的人看到出了车祸,立即围了过来。
交警也很快就抵达了现场,要求乔天恩下车接受检查。
乔天恩怎么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他知道现在一时半会无法脱身,便立即打电话给沈清,却不曾想手机提示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沈清现在正握着花瓶碎片,跟场上的人僵持着。
包厢里,有几个装成赞助商的混混,他们是乔雨荷找来看场子的。
他们看到场上气氛僵持着,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一脸猥琐地走向沈清。
“来嘛沈小姐,别僵在这了,我们喝两杯,聊一聊投资嘛。”
说着,一个人就要去搂沈清的腰,另一个人的手朝着她的裙底探去。
他们的眼神粘在沈清身上,下流又肮脏,恨不得立即将她扒光。
“滚开!”
沈清身形一侧,推到了身旁半米高的大花瓶,大花瓶很厚重,没有摔碎,骨碌碌朝两个混混撞过去。
沈清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心中有些焦急,都已经这个点了,乔天恩怎么还不来?
乔天恩离这边也就10分钟车程,按道理早就该到了。
有乔天恩在,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乱来。
混混一脚踩住撞过来的花瓶,嘴角扬起一抹嘲讽:
“实话跟你说了吧,今天就是你的陪酒宴,你逃不掉的?你最好乖乖坐过来,惹急了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另一个混混摇着一瓶香槟,然后对准沈清砰的一声撬开。
沈清躲闪不及,被裹挟着气泡的香槟喷了一身,发梢和胸口都沾上了白色泡沫。
泡沫顺着沈清白皙的脖颈一直流到胸口,看上去十分旖旎。
这一幕美景让在场很多人喉咙动了动。
那瓶香槟被加了一点“调料”,在空气中挥发的不仅有香槟和酒精的味道,在猛药的刺激下,周围的气氛又躁动了起来。
沈清被喷了一身的香槟,不仅不狼狈,反而更加诱惑。
“嘿嘿,酒已经在沈小姐身上了,大家想喝就放开了喝。”小混混嚎叫一声,然后带头朝沈清扑去。
此刻的沈清,仿佛一块甜美的奶油蛋糕,人人都想咬上一口。
沈清心头一凛,眼中闪过未曾有过的慌乱。
她没想过乔天恩会放她鸽子,也没有想到这帮人竟然如此无法无天。
就在一堆肮脏油腻的手要将沈清拉入深渊的时候,砰的一声,大门被踹开了。
“哟,这里这么热闹啊。”
门口,响起一道慵懒又熟悉的声音。
沈清转过头看去,刚好对上了一双深如寒潭的眸子。
陆野叼着烟,似笑非笑地站在正中间,身后跟着七八个气势骇人的保镖。
样子很是不羁。
门刚打开的时候,陆野嗅到了空气中的一丝甜味,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
“去把所有窗户都打开,这里太热了。”
陆野一声令下,身后的保镖整齐划一地打开了窗户。
冷风从窗外吹了进来,吹散了屋内旖旎的香味,人们清醒了不少。
沈清呆呆地看着陆野。
他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