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团子便掏出来了一根棍子,冲着手腕处击下。
“啊啊啊!”
吴允的惨叫声响彻整个院子。
他根本没有想到,顾知意会这样的狠心,说打就打。
他可是世子……
仗着这个身份,在吴广横行霸道了那么久,连亲生妹妹也要让他三分,吴允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委屈。
“你…你不怕我父王和你翻脸吗?你们就这么由着她?我可是吴广世子!”
顾知意是厉害,但毕竟是个小辈,汝南王都回来了,这些人自然更该听令于汝南王,怎能让她一个女子翻天覆地,决定他的命运?
应该要让汝南王来才对。
呜呜呜父王还说要让他娶顾知意,他才不娶呢呜呜呜……
周围的人一脸冷漠,顾知意却笑了。
他看着他那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忽然觉得吴广的未来也完了。
但凡吴广王多个儿子,这傻子就得去死。
“你们带着兵马,大张旗鼓地冲着我洛阳而来,难道不是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和我们翻脸?兵戎相见之后却又想起来装模作样,惺惺作态,小王爷,你不觉得太晚了吗?”
眼神一冷,靴子踩在了吴允伤了的那只手上,她懒懒道。
“这个人指认,说是你们派过来的人,特地刺杀我父王的,交代吧。”
吴允痛的身上发抖,却不敢叫嚷了。
顾知意明显没把他放在眼里,此时挑衅的后果不是他能够承受的,他也就自然而然地怂了起来。
努力地睁大眼,看着那血肉模糊的人,才看了几秒,便不忍地移开了头,结结巴巴道。
“没…我不认识他。”
顾知意漫不经心道。
“另一只。”
团子立刻敲下去。
现场响起了骨骼碎裂的声音。
一旁的暗卫们的眼神都复杂了起来。
王爷不是说,公主纯洁善良又可爱,连只路过的蚂蚁都舍不得踩死……
吴允已经痛得叫不出声来了。
“我……我真的不认识他,我父王没派人来刺杀,公主我真的不认识他,你肯定是被人骗了,他们是为了挑拨汝南王和吴广的关系。”
难为以他的脑子,还能想到挑拨关系的话。
顾知意哼笑一声,鞭子点了点他的左脚。
“要是还不老实,就该轮到它了。”
吴允都要哭死了。
他上辈子究竟倒了什么血霉,要碰上这个煞神。
两次见面,没有一次好过的。
眼瞧着团子拿着棍子又要靠近自己,他心中一急。
“我知道,我知道!是不是住在洛阳西城益草堂旁边巷子第三户的探子?”
顾知意抬起眼眸,和团子对视了一眼,眼中闪过了一抹笑意。
“不是。”
“那就是北城王记点心里的掌柜?”
“不是。”
“南城典当行的掌柜?”
“还是典当行旁边的茶楼里面跑堂的小二?”
“……”
“我想起来了,是东城首饰铺的掌柜!到底是哪个掌柜啊,呜呜呜呜我只能想到这个了,呜呜呜呜真的没有了呜呜。”
他抱着脑袋把自己蜷缩在一处,哭得伤心又绝望。
在来的时候,老爹给了他一张纸,上面写了吴广在洛阳城里安排的眼线,让他小心行事,没有特殊情况,不要随意打扰。
他还没联系他们呢。
究竟是哪个杀千刀的突然行动害了他!
眼看着这人是炸不出一滴了,顾知意甩甩手里的马鞭,使了个眼色。
团子立刻抓住他的脚,把人拖了下去。
好歹是世子,除了洛阳的消息,其他地方的消息应该也略知一二。
得好好压榨。
惨叫声渐渐远去,顾知意撑了个懒腰,又懒懒地撑着下巴。
和傻子说话就是这点不好。
聪明人一点就透的问题,还得她费心去引导。
抬着下巴道。
“该你了。”
被绑在刑架上的人,费力地睁开了眼睛。
声音沙哑。
“永安公主果真名不虚传,俗话说杀鸡儆猴,那只鸡杀了,就该对付在下了吧……可是在下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接到了上头的消息而已。”
“杀鸡儆猴?”
顾知意摇摇头:“不过是柿子找软的捏,你是个要费时费力的,先把那个软的收拾了,松松筋骨罢了。”
什么吴广王派人刺杀的话,她一个字也不信。
此人所图甚广,就是不知道爹爹到底惹了谁,招惹了这号人物。
这可不是普通的杀手。
看着刑架上那人的伤口,已经露出了森森白骨,血肉模糊,明显该用的手段都用上了。
顾知意忽然顿了顿。
“还有人在等你吧。”
那人的笑容一顿,眼中忽然闪过了一抹戾色。
反倒是顾知意笑了。
她懒扬扬地靠着,手撑在椅子扶手上,歪头道。
“你那位红颜知己,此时的情况可不怎么好,若你没了命,你猜她孤苦伶仃的,还能活几时?”
那人的惊讶甚至不能用眼神来形容了。
“你……你怎么知道?”
连团子都掩饰不住眼中的惊讶。
她可没探查到这种消息。
顾知意懒懒地低着脑袋,眼中却闪过了一抹笑意。
猜得呗!
这人说话很有条理,一看便是经历过良好教育的,大多出身不菲,或者有所奇遇。
这样的人不会卖命做杀手,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刺杀汝南王,只能是被人胁迫,或者与人做了交易。
他受了这么严重的刑,还能保持清醒,至少自己的身体是没问题的。
但暗卫却从他的身上找到了药瓶。
以此推测,他有一个很在意的人得了病。
不是至亲好友就是红颜知己。
随意猜了一个。
没想到就中了。
团子的心情越发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