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公主从林府带出了一个人。
当林泠坐着轮椅被顾知意推出来的时候,林府的管家呆了,守在外头打探消息的林府亲戚也呆了。
一直把自己关在院子里,十年都没有出过院子的林泠,被永安公主带了出来!
林泠凭什么?
这些日子,顾知意绝对算得上是风头无量。
京城的世家豪门,或者没落贵族,甚至包括有一些野心的平民百姓。
都想方设法的,希望能让永安公主看他们一眼。
他们找遍了关系,都没能让公主对他们另眼相待。
林泠一个残缺之人,凭什么?
消息传出去之后,京城里多了许多眼红的人。
顾知意却像是完全感受不到一般,亲自把人扶上了马车,带到住处。
给她选了一个离自己院子最近的地方,又吩咐了两个丫鬟照顾着,做足了礼贤下士的那一套。
安排好这些,她哼着小曲儿来到了大厅。
在大厅内,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大表哥?”
顾知意眼睛一亮,像只小蝴蝶一样的飞了过去。
“大表哥你来的好快,你该提前通知我,让我去接你的。”
按照路程,应该还要三四日才对。
必然又是大表哥不顾身子,让马夫加快速度了。
小姑娘瞪了瞪沈怀洲身后的人。
马夫兼保镖默默的把脑袋垂的更低了些,心中泪流满面。
一个公主,一个沈先生。
个个都是他们不能招惹的主。
人家沈先生没点自知之明,说自己的身体能行,他难道要说。
不,你不行?
外面的世界太复杂了,他想回军营了呜呜呜。
?_?
“您别怪他,我的身子已经好了许多,实在是心之所至,迫不及待想要回来见您。”
沈怀洲的声音依旧温和,行了一礼,脸色红润许多。
“您不想知道,吴广的情况吗?”
顾知意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
难道……
“没错。”沈怀洲矜持一笑,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叠银票,“怀洲幸不辱命。”
顾知意迫不及待的接过银票,那厚实的手感让她幸福的显些晕过去。
嘿嘿好多钱~
这副财迷了模样,让林亦白忍俊不禁。
汝南王从未亏待过她,怎么小姑娘这么喜欢银子呢?
大约也察觉到自己在属
“很好,大表哥办事,果然是让人放心的。”
她愿称之为第一靠谱!!!
沈怀洲一共卖出去五万块青砖,收到了一半的定金。
别看只是五万块,这不是洛阳和孔县,有着先天的优势。
他们的势力从未到过吴广,他能在短短时间之内让青砖的存在被吴广的世家们所接受,所耗费的功夫必然巨大。
她对自己的产品有信心。
只要第一批青砖被砌成了房子,日后青砖在吴广的销售便不会愁了。
除此之外,沈怀洲还带来了一本册子的消息。
“这是……”
手上端着一杯茶水,沈怀洲靠在椅子上,背脊挺直,自有一番风骨。
“这是吴广世家的私密消息,您可以留着慢慢看。”
何为私密?
必然是旁人花尽了心思和银钱都打听不到的消息。
只要能利用得当,甚至能影响时局。
沈怀洲向来如此。
走一步想十步!
他接受着精英教育长大,从小到大都是最优秀的,也习惯了快人一等。
凡是和他同年龄阶段的人都受过沈怀洲的毒打。
他们还在按部就班的读四书五经。
人家沈怀洲已经看完了考试科目外的先贤典籍。
他们每天早上还在和起床气作斗争,凌晨五点赶去书院读书。
人家沈怀洲已经成了书院夫子的望年交,和夫子称兄道弟,正大光明的翘课玩耍。
他们考秀才,沈怀洲考举人。
他们好不容易考上了举人,沈怀洲成了连中三元的状元!
沈怀洲仿佛有一种执念,永远要在所有人的最前头,使人望其项背。
他们痛恨他,却也佩服他。
在同代的书生之中,一直流传着沈怀洲的大名。
人们亲切的称他为。
沈卷卷!
看着面前厚厚的一本册子,顾知意一顿,实在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不由哀叹。
“大表哥,注意身子。”
正在等待着夸奖的沈怀洲:“……嗯?”
顾知意又叹了声:“你在我这做事,我得注意你的身体健康,万一你哪天……舅舅会怪我的。”
他一向完美的表情破裂:“……多谢关心,怀洲的身体很好。”
顾知意:知道啦,你一格电可以撑超久的。
作为老板,员工自然越卷越好。
但卷到沈怀洲这份上的,真让人担心他突然猝死……
她张了张嘴,看自家大表哥明显不太愉悦的模样,颤颤的转移话题。
“最近的京城发生了挺多事的,大表哥怕是不知道呢。”
“怀洲知晓。”沈怀洲语气平淡,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心头直跳,“听说……您最近玩的挺花?”
顾知意:“噗嗤~咳咳咳!”
把茶杯放下,她接过团子递来的手帕擦了擦嘴,一脸愤愤然。
“谁造的谣?”
她还小呢!
沈怀洲嗤了一声,“听说,主公找到了个姓林的姑娘。”
他才多久没回来,队伍里就多了两个姓林的。
往林亦白身上撇了一眼,幽幽的道。
“以后的摊子会越来越大,多找几个帮手也是应当的。”
他就怕,小姑娘太得人心。
沈怀洲了解顾知意。
她和其他上位者都不一样。
其他的人对待下属,不说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但内心也尊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