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兴公主美丽的眼眸中含上了泪水,满是心疼,一把将儿子抱进了怀里。
“这才多长时间不见,脸色也差了,果然不该听你父王的,咱们吴广如今多么安定,为何要把你放出去受罪呢,呜呜呜我可怜的允儿呜呜呜……”
顾知意挑了挑眉。
没想到嘉兴公主竟然是这样的?
吴允从母妃的怀里钻出来,羞得面红耳赤。
特别是察觉到顾知意用那样看热闹的眼神盯着自己,他只觉得自己被嘲笑了,脸都涨的通红。
“我没事!”
本来想着,见到父王母妃之后,要好好的哭诉一下自己的委屈。
可如今这一番下来,他只觉得丢脸。
特别是整个帐子里的人都用那样惊讶的眼神看着自己。
“母妃,在外面呢。”
“在外面又怎么了?我就是要在众人面前说出来。”
嘉兴公主心疼的摸了摸吴允因为拉着僵绳而破了皮的手心。
看着顾知意,一脸的谴责。
“王爷为人和蔼,从来都与人为善,我嘉兴却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我把一双儿女交到你的手上,却在你的地盘上受了伤,永安公主难道不觉得,自己该给我一个说法吗?”
好家伙!
真的好家伙!
要不是清楚的知道只是让他骑了马,顾知意都要认为自己是个十恶不赦之徒,把吴小王爷捆了手带在马后面跑呢。
“母妃。”
淑敏县主悄悄的扯了扯母亲的袖子。
脸也躁得通红。
她其实早就已经习惯了。
但凡遇到兄长的事,母妃便安稳不下来。
甚至连父王都无可奈何。
“兄长没什么大事。”
不过破了点皮而已……
啪!
手上传来一阵疼痛,淑敏县主睁大了眼。
她不可置信的看过去,却见自己母亲瞪大了眼,满是厌恶的盯着自己。
“说来轻巧,你兄长受了这么重的伤,你心里高兴对不对?”
不要以为她看不清淑敏的小心机。
这孩子表面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心里却嫉妒着哥哥,想方设法争宠邀功。
这样的心机,想想便让人不寒而栗。
“你兄长受了这么重的伤,你为何还是好好的?你就是这么看着你兄长的?”
顾知意发现。
在嘉兴公主的眼里,自己的儿子还是个小宝宝。
分明年纪大她们这么多。
却还是需要她和淑敏的看顾。
淑敏县主早就习惯了一般,只呆呆愣愣的坐在原地。
她摇了摇头。
这一家子实在乱的紧。
回过神来,却见嘉兴公主仍然瞪着自己,似乎在等一个解释。
解释她怎么“苛待”她的宝贝儿子。
顾知意:“……”
吴广王装模作样的哀叹一声。
却又老神在在的等着顾知意的回答。
若顾知意选择忍下来。
也算是打压了这小公主的气焰。
若她反抗就更好了。
正好落了个嚣张跋扈,不尊长辈的名头。
从前的很多次都是这样。
嘉兴发疯,他无奈劝阻。
毕竟他这么爱嘉兴,又怎么舍得当着众人的面训斥她呢?
他得意的想。
【这张牌,真是怎么用都不会过时。】
顾知
“永安公主不说话,是承认自己故意报复吗?”
顾知意心中一叹。
慢悠悠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她真诚的看着嘉兴公主。
“公主的珍珠掉色了。”
这话恍如一道晴天霹雳,让嘉兴公主愤怒的脸上出现了一道裂痕。
她只觉心中一空,连宝贝儿子都顾不得了,下意识的摸了摸脑袋上的珍珠流苏。
不会呀!
她用的都是上好的珍珠,价值连城,绝不会随意掉色。
不过这珍珠确实带了有段时日,或许光泽不再。
她只觉得今天丢尽了脸,若不是顾及的脸面,恨不得也把头上的珍珠流苏给取下来,直接扔了出去!
她又瞪着顾知意。
顾知意回以无辜的眨眼。
吴广王也算是看明白了。
自己那蠢婆娘根本不是这小丫头片子的对手。
也不是他认为的软柿子。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他再没搞什么小动作。
和顾知意开开心心的聊了许久的天,表现的就像是一个贤能又宽和的长辈。
到最后。
吴广王掏出了一叠银票,慈祥的递了过来。
“这些日子,本王这一双儿女让公主费心思了,这是本王的一些心意,还请公主收下。”
还以为这小公主会象征性的推辞。
谁知道银票一拿出来,顾知意当即眼睛一亮。
笑眯眯的道:“这怎么好意思~亦白。”
林亦白立刻懂事的收起银票。
顾知意笑意盈盈的赶客:“那就多谢吴广王了,天色已晚,吴广文可要在这里休息?”
吴广王:“……不了,我回去整理三军,改天再来。”
直到离开时,他仍旧看不透。
这小公主……到底是精明还是傻?
……
等人走了。
顾知意摊出手,一脸的理所当然。
林亦白无奈一笑,把银票交到小姑娘的手上。
“既如此,为何还要我拿?”
“你懂什么,做主公的怎么能自己收钱,我还要不要面子了。”
她动作迅速的数着银票,趴在桌子上,一边数一边摇头。
“五万两银子,小气的嘞。”
其实五万两银子也不少了,放在寻常人家,十两银子就能够让一家三口吃饱穿暖。
但自从开始建设孔县之后,顾知意手里的钱就像流水一样的花出去,都以万为单位,还只出不进。
多出来的钱不赚白不赚。
顾知意满意的将它们收进口袋,转头看向林亦白。
“吴广王,你觉得他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