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行的。”
犹豫再三,战柔儿小声道。
“我可以帮你算账…”
“帐房先生有很多,但我信任的人却没有多少。”
顾知意拉起她的手,深情款款。
“我们还是不是最好的朋友了?”
战柔儿愣了愣。
脸颊上染上了些许红霞,受宠若惊的点头。
【知知……说她们是最好的朋友!】
Σ(|||▽|||)
“咱们从京城而来,都没带上多少人,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我担心有人欺上瞒下,除了娘亲,现在我最信任的就是你了。”
小姑娘可怜巴巴的,“柔儿,你不想帮我忙吗?”
“我想。”
战柔儿声音小小的,心中却有些不确定。
她自然是想帮知知的忙的。
而且内心里……她也羡慕知知。
知知还比她小两岁,便已经在着手建设孔县,做了县老太爷都不敢做的事。
而她自小到大学的那些,都是为了做一个合格的当家主母。
战柔儿从前从未觉得有何不对,如今却觉得……心里乱极了。
她就像是那井底的蛙,羡慕雏鹰自由翱翔,又不敢踏出井中一步。
“外头那些人都是外男,我……”
若是母亲在的话,必然会斥责她抛头露面。
她和知知不一样。
永安公主身份尊贵,不在乎世俗,外头的那些人也不敢说她什么。
可她……
“柔儿,你想做吗?”
顾知意也知道,长久经历女德女戒教育的女子,想要突破桎梏难上加难。
但只要战柔儿想做……
“你只告诉我,你想吗?”
战柔儿的眼中满是挣扎,直直的看着知知那双带着鼓励的灿烂眼眸,
眼眸中没有催促,透着真诚,仿佛带着无限的力量,让她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
等了许久,都没等到一个回答。
顾知意的眼中闪过一抹失望之色,却也知道自己不能逼的太狠。
若战柔儿只愿意做一个困在深闺之中的大家小姐,她也会护着她。
只是可惜了!
这样美丽的凌霄花,就该开在灿烂的枝头,一花开尽百花杀。
正准备一笑了之,耳边却突然传来了肯定的回答,她愣了愣,抬起头。
战柔儿看着她,眼眸带泪,鼓足了勇气,带着哭腔的声音又重复了一句。
“我想!”
她也想像男子那样,建功立业。
不只是为了做谁的妻子,而是为了自己的兴趣,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傻柔儿,哭什么?”
大拇指温柔的替她擦去眼下的泪水,顾知意的心中满是欢喜,抓住她的后脖颈细细安抚,声音柔和极了。
“你愿意这么想,我很高兴。”
她的眼眸沉静,声音也淡淡的。
“只要你想,我必然护着你。”
……
两个小姐妹抱在一起,说了好久的心里话。
战柔儿哭累了,又被小姐妹打了好久的鸡汤,离开的时候,那叫一个踌躇满志。
只恨不得立马出去,帮着知知,建功立业才好!
直到人走远了,顾知意才把被哭湿了半条的帕子收起来,淡淡道。
“偷听他人说话,可不是君子所为。”
“果然瞒不住你。”
顾子徽一身劲装,从树上跳了下来,四米高的树,他却跳的轻巧极了。
“我可不是故意偷听的,我一来你们就在这里哭,还哭个没完,我自然不能推门打扰。”
他分明注意收敛气息,却还是被发现了。
知知的武学天赋,果然了得!
“打一架?”
他的脸上满是跃跃欲试,每次遇上了难缠的对手,他总是会这样兴奋,必然要分出个胜负。
顾知意嘴角抽了抽,拒绝的坚决。
“不要,人家是弱女子来着。”
顾子徽:“……刚刚走的那位才是弱女子,也不知道你们俩个性格迥异的人,是怎么玩到一起的?”
想到战柔儿临走之前的模样,简直像只战胜了的公鸡,他又控制不住的勾起唇角。
顾知意警告地看了他一眼,手指敲在桌子上。
“五哥,柔儿性子柔弱,受不了惊吓,你要是冒犯了她,她可是真的会寻短见的。”
“我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吗?”
顾子徽嘴角抽了抽。
“我又不是老三那个色中恶鬼,见到一位漂亮姑娘就想亲近,昨日那位,我可是看都没看一眼,可守规矩了。”
他只觉委屈,想到了今日被送走的沈舅母。
“而且你舅母……分明是因为她那性子容易给沈家招来祸端,沈老太爷才把人送走,结果还被安在了我的头上,你那表姐,日后怕是会恨死我。”
他容易吗!
在军队要被义父看管着,来到这儿还得被妹妹看管着!
顾知意哼了一声。
也不怪她如此警惕,实在是五哥的杀伤力太大。
听说他在军营呆的这些天,天天找人决斗,不小心把五人打成了重伤,73人打成了轻伤,还给上千人造成了无可挽回的心理伤害,一听决斗色变。
柔儿那小丫头柔柔弱弱的,可经不住五哥的一根手指头。
顾子徽:“……”
分明是那些人太脆了,义父和妹妹怎么总是防着他呢?
“好啦好啦,我答应你,一根手指头都不碰她好不好?”
“哼!卖你的板砖去!”
心虚又委屈,他把一张纸拍在桌子上,一跃翻过了墙。
用轻功在沈府的树上游走了许久,随意找了一棵树坐下,顾子徽仍然还有些不太服气。
两只手抱在身前,委屈巴巴的。
“柔儿柔儿,你哥哥就不重要了!小没良心的……”
正这么想着,左边的屋子传来了嘎吱一声。
战柔儿又换了一身淡蓝色的衣服,手上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