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三哥的手段low了一点,但别说还真好用。
永若郡主突然发现,最近是干啥啥不顺。
先是面向千水阁的手段失败,然后自己家的酒楼门口也躺了死人。
这就罢了,其他的生意推进的也很慢,像是有人阻挠的模样。
一查才知道,原来是汝南王府的顾子焕动的手脚。
“气死我了!区区一个汝南王府,他们裴府的人怕成这样,竟然还让我去赔礼道歉?我简亲王府就是好欺负的不成?”
走在宫道里,永若郡主僵硬着一张脸,心情很是糟糕。
“郡主息怒,公子也是怕节外生枝,才让咱们和汝南王府讲个和。”
“讲和?他那是让我把脸送上去给别人打呢!”
“他不知道我和汝南王府的关系?胆子小成这样,还敢让本郡主去赔礼道歉!”
永若郡主嫌弃极了。
小门小户出身的人就不好在这里,一个个胆子贼小。
她堂堂郡主,难道还怕汝南王府不成?
“等会儿到太后娘娘面前,我一定要好好告汝南王府一状,仗着王府的权势欺压百姓,他还有理了?”
正说着,迎面却走来了一队人马。
沈爱锦坐在四人台的轿子上,满身的雍容华贵。
永若郡主的眼中闪过一抹恶毒。
“汝南王妃。”
沈爱锦冲她点了点头。
“郡主也是去给太后娘娘请安的?”
“是呢,不过我没有那么好的福气,肚子里怀上了崽,只能从宫门口走路过去了……王妃的这一胎,必然是个男丁吧!”
翡翠皱了皱眉。
王爷早就吩咐过,不准他们提什么男孩女孩的事。
王妃这一胎本就受万人瞩目,怀得艰难,若是多疑多思,恐怕不利于养胎。
索性沈爱锦是个心态好的。
“男孩和女孩都一样,都是父母的宝贝。”
“那可不是~若是生了个女孩,说不定也能混个公主当当……只可惜汝南王府后继无人,王妃有没有给王爷找妾呀?”
永若郡主扯着帕子笑。
“不是我多嘴,王妃,咱们做女人的还是贤良淑德一些为好。”
沈爱锦:“郡主说的是,改天我找些好人家的女孩子,给郡主的夫君送去。”
看着她黑了一张脸的模样,沈爱锦笑了笑,坐着轿子走远了。
她不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包子。
若有人让她不痛快,那双方都不要痛快了。
轿子直接出了宫门。
驮着人一路顺畅的到了汝南王府。
顾知意正好从外头疯回来,看到娘亲也像只小蝴蝶一样地扑了上去。
“娘亲~您这是从宫里出来的?”
沈爱锦笑着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顺手让翡翠拿出了在路上买的冰糖葫芦。
“你喜欢的,一半放芝麻一半不放芝麻,不过不可多食,吃完了要记得刷牙。”
小团子乖巧的点点头,头上的蝴蝶发簪自然的摆动着,显得灵动极了。
“娘亲这些日子怎么去宫里去的这样勤,太后可有为难您?”
“我如今的状况,太后哪里敢为难我?”
说句夸张的话,沈爱锦现在就是个碰不得的瓷娃娃。
在这个血缘决定一切的时代,义子和亲子终究是不一样的。
汝南王府没有亲生的男丁,后继无人。
而沈爱锦却恰巧怀上了身孕。
在这个时候,谁要是敢动她,谁就是与汝南王府为敌,与皇上为敌,要被人钉在耻辱柱上的!
就算为了维持表面的和平,皇家也得好好把人供着,不敢明面上为难了她。
“知知尽管放心,娘亲应付的来。”
小团子眨巴着大眼睛,却突然发现沈爱锦的神色有些疲惫。
怀孕之后,王府的事物就让老王妃给接了过去,娘亲好好的养着,为何会……
“娘亲今天什么时候进的宫?”
沈爱锦:“都是小事……”
“公主您可不知道,咱们娘娘可辛苦了!”
沈爱锦:“翡翠!”
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顾知意沉下了眼眸,看着翡翠。
“你只管说。”
翡翠突然跪在地上。
“奴婢僭越,说完后娘娘要打奴婢板子也好,要把奴婢发卖出去也罢,奴婢都认了,只是奴婢实在看不下去了。”
她磕了个头,“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佛面蛇心,好歹毒的心肠啊!”
“太后对咱们娘娘表面上好,还隔三差五的把娘娘叫过去,时常赏赐些东西,可她传召的,属实太勤了一些。”
若沈爱锦是宫里的妃嫔也就罢了,可她偏偏住在皇城外头,慈宁宫又在皇宫的最西边。
从汝南王府到慈宁宫,每日最少也要一个时辰的路程。
她们顾及着王妃的胎,不敢让马车夫走的太快,却也是奔波劳累的。
一次两次就罢了,可一个月最少也有十次之多,隔三差五便来一回,还都选在早晨。
怀孕的人本就嗜睡,长此以往下来,怎么支撑得住?
“在慈宁宫里不像在府里自在,娘娘担心那些吃食有问题,并不敢多食,心惊胆战的,流水一样的补品吃着,人却憔悴了许多。”
顾知意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多久了?”
这些日子顾着三哥和生意,竟然都忽视了娘亲。
公主的眼神太过可怕,翡翠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已是一月有余。”
三个月以下,孩子正是不安稳的时候,最容易落胎了。
顾知意冷笑一声。
“好算计啊!”
面上做足了慈悲的模样,却在这些细磨功夫上折磨人,摆明了是要磨娘亲的心态。
若换个脆弱一些的女子,恐怕去一两趟,回来就得把自己给吓病了。
主子一怒,伏尸百万。
下人们都跪在地上,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