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不会是害怕花银子吧?”
顾子焕下意识道:“那是当然,银子多难挣!”
顾知意:“……”
【原来他真的是这样想的。】
顾子焕立刻回过神来,看着小团子鄙视的小眼神,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
“三哥的意思是,只用心给妹妹准备了礼物,如今仓促之间,恐怕会怠慢了母亲肚子里的孩子。”
“对啦,知道是弟弟还是妹妹吗?”
顾知意有些好笑:“也才一月有余,能够诊治出来已经是大夫很了不起了,哪里还能知道男女?不过娘亲好像爱吃酸的。”
酸儿辣女!
顾子焕更加痛苦了。
一想到要为臭弟弟送礼物,更加舍不得了。
虽然他尽量表现的开朗,但从三哥的微表情中,顾知意仍然能看出他的心痛。
偷偷的把玉佩往怀里藏了藏,确保不会被拿回去了,小团子才松了一口气。
注意到了一切的富贵:“……”
完了,三公子的形象全毁了!
……
顾子焕虽然小气一些,但在人前很会装模作样。
其他的兄弟突然面对一个年轻的后娘,心里总会有些不太适应,以至于刚开始都表现得很拘束。
他却一口一个母亲叫的欢快,小嘴贼甜,短短时间内,已经成功的把翡翠挤了下去,霸占了沈爱锦身边的位置。
一边给沈爱锦扇着风,顾子焕眉眼带笑。
“母亲房里用的是什么香?闻着让人心旷神怡,很是清香。”
沈爱锦也对这个自来熟又长的好看的继子很喜欢,一手揽着小团子。
“我怀了身孕,大夫说不能用香,你闻到的香味,恐怕是这帘子里的,还是这小家伙给我的呢。”
顾知意羞涩一笑。
前些日子,工厂里的香皂已经制作出了第一批,味道还行,她第一时间就让人拿了一箱过来,先试用着。
沈爱锦不知道这东西的珍贵,只让人用来洗衣服和帘子,以至于整间屋子里,都有淡淡的清香。
被这么一提醒,顾知意又突然有了个主意。
既然香皂都做了,香水也可以安排上啊!
“柔荑皂?”
顾子焕很是震惊。
他是个天生的做生意的料子,当即便看出了如今市场上这东西的空缺。
脑子一换算,立刻明白了其中巨大的利润空间。
这是哪位天才搞出来的?
“妹妹,这东西是谁给你的?”
顾知意转了转眼珠子,“就是有一次我走在路上,有人问我的,我买了一箱,花了人家半个月的月例呢。”
“才半个月的月例?”
顾知意每个月能收到两份月例。
一份是王府给的,一份是宫里发给公主的。
王府50两银子一个月,宫里有80两银子一个月,沈爱锦都给了她,觉得让女儿从小学会调用月例银子,也是一种历练。
在她这么大的小姐里,这些银子已经是巨款了。
顾子焕却皱起了眉头,很是心痛。
“暴殄天物啊!”
以这东西的珍贵程度,区区65两银子竟然能买一箱!
实在是小瞧了那些贵妇的购物能力!
顾子焕的心里已经打起了小算盘,该怎么宣传,怎么定价,怎么吸引人来购买……越想越激动,只觉得这又是个赚钱的行业。
唯一的缺点是这些东西不是自己的……
难道又是那位财神兄搞的动作?
“三哥,你哭什么?”
顾子焕擦着脸上的泪水,委屈巴巴。
“我难受呜呜呜呜……”
【富贵:习惯就好。】
顾子焕其实心里一直在把自己和那位财神兄做对比。
堵着一口气,想评出一个谁先谁后来。
没想到连人家的面都没见到,就已经落后了一步。
顾子焕咬牙切齿的同时,又有些愤愤不平,莫名其妙的觉得委屈。
他们经常写信交流,财神兄竟然瞒得这样好。
哼!
???????
这种心情一直延续到见到顾如晦。
“老爹在吗?”
装模作样的敲了两下,然后直接推门而入。
顾如晦吓了一跳,立马收起了手上的针线,一秒威严。
“推门而入,谁教你的规矩?”
顾子焕撇撇嘴。
回去把门带上,接着规律的敲门声响起。
他的声音恭敬极了。
“父亲,儿子能进来吗?”
顾如晦清了清嗓子,“进来。”
顾子焕关上门,先是行了一礼。
“孩儿拜见父亲,多日未在父亲身边尽孝,孩儿羞愧万分,还请父亲责罚。”
说的话假的很,可偏偏顾如晦就吃这一套。
“起来吧,你去洛阳也是本王派你去的……你往些年不是说舟车劳顿,赶路会损伤你的容颜,如今怎么自己回来了?”
顾子焕撇撇嘴,从身上掏出了厚厚一沓用布包裹着的银票,拍板砖一样的拍在桌子上。
“回来给您送钱。”
这里都是一万两银子一张的大额银票,厚厚的能有板砖那么高,这个人随便的用个布卷起来。
顾子焕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随手拿起桌上的冷水。
“今年行情不错,比往年多赚了十万两银子。”
这十万两,还是卖玻璃赚的。
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顾子焕能算得上半个顾家军的衣食父母。
以狗皇帝那尿劲,隔三差五的缺少粮草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将士们要吃饭,炖了的兵器要换新。
都是关乎着性命的事,谁也不敢在这一方面掉以轻心。
但这些事情都离不开一个字。
钱!
顾如晦曾经就为了钱,显些想白了头发。
后来还是顾子焕展现了这方面的天赋,以一己之力贡献了顾家军大半的收入来源。
而且为了保护他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