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云浮玩兴正浓,哪有空理睬外面的喊叫。
就装听不见,继续和两个女人嬉戏。
黄大成在外头等得不耐烦,就直接闯了进来。
骆云浮正骑在一个剥得半光的女人身上,另一个女人的衣服也半挂在胸前,抱着骆云浮的后背,在那边用身子给他摩着后背。
黄大成看得瞠目结舌。
不自觉地觉得口干舌燥,身体里一股子邪火不住往外窜。
扯着抱着骆云浮后背那女人就往椅子上拉。
女人哇哇乱叫着,嘴里不住喊着骆爷,骆爷。
骆云浮喝得云里雾里的,扭头一看,发现一个黑皮瘦子正把他包了月的女人往椅上按。
毛手毛脚的在扯着她的鞋。
女人不住挣扎,越挣扎,那人越兴奋,哈喇子都流了一地。
骆云浮摇摇晃晃地翻身下来,瞪着黄大成道:“滚出去!这是爷交了钱包了的女人,要玩你找别人去。”
黄大成一手拿着刚从女人脚上拔下来的鞋,一手轻轻地抚着女人白生生的脚丫,一脸陶醉地喊着好香。
冷不丁听到人喊他滚。
他劈头盖脸就一通骂:“骆云浮,你丫的是不是被屎糊了眼?我是商会王会长的人,你敢叫我滚,是不是不想要回你那破厂子了?
喝了两杯马尿,就忘了你才是求人办事那个?”
骆云浮一听这话,连忙晃了晃脑袋,瞪大眼睛盯着黄大成看了又看,有些不信地道:“你真是商会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是会长夫人的哥哥。”黄大成扯着虎皮做大旗,随口胡诌道。
骆云浮的酒一下子醒了不少,忙不迭上前拱手,脸上瞬间便堆上了笑,说话也客气了许多。
“原来是会长的舅哥,失敬失敬。”
黄大成头扬得老高,做高傲状,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嗯。
然后指着跌坐在椅子上的女人对骆云浮道:“我要这个女人,你咋说?”
女人嫌弃黄大成长得难看还哨牙,一声一声娇媚地叫着骆爷骆爷。
骆云浮帮忙按住女人,涎着一张笑脸对黄大成道:“会长舅哥,你慢慢享受,这女人你爱怎么用怎么用。”
黄大成满意地上前。
不一会儿,女人惨叫声便响了起来。
黄大成像没见过女人那样,横冲直撞,力气大得像蛮牛一样。
女人最后被折腾得生生晕了过去。
黄大成还弄了许久才提上了裤子,满意地拍了拍骆云浮的肩膀,粘乎乎的手在他肩膀上顺势揩干净了。
骆云浮心头有些不舒服,却强行忍了下来。
“会长舅哥,你这趟来,是有什么要事么?”
他一脸期盼地看着黄大成。
黄大成自己提起酒壶给自己满上了,咪滋喝了一杯之后,拍着桌子喊了声好酒,又倒了一杯,咪滋又一饮而尽之后,才眯着眼睛看向骆云浮。
“会长尽力周旋了,紫荆那边油盐不进,转移了厂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包括员工和你的老婆孩子,都被他们藏了起来。
还说见到你就打死你。”打小在市井之中混的黄大成,谎话是张口就来。
骆云浮一听这话,骇得面无人色,不住地拍着手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黄大成看他吓够呛,心头暗喜,酒是一杯接一杯的往嘴里倒。
喝着喝着又觉得干喝酒不过瘾,叫喊着上菜来。
骆云浮连忙让那个还躺一边哼哼的女人赶紧去弄俩小菜来。
女人不情不愿地的爬起来,走到骆云浮旁边,手往前一伸一摊。
骆云浮无奈地掏出五块钱往她手里一拍。
她这才扭着屁股出去了。
没一会儿,她就端着一盘花生米,一盘拍黄瓜过来了。
黄大成尝了尝咸淡,吃两口又问有没有肉。
骆云浮看向女人,女人手又向前一伸一摊。
“不是才给了五块么,这么快就用完了?”
就是去国营饭店,弄个硬菜也才两三块啊。
就一盘花生米,一盘拍黄瓜,拢共不值几毛钱的东西,就说花了五块?
女人看骆云浮明显有些不高兴了,犹豫了一下,才慢慢地收回了手出去了。
这一会,她过了十几分钟都没再回来。
黄大成等得不耐烦了,黑着脸看着骆云浮指桑骂槐。
“求人办事,只出锤子,那办事的人,也就回个铲子。最后都得吃屁。”
骆云浮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赶紧出去找人。
找到人的时候,发现那女人正在有客的人房间里轮流转悠。
手背在后头,手里拿了双筷子。
陪人家喝一口酒,夹一筷子菜,自己吃一半,另一半滑到手里捏着,然后出来后就往盘子里放。
白色的大瓷盘子里,已经有小半盘荦菜了。
只不过,全都不是同一种肉。
卖相也不太好。
毕竟被手捏过了。
骆云浮突然想到今天他吃的也是这样的大杂烩。
女人还骗他说是每样做出来时都先给他挑了一筷子,让他花最少的钱尝到最多的味道。
他当时还乐得跟什么似的,一高兴就掏出十块钱啪的一下拍到了女人手上。
女人再从别人屋里出来,准备把手里的肉往盘子里放时,骆云浮就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将她逮个正着。
“好哇,原来你就这样骗我的钱的。”骆云浮怒眉横目的,看上去有些可怕。
女人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讪讪道:“这,这不也是为了骆爷你省钱嘛。那人来的时候半分钱没花就睡了咱们巷子里的姑娘,现在又吆五喝六的要这要那。
这楼子里哪样不要钱啊,对不对?
骆爷你现在落难了,钱来得可没有之前顺便了。
我这真是为了骆爷你着想啊。”
“别狡辩,今天你可是用这样一盘肉,从我那里要走了十五块,你要真为我着想,那就把钱还我。”骆云浮直愣愣地盯着女人的眼睛道。
女人一怔,本能地摇了摇头,“这钱左手接,右手就交给管事的了,我手里就落下两块钱不到,骆爷你也看不上这两块钱吧?”
骆云浮想了想,便道:“不还钱也行,以后你都给我这样弄饭菜吃,我也就不用出钱了。这样的话,我下个月还继续包你姐俩。”
“这,这,这哪儿行啊?这蹭一回两回倒不打眼,要是天天蹭,哪个客人会让咱蹭啊?”女人不住摇头。
“那你专找生客蹭不就得了.”骆云浮道。
女人噎了一记,不说话了,转头就说要给客人跑腿溜了。
出了巷子之后,她就呸了一声。
……
林西西正在洗脸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到了雷宁家。
“新厂那边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