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程子歌还是程止戈?

可再也没有机会了。

穿越之后,她也想去见他,她这次南下,都准备得好充分,光是爸爸的肖像都画了几十张。

她以为,她还要费很大工夫才能找着他。

“唉呀,你莫哭了,不晓得为啥子,我看到你哭,我就想哭了。”林镇东掏出一张手帕,递向林西西。

“来,把眼泪擦了,你看你这鼻涕眼泪的糊一起了,都不漂亮了。”

林西西下意识地仰起脸,撒娇道:“你给我擦,擦不漂亮我就不理你了。”

“那不得行,我是男同志,你是女同志,我借你张手帕子可以,但是给你擦眼泪这种活路,我不能干。”林镇东不住摇头,把帕子往林西西手上一塞,人就往后退了好几步。

林西西骤然清醒过来。

这可不是在现代。

她现在和爸爸年龄相仿,又素不相识的,这一见面就让人家给自己擦眼泪,确实挺唐突的。

她干笑了两声,自己用手帕把眼泪擦了擦。

雷虎拉着她的手示意她赶紧走,小眼神一眼一眼往林镇东那边瞟,眼底满是防备和警惕:“姨,赶紧走,万一呆会他想起来又要吃花花的腿,我们俩个加起来估计都打不过他。”

林西西好不容易才遇上了爸爸,怎么可能话没说两句就走。

“没事,他要真想吃花花,刚刚就不会把鸡还你了。”

“才不是,肯定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有顾忌,要是一会儿人散了我们还没走,他说不定就直接上来抢花花了。

你不知道,他刚刚还鸡的时候,我看到他吞口水了。”雷虎还是像防贼一样防着林镇东。

林西西哭笑不得,“那你先到楼下等我,我再跟他说两句话就下来。”

雷虎又不同意了,纠结了一阵终于还是决定留下来,“那不行,你是我家的客人,我得跟你呆在一起。算了,我盯着点,他敢抢,我就跑。“

“你在这儿做什么?”林西西笑眯眯的靠近林镇东,一副自来熟的口气。

“等人。”

林西西看着手术中三个字,眉头一跳,语气变得有些紧张,”里面的人是你的谁?他怎么了?”

“是我战友,你不认识的,军方的事,外人少打听。”

2

“哈哈,我可不是外人,我也是军属,我男人就是当兵的,别说得那么肯定,你的战友,说不定我还真认识呢。”林西西看爸爸一看到她靠近就缩着手脚,好像很怕她扑上去的样子就想笑。

“你这女同志,满嘴跑火车。说话就说话,不要往我这边靠,再靠,你就要挨到我了。男女之间,要注意点分寸,懂不懂?

你说你结婚了,你还见个男同志就往人家身上靠,你男人要是晓得了,非打你嘎嘎不可。”

林西西看林镇乐一本正经地训斥着自己,像是西游记里的唐僧被妖精缠上了那样,又怕又忌惮。

她就想笑。

“哈哈哈哈,你这表情,你这动作,你这说话的语气,唐里唐气的。哈哈哈,想不到,你年轻时候是这样的,哈哈哈哈,太可乐了。”林西西笑得花枝乱颤。

林镇东一脸的莫名其妙,忍不住又开始碎碎念了起来:“这位女同志,哪有你这样笑人的,笑得都直不起腰来了。

我哪点说错了么,你笑成这样,再笑,我都担心你笑死过去。”

林西西捂着肚子哎哟哎哟直叫,笑得肚皮都扯得生痛,可她就是停不下来啊。

“医生,这女同志可能脑子有点毛病,她在这儿也太吵了,手术不是需要安静么,来个人,把她请出去,她再笑,我都想打她了。”林镇东眼巴巴地看着医生那边,指望来个人把林西西整走。

哎呀,不好,第一次见面太豪放,把爸爸吓着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会拉低爸爸的第一印象分。

要是以后他一见她就嗝应,那可就不好相处了。

林西西赶紧使劲掐了自己手掌上的穴位一下,强迫自己止住笑,正色道:“不好意思,我只是觉得你面善,看起来像我一个老辈子,所以才笑的。

哦,对了,我叫林西西,眉城大石桥的人。”

林镇东刚想说我才十九岁,什么老辈子,突然就听到了最后一句,眉城大石桥?

咦,居然是老乡,大石桥旁边就几十家人,他辈份也确实挺高的,同龄的人都叫他叔。

又都姓林。

说不定,真的论起来真是认识的哪个人家里的小辈儿。

这老辈子和小辈儿,身份一变换,林镇东心态就变了。

老辈子要敬着,小辈儿要护着。

再看林西西的时候,又觉得这女娃纯真憨厚。

“你大石桥哪家的娃?”林镇东不自觉挺直了腰杆,端起了老辈子的架子。

“林德山家的。”林西西眼珠子一转,随意报了一个邻居的名字。

“林德山?你是林德山家那小丫头?天哪,都长这么大了,还记得小时候我抱你,你尿了我一身。”林镇东一脸感慨。

“哈哈,我听我爷爷说过,我不仅尿过你,还爬你身上拉过粑粑,你把我放在冷水里洗,把我整着凉了,我咳嗽了好久才好。”林西西说的是她小时候的事。

林镇东对这事没印象,不过他以为自己记性不好,见林西西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也就有些信了。

两人扯上了这一层关系,就越聊越投机了。

“哎,你到底在这儿等哪一个嘛?”林西西看林镇东说会儿话就往手术室瞟两眼,便有些好奇地又问了一次。

林镇东叹了口气,“是个背时娃儿。南大街爆炸的时候炸到了,都飞屋顶上躺起了,我看他黑睃睃的,以为是具尸体就背下来了,后头整了半天又发现还有气儿,送医院来抢救了好久了,好像还是不得行。

听医生说,这娃儿哪怕活着都跟植物一样。

长得还多好看的,岁数也不大,也不晓得结婚没结婚,反正挺可惜的。”

“哦,是有点背时嘎,叫啥名字安?”林西西随口问了下。

“姓程,叫啥子子歌还是纸哥。”林镇东道。

程,子歌?

还是程……止戈?

林西西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眼睛定定地看着林镇东,“是羊城的本地兵?”

“不是,从清江来的,来支援地方上的清扫任务的。”林镇东本能地回答完之后又立马捂了捂嘴,左看看右看看,懊悔无比地道:“这事照理是不能说的,我又违反纪律了。

喂,西西,你刚刚说你是军属,是真的还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