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他来了

林西西熟练地打开了枪的保险,手指往扳机上一压。

看着她那驾轻就熟的动作,叫坎帕的男人脸一下子就黑了。

林西西胜券在握。

钱坎却在这时候醒了,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我活不成了,杀了这个女人给我陪葬!”

215.坎帕对钱坎惟命是从,立刻举枪扣动了扳机。

林西西骂了句你妹的,手臂一发力,硬生生把钱坎提了起来,飞速往身前一挡。

子弹打中了钱坎的肚子,瞬间像打破了一口水缸似的,血汩汩地往外冒。

钱坎胖但是个子不矮,林西西躲他身后,他就是完美的肉盾。

哪怕坎帕心志坚定,可看到该射中敌人的子弹却打中了自家将军,瞳孔也忍不住猛地收缩了一下。

就是这片刻的停顿,让林西西拥有了喘息之机。

“那毒虽然烈,可我能解。”她在钱坎背后轻轻地道。

钱坎灰暗的眼眸瞬间亮了一瞬,张嘴就质疑道:“你是发现二对一弄不过,故意这么说拖延时间寻找机会逃脱的吧?坎帕,不要信她,这个女人就是只狡猾的狐狸。”

“爱信不信,不信拉倒,反正在坎帕打中我之前,你一定会先成为筛子。到时候,就算能解毒,你也用不上了。”林西西一点也不慌,老神在在的。

这无所谓的态度让钱坎犹豫了。

这能普通人都能活不想死,何况是钱坎这种身居高位的还正当壮年,雄心壮志还没完全实现的主。

没了同归于尽的心,必然就会受林西西掣肘。

钱坎也是个能忍的,当即就做了决断,让坎帕退出去以示诚意。

反正他在这儿也打不死林西西。

坎帕迟疑了两秒才退了出去。

“把峡谷里所有医药及设备都弄来。”林西西面也没露,就躲在钱坎身后喊。

不一会儿,坎帕就拿着一把钥匙过来了。

他推开木屋里的衣柜,用钥匙打开了一个隐蔽无比的小仓库的门。

那里是放峡谷里的药品用的,里面堆着几十个精钢箱子。

坎帕仔细辨认站记号,不一会儿就提了几个箱子出来。

箱子里装的全是止血纱布绷带及一些效果不错的止血药,林林总总的,摆了一地。

“我需要助手,但我不信任你们的人,男人也手脚粗笨,不如女人细心。从外头随便给我叫俩个女的进来打下手。”林西西继续指挥坎帕。

坎帕看了钱坎一眼,钱坎两只胖手用力地捂在肚子上,痛得脸都皱成了一团,“暂时听她的。”

花花和老板娘被坎帕和另一名精卫扯着进来了。

衣服都没给她们披一件儿。

林西西从钱坎背后探出脑袋看了一眼,没好气地道:“不管是止血还是解毒,都需要伤病患心情平缓,你弄俩光身子的女人,你老大越看越上火,我可没把握把血给他止住。”

坎帕只能让花花出去把衣服拿进来。

咻!

一颗子弹突然飞了过来,打穿了窗户,钉到了窗户对面的墙上。

坎帕骂了一句,脸色大变地看着外头。

“我需要一个相对安静安全的手术环境,你保障不了这个,我可不会冒着随时被流弹打中的风险从你老大这肉乎乎的盾牌后面出来。”林西西有恃无恐地道。

坎帕被激怒了,一把扯过老板娘,把枪抵在她脑门上,恶形恶状地威胁林西西:“你有人质,我也有,我还有六个!”

老板娘吓得瑟瑟发抖。

林西西的声音淡淡的从钱坎背后传来,听不出丝毫波澜,“你有十个百个都没用,我手里这个可是王牌。哦,我明白了,你是不是故意的啊,你激怒我,让我故意心神混乱,然后救不活钱坎,你又是他心腹,等他死了,你就顺理成章的继承他的一切了。

坎帕,你这算盘打得挺响的啊。”

坎帕进退两难,知道真的拿捏不了林西西,外头的局面又有些控,他便向钱坎表忠心道:“我去解决了外头的人就回来守着您,坎帕对将军绝无二心,将军一定要相信我。”

钱坎虚弱地摆了摆手让坎帕赶紧去。

坎帕走后,林西西才把他随手往地上一扔,跟扔一片垃圾似的。

把枪递给老板娘握着后,她大摇大摆地把医药箱打开挑挑找找寻找着趁手的工具。

花花拿着两套衣服回来的时候,一脸的血。

林西西手一颤,刚找到的止血绷带掉了下去,像天女散花似的散开来,盖了钱坎一脸。

老板娘紧张地看着花花,枪都捧不住了,“你,你伤哪儿了?”

“不是我,是外头那些精卫的血。来了个狠人,四个人堵他,他砸烂了俩个精卫的脑袋了,有一个离我很近,血就喷了我一脸。”花花脸色苍白如纸,眼睛却亮得出奇。

“那个男人,长得简直跟天神下凡似的,看我一眼,我心怦怦跳到现在。”

“犯花痴了?说得那么夸张。人的心本来就会跳好,要是不跳,你就死了。”林西西嘴里说着夸张,脖子却伸得老长,往窗户看。

篝火对面,一个男人正和坎帕打得不可开交。

四个精卫全倒在地上,每个都是脑袋被石头砸爆了,死得不能再死了。

火光照着男人那张线条完美的脸庞,血从他眉间滑落,凭添了几分妖冶之气。

他的眼神狠戾如狼,透着嗜血的光芒。

他的动作迅猛,坎帕那样从境外万军之中挑选出来的精锐中的强将都有点相形见拙。

林西西怔立当场。

花花凑过来,笑着问她:“怎样?是真没见过帅气逼人到这种程度的男人吧?”

“呵,不止见过,还睡过。”林西西小声嘀咕着。

花花没听清,啊了一声。

“给我止血啊!”被遗忘的钱坎感觉自己身体里的血都要流光了,这几个该死的女人还在那边看男人。

林西西非但没给钱坎止血,反而把止血绷带全缠自己脸上了。

花花看着她这操作,眼都看直了。

“你,你这是干嘛?你这缠得眼睛鼻子都看不到了。”

林西西缠完之后,又忍着恶心把钱坎刚流出来的血沾了点往脑袋各处印了几下,然后就往床上一躺,交待花花道:“要是一会儿有人进来,要一口咬定我受了重伤,而且是个三十来岁的老姑娘。”

花花还想问为什么,林西西却不敢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