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也特别想你。”姜云姣听得心脏软得一塌糊涂，忍不住又亲了亲她。
霍妙楹被她亲得咯呼直笑，也捧着她的脸要亲她，倒是一旁的霍知寒看不下去了。
他啧了一声，强调慢悠悠地，“霍楹楹，上次我出差回来，你可没说吃饭睡觉都在想我。”
霍知寒平时都叫她楹楹，不高兴的时候就会在前面加上姓氏，直接略过她名字里的那个“妙”字，这样即便用很凶的语气，也显得亲切宠爱。
而此刻，仔细听的话，能听出他语气里带着的一丝醋意。
听见自己的名字，小团子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扑腾着从姜云姣的身上下去，跑回去就抱住霍知寒的腿，奶声奶气的说，“爹地，我吃饭睡觉都想你，好想好想你~”
小小的人儿仰头看着他，圆乎乎白嫩嫩的，还不抵他腿高，他原本是环抱着双臂装作冷漠的样子打算耍耍脾气的，可看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还是没能忍住心中一软，弯腰就将她抱了起来。
他轻轻捏她的脸蛋，“行吧，相信你一次。”
小姑娘噘嘴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亲得他一脸口水。
霍知寒感觉到脸上湿润，捏着袖子擦小姑娘嘴角的口水，又在自己的脸上擦了擦，有些无奈，“霍楹楹，你故意的是不是？”
“嗯，是！”小姑娘一脸诚恳的点头。
“……”
要是被外面的人看见这一幕，大概都没人敢相信眼前的人是霍知寒。
这几年，赫伦恩的身体每况愈下，霍知寒接手了赫伦恩家族的不少事务，行事风格也越来越果断决绝，在圈子里的威信也越来越重。
只不过，他对霍妙楹却是疼爱纵容的。
他会被霍妙楹三言两语的孩子话哄得笑眯眯的，即便在外面有不顺心的事，回到家也不会对霍妙楹发脾气，依旧十分有耐心。
他对霍妙楹好得让姜云姣都觉得诧异。
霍知寒为了扳回一城，故意挠楹楹的痒痒。
楹楹笑得前俯后仰，嘴里嚷嚷着，“妈咪救我。”
姜云姣轻笑，“妈咪救不了你哦，你自己求爹地饶了你吧。”
楹楹很听话的求霍知寒，“爹地饶了我，求求你……”
霍知寒也闹够了，将她放到地上，让她自己走。
她以为霍知寒还要来挠她的痒痒，脚一落地就蹦蹦跳跳的跑开了。
过了一会儿，她又跑回来，挤到霍知寒和姜云姣中间，一手牵一个，仰头看看霍知寒，又扬头看看姜云姣。
姜云姣弯腰，偏头问她，“怎么了？”
“Mag的妈咪和爹地亲亲……”楹楹小小的脸蛋上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
Mag是家里霍知寒家里佣人的女儿，姜云姣之前见过两次，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时常和楹楹一起玩。
姜云姣一听她这话，就知道她要表达的意思了，有些尴尬的看了霍知寒一眼，霍知寒却习以为常的挑了挑眉头。
果然，下一秒，楹楹就扯着他们俩的手往一起拉，“你们也要亲亲。”
这可亲不了。
幸好管家在这时出来通知他们午饭已经备好了，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
大概是因为父母都没有随时在身边的缘故，霍妙楹两岁多的时候就能自主吃饭了，还不会弄得到处都是，她现在已经会拿筷子自己夹菜了。
只不过，她这次太久没有见到姜云姣，就撒娇要姜云姣喂饭。
姜云姣哪舍得拒绝，很温柔的给她喂饱了饭。
她给霍妙楹擦了擦嘴，摸摸她的头，“去玩吧。”
小姑娘摇摇头，赖在她身上不动。
姜云姣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你这样妈咪不好吃饭。”
“我不动，我乖。”她软软的靠在姜云姣怀里，像是生怕她消失，可怜又可爱。
姜云姣忍不住微微红了眼眶。
她这几年陪在孩子身边的时间少之又少，每次分开，孩子都会哭一场。
作为一个母亲，她是不合格的，她亏欠楹楹许多。
甚至，她还比不上霍知寒这个名义上的父亲。
“好。”姜云姣搂紧她，压下心中的酸涩，露出一个笑容。
她一手搂着孩子，一手吃饭，等到吃完的时候，发现怀里已经没有了动静。
低头一看，才发现孩子已经睡着了。
霍知寒的声音传来，
“上楼右手边第三个房间，是楹楹的房间。”
“谢谢。”
姜云姣小心翼翼的抱起霍妙楹，起身往楼上走。
霍知寒把霍妙楹照顾得很好，她觉得霍妙楹比上次抱又沉了一些。
推开房门，房间布置得很温馨，地上铺满了柔软的地毯，摆了一床的毛绒玩具，地上还搭了个粉色的小帐篷……
足以说明霍妙楹在这里有多受宠爱。
将女儿放到床上，姜云姣盯着她熟睡的脸庞，怎么看都觉得十分可爱，忍不住就这样看了很久。
确认她睡得很沉之后，姜云姣才下楼。
佣人都不在，只有霍知寒坐在客厅里。
她走过去，坐到他对面，就听见他冷不防的问，“知道他为什么给你放假吗？”
她自然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赫伦恩，“什么意思？”
难道赫伦恩给她放假，不单单是因为研究取得了进展？
“他要准备做人体试验了。”
“什么？”姜云姣面色大变，“不行！研究虽然有进展，但是根本不稳定，会有很强的副作用，会出人命的！”
霍知寒笑了一下，笑意浮于眼角，没落进眼底，“是我建议的，人也是我找的。”
“你……”
吃惊吗？
也并没有特别吃惊，霍知寒到现在都没找到当年韶光计划留下的试验体，还能平静的忍到现在，已经很出乎人的意料了。
她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来责怪他。
“夏霜的情况怎么样？”
此话一出，霍知寒脸上连那丝浮于表面的笑意都消失殆尽了。
他的目光落在面前的茶杯上，精致的脸庞看起来很平静，却又有股说不出的哀伤。
“医生说，她的身体机能比去年更差了，她快没有时间了。”
姜云姣唇角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