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祈骁顺手帮她扶了一下酒瓶,淡声开口,“瓶身是白金的。”
姜云姣瞪大了双眼,连忙抱紧了怀里的酒瓶,小心翼翼的问,“这瓶酒多少钱?”
瓶身是白金的,镶满了钻石,红宝石看起来也十分不俗,必然是天价!
霍祈骁被她震惊的模样逗笑,“不值多少钱,喜欢就带回去喝。”
“会不会太奢侈了?”她又不傻,当然不会相信他说的话,这酒指不定多贵呢。
“酒就是拿来喝的,任何东西不发挥作用,它就没有价值。”
姜云姣被他说动了,“那好吧。”
饭菜没这么快送过来,她坐到餐桌前,将酒瓶摆好,拍了张照片发给宋晚疏。
感觉到男人凑了过来,她抬起头,就看见霍祈骁正偏头看她的手机,像是好奇她给谁发消息。
“发给晚疏看看,她之前跟我说想喝这个酒。”姜云姣又看了一眼屏幕,对面没有动静,她咕哝着自言自语,“还没回……可能在忙。”
房间里突然安静得出奇,她若有所感地看向霍祈骁,发现他正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怎么了?”
“你对宋晚疏很上心。”
他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别的情绪,姜云姣便也没有多想,“嗯,那当然啦,晚疏是我朋友嘛。”
说完,她才察觉到男人的眼眸又暗了几分,他看起来有些不太高兴。
姜云姣试探性的开口,“这酒多少钱,不然我把钱给你?”
霍祈骁气笑了,“你认为这是钱的问题?”
“不……是吗?”她被霍祈骁问得不太确定了。
霍祈骁看见她就来气,不想和她说话,起身打电话催人上菜。
之前在家里,他接她来上北汇,就是拿宋晚疏当借口,没想到她倒真惦记着宋晚疏。
她对宋晚疏,简直比对他上心多了。
姜云姣望着他的背影出神。
她不明白他到底在生什么气,刚才把酒给她的时候还说不值多少钱,所以肯定不是因为舍不得酒,然后她就给宋晚疏发了照片……
想到这里,她恍然大悟,也明白了他为什么在生气,不,应该是吃醋。
这么个大男人,长得高高大大的,在外面寡言少言行事果决,背地里却是个醋王。
他自己朋友的醋要吃,她朋友的醋也要吃。
吃醋也不讲清楚,自己生闷气。
姜云姣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起身轻手轻脚走到他身后。
“让厨房动作快一点。”
他在打电话,语气冷冰冰的,听着没有半点人情味,压迫感很强。
但姜云姣并不怕,悄悄将手环上他的腰,从后面抱住他,将脸蛋贴在他的后背上,感受着他的体温。
柔软的手臂缠上来的时候,男人结实挺拔的身体就猛地一震。
电话那头的人回复了什么,霍祈骁也没听清,只是下意识的“嗯”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他忍住将身后柔软馨香的身体揉进怀里的冲动,故作冷漠的问,“你这是做什么?”
姜云姣从他身后探出头去看他,温柔乖巧的说,“安慰你呀。”
男人垂着眼,没什么表情的样子。
难道没被安慰到?
她刚想松开手,他的大掌就落了下来,捉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身前。
他一手扶着她的腰肢,另一只手施力握住她纤细雪白的脖颈,强势的逼迫她跟他对视,“安慰我什么?”
“你不是因为我对晚疏好,所以在生闷气吗?”姜云姣没感觉到他握着自己脖子的手有什么力道,尝试着伸手拨开,对方的手却纹丝不动。
他总是能轻易的让她感觉到,自己和他的力量悬殊。
反正霍祈骁也不会伤害她,她也就懒得管了,一抬眼,发现他正面色复杂的看着自己。
“现在还生气吗?”
他没说话,只是摇头,看起来莫名乖巧。
姜云姣的语气软了几分,“那还不松手?”
霍祈骁倒是如她所愿的松开了握在她脖子上的手,但他的手并没有彻底离开,往上移了半寸,扣住她的脑袋,俯身吻了下来。
他吻得有些急,不像平时那么有耐心,而且像是总吻不够似的,越吻越深。
姜云姣感觉到腰上的手臂随着亲吻的加深不断收紧,用力得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按进他的身体里,她被亲得无法呼吸,腰也像是要被勒成两截似的酸疼,才呜咽着捏着拳头锤打他的胸膛。
但霍祈骁并没有松手,像着了魔似的继续亲吻她。
最后,姜云姣是被门铃声解救的。
霍祈骁猛地惊醒,松开怀里的女人。
因为呼吸困难,姜云姣眼底被逼出生理性泪水,明净的眼眸里水汪汪的一片,脸也红得厉害,唇瓣更是被亲得肿得不成样子,一副被欺负坏了的模样。
霍祈骁喉结滚动几下,安抚性的轻轻吻她的额头,嗓音有些艰涩,“抱歉,刚才是我过分了。”
姜云姣本来是有些生气的,可她盯着他看了片刻,突然就反应过来他刚才有些不对劲,皱眉道,“你先去开门。”
“嗯。”他习惯性的帮她理了理刚才亲吻中弄乱的头发,迈开长腿朝门口走去。
姜云姣站在窗边没动,只是目光跟随着他到了门边。
门一打开,服务生就推着餐车走了进来,他们把饭菜一一摆上餐桌,便恭敬的退出去了。
房里没有其他人,姜云姣这才过去。
霍祈骁像往常一样贴心的替她拉开餐椅,她坐下的时候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神情已经恢复如常,只是微微垂着眼,像是在刻意避开与她对视。
姜云姣也因此更加确认自己的猜测了。
刚才霍祈骁亲她的时候,就是很不对劲。
完全失控。
这种失控与他在之前在床上的失控不一样。
那时候的他至少不具攻击性。
而刚才的他,让她感觉到了攻击性。
她不过是想安慰他,难道这也刺激到了他吗?
“先喝汤。”
走神的片刻,霍祈骁已经盛好汤递到她跟前。
她刚拿起勺子,就听见他说,“有点烫。”
“哦。”她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舀起一调羹汤就往嘴里送。
下一秒,她便疼得轻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