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五章原来站姐是男的

“不过,没安全感倒是真的。”

这句话,贺屿宁说的很认真。

不像是在逗她。

时欣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没安全感?她和贺屿宁在一起,就算有个人要患得患失,也应该是她才对吧?

虽然她条件也不差,比起贺屿宁来,终究还是差了那么一丢丢。

但转念一想,以贺屿宁的性格和童年经历,好像……确实很容易感到不安,对感情也极为看重。

“是我哪里没做好吗?”时欣本想和贺屿宁算账,但看到他眼中的落寞,又于心不忍,主动上前拉着他的手,拇指在贺屿宁手背上摩挲着,好像在哄小朋友,“如果是,告诉我,我会改的。”

“不是的。”

贺屿宁失笑,摇头。

时欣已经做得很好了。

只是有些苍蝇老围在她身边飞来飞去,他看着心烦而已。

总不能为了避免这些烦恼,而让时欣收敛起自己的美丽吧?

那是没用的废物男人才会有的脑回路,只要有他在,他会让时欣尽情的绽放人生,不用惧怕世上任何一道目光。

走了一个石萧逸,又来了个香蕉。

以前怎么没发现香蕉看时欣的眼神这么黏糊?

“别想太多,

我会永远永远在你身边。”

见贺屿宁若有所思,好像没有再继续解释下去的意思,时欣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踮起脚尖轻轻在他脸上落了一个吻。

如果贺屿宁不想说的话,她就不问了。

但以后她会多注意的。

“嗯。”

贺屿宁也以同样的吻回敬了时欣,贪恋着她举手投足间散发出的香味。

两人到了附近订好的餐厅,一道道菜肴很快被侍者端了上来,色香味俱全,勾得人食指大动。

为了向贺屿宁表明衷心,时欣比平时活跃多了,特地挨着贺屿宁坐在一块,挽着他的手找话题。

“还记不记得之前我跟你说过的那个站姐?就是我和她约饭,她说什么也不肯出来见我的那个。”

“我之前以为她只是单纯社恐,才一而再再而三拒绝我,可后来我又翻了下她的微博记录,感觉是个挺活泼的人哪?”

“贺屿宁,你说她会不会是精神心理方面的障碍?”

“或者脸上有刀疤之类的,不愿意出门?”

“我挺喜欢这位站姐的性子的,感觉很细腻,很温柔,但遇到需要挺身而出的事时又会毫不犹豫站出来,就……不知道怎么形容,明明是两

种截然不同的特质,但在她身上就融合得很自然。”

说着,时欣掏出手机翻出了站姐微博,一点一点往下滑动。

最近忙着拍戏,时欣都没怎么关注她发的新帖。

这一滑才发现,短短两三个月,站姐更新了好多好多关于她的讯息,甚至还有不少《胭脂泪》剧组的路透。

嗯?

越往下滑,时欣越觉得不对劲。

从这些路透图的视角来看,这,这怎么都像是内部工作人员拍的啊!

片场布景和道具都需要特殊保护,所以外场设置了门禁,除非有工作卡,否则一概不能进入。

时欣抿着嘴唇不出声了。

贺屿宁也察觉到了不对。

“会不会是哪个摄影老师?”

毕竟,剧组人多眼杂,如果有人扛着单反相机或高清摄像头在片场乱拍,这么久了,不可能不引起他人注意。

而摄影师身份则会为此举动提供最好的掩护。

就算被人发现了也无所谓。

说一句“在试镜头”,就轻轻松松糊弄过去了。

时欣觉得有道理。

“反正一定是幕后工作人员啦!如果是演员,有这精力为什么不经营自己的站子,还要来帮竞争对手营业?”

想了好多人的脸。

却唯独没有想起丁一。

毕竟丁一是男的,又是同行,性格也和网络上热情开朗活跃的站姐相差十万八千里,根本联系不到一起去。

“站姐一直都对我挺好的,有几次被黑粉造谣,还是她帮我带领粉丝大军到处澄清,才挽回一局。”

“应该不是坏人吧?”

时欣怎么也想不通,站姐到底是出于怎样的心态才始终避而不见、又出现在她现实生活近在咫尺的地方。

说实在的,有点背后发凉。

但,时欣也想不到站姐害她的理由。

先静观其变吧。

想着,时欣又继续往上滑了下。

其中一条微博拍摄的是她前段时间新出的写真集封面,背景是白色的书桌,桌上还摆放着绿植。

而绿植旁边,是一张褐色的信封。

虽然背景已经经过虚化处理,但时欣还是一眼认出了那封信——简直和她送给丁一的手写信一模一样!

信封和火漆印都不是在外面商店买的现成的,而是定制款。

是时欣之前办粉丝见面会用的,后来还剩了些没用完,就收起来了,这次刚好又派上用场。

怎么……

看时欣脸色不对,贺屿宁问清

了经过。

“丁一?”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原本阴郁的心情一扫而空。

“咳咳,时欣,如果我说,丁一就是你的站姐,而他一直躲着你,就是怕在你面前暴露性别和真实身份,你会相信吗?”

贺屿宁一席话好像天空中无端劈下来的雷,把时欣劈得外焦里嫩。

两个截然不同的形象,费了好大的劲才融合到一起。

时欣咽了口唾沫。

这世界可太玄幻了。

……

与此同时,酒店。

石永洁头发乱糟糟的,身上也穿着睡衣,丝毫看不出精致大方的女明星的样子,颓废的躺在床上,欲哭无泪。

本以为石萧逸昨天只是说气话,没想到今天还真把她关在屋子里了。

甚至,连酒店工作人员都不帮她。

石永洁给酒店前台打了无数个电话,可前台的回复都无奈而冰冷:“抱歉,石小姐,石先生吩咐过,我们也不敢造次。”

别问为什么他们只听石萧逸的,不听石永洁的。

因为石萧逸是这家酒店的最大股东。

不听他的还能听谁的?

眼看着窗外的天幕从黑到明,又从明到黑,石永洁一夜未睡,黑眼圈都快掉到下巴上了,憔悴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