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时欣就明白了。
好家伙……
不是吃醋了还能是什么?
不过,石萧逸和她的交集也就只有那么两三次,这有什么醋可吃的?
时欣忽然起了逗逗贺屿宁的心思。
“也没有经常吧!也就一天一次或者两天一次这样,刚才石萧逸告诉我以后他会经常到剧组现场工作,到时候就不用打电话了,直接面对面交流,应该会更直接高效许多……贺屿宁,你不会介意吧?”
她笑眯眯的,眼睁睁看着贺屿宁的脸色从郁闷转为阴沉。
“一天一次,两天一次?”
他咬牙切齿。
虽然知道时欣这话里有很大水分,但听到时,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亲爱的夫人,三番五次让我去室内办公,不会就是为了怕我看见你在和某人打电话吧?”
“没有!”
时欣怕玩笑开过火,赶紧否认。
这回轮到贺屿宁逗她了。
“真的没有?我怎么不太相信。”贺屿宁声音有些哑了,俯身在时欣嘴上啄了一口,“是我最近没有喂饱你?”
“你……”
突如其来的调侃,让时欣的脸猛然一烫。
她最受不了贺屿宁时不时冒出的小情调。
这
话从普通人嘴里说出来,或许没什么特别之处,可贺屿宁这沉默寡言得跟哑巴似的性格、高冷矜贵得如天神下凡般的外貌,对比之下,就显得很是撩人。
怎么可能没喂饱?
今天中午一觉醒来时,她都还觉得腰上酸痛。
“嗯?”
看时欣低着头不说话,贺屿宁靠得更近了,单单一个嗯字,像是在逼时欣给出答案,氛围更加暧昧。
时欣伸手去推贺屿宁的胸口,可贺屿宁却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好像根本不受她那点力道的影响。
“一会儿有人进来了怎么办!”
“不会。”
贺屿宁答得笃定。
这里就和贺氏集团总裁办公室一样,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哪怕敲门后无人应答,别人也不敢随便进入。
他低头又吻了时欣好一阵子。
直到时欣快要呼吸不上来,才放过她,修长的指尖摸着她的下巴轮廓:“我不喜欢你和他走太近。”
似曾相识的句式,让时欣警惕性瞬间升起。
上一个让贺屿宁这么说的人,还是洛辉鸣。
“石萧逸是……危险人物?”
时欣试探着,甚至有些害怕听到答案。
上一个洛辉鸣已经够折腾人了。
好不容易
解决,还没喘多少气儿呢,又来一个?
日子还过不过了!
“不是。”
虽然在此刻撒个谎也不会被时欣发现,但贺屿宁还是诚实地摇了摇头:“是我私心不想让你和他多接触。”
时欣愣了下,扑哧一声笑出声。
果然,还是实话实说的贺屿宁比较讨人喜欢。
“笑什么?”贺屿宁皱了眉头,恼怒地俯身再次在时欣脖子上咬了一口,力道惩罚似的重了不少,痛得时欣闷哼一声。
“笑你可爱!”
虽然痛,但还是要说实话。
“可爱?”
听到这形容词,贺屿宁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不太喜欢被别人贴上可爱两个字的标签,不过……如果是时欣贴的,那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贺屿宁,你还记得你以前什么样吗?完全就是用行动把口是心非四个字诠释到了极致,八竿子打不出个屁。”
“那时候我在你身上花的心思简直比天上的星星还多,数都数不清,恨不得把所有关于恋爱心理学的书都看一遍,好琢磨你嘴里吐出的寥寥几个字到底代表着怎样的情绪和需求。”
“这么多年过去,你可算是有长进了。”
时欣几句话,直接把贺屿宁
心头还没消散的醋意给按了回去,像只被顺毛摸了的大型犬。
“那看在夫人曾经为我花这么多心思的份上,今晚请夫人吃大餐?”
“好啊!走!”
……
酒店。
石永洁正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生闷气,就听见电子门锁被滴滴滴按了几声,随后啪嗒一声解开。
不用扭头都知道是谁。
除了她,只有石萧逸知道酒店这间房门密码。
“不要跟我说话,我不想要一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哥哥!”石永洁坐在床上把身子往与门相反的方向一侧,双手捂住耳朵,眼睛也紧紧闭起来,主打一个不听不看,摆明了要和石萧逸硬杠到底。
以前石萧逸最吃她这一套。
但现在不一样了。
他大步上前,伸手抓着石永洁的手腕,将她的手从耳朵上扯开,动作算不上粗鲁,但也绝对不算轻柔。
“还当自己是小孩?”
石萧逸也是没有温度,就连平时那种逍遥慵懒的劲儿也没了,取而代之的是责备和凌厉感。
“昨天告诉你你很可能是大奖得主的时候,不是答应的好好的,说以后再也不找时欣麻烦了吗?”
如果不是得到石永洁承诺,他也不会那么放心地外
逗留。
可谁知道石永洁转头就……
也是。
这么多年养成的性子,不是一夜之间就能改的。
“哎!”
石萧逸最终还是没忍心骂出口,耐着性子给自家妹妹讲道理,可石永洁完全听不进去:“什么叫我找时欣麻烦?明明是她一天到晚故意在我面前晃的,她不就是想压我一头吗?我偏不让她得逞!”
“哥,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当年的我哪里比时欣差?为什么得奖的人不是我?”
“如果当年是我拿到奖杯,妈妈在去世前就能看到……算了,不说了,总之,我一定要让时欣吃到苦头!”
石永洁提到母亲,神色瞬间黯淡。
石萧逸也跟着沉默了。
他知道,这是她的心病。
但人活着总是要向前看的。
“妹妹,妈妈真正在意的不是奖杯,而是你的快乐。”
“那时候你对演戏痴迷得不得了,一研究起演技来就废寝忘食。妈妈看你如此热爱这行业,为了鼓励你,才说希望你能尽快拿个大满贯。”
“另一方面,妈妈那时知道自己快不行了,怕自己走了以后你没人照顾,才迫切的想让你在行业里立足。”
“你有没有考虑她真正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