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我听说贺老爷子本来就不肯承认她,说不定这次聚会的本意就是把她赶出贺家!”
贺晓琳笑眯眯地,也不知道笑的背后是真心还是假意:“虽然我只是贺家一个小分支的远方亲戚,但好歹也是贺家的人,家里人什么口风,我多多少少还是听说了些。楠楠,你好不容易爱上一个人,要勇敢起来!”
“要是输给一个名门闺秀也就算了,可时欣这种货色,你赢了她不是轻轻松松?”
“放心吧,贺屿宁肯定只是一时间昏了头,等他清醒过来,自然知道什么样的选择才是最正确,最适合他的。”
她不断说着煽风点火的话,眼睁睁看着李楠楠眼神越发狠毒。
她心中暗爽。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欣欣,来,坐到爷爷身边来。”贺老爷子深深的看着时欣两眼,露出慈祥的笑,可眼神深处却是冰冷的,那目光不像是在看一个活生生的人,却像是在挑选一个待价而沽的商品,“上回爷爷都没能跟你好好聊天,希望你别介意!”
“爷爷说的哪里话?是我没有尽到礼数,该向爷爷道歉才是!”时欣笑得乖巧,没有丝毫攻击性。
她知道,没有哪个长辈不喜欢听话的媳妇儿。
虽然只和她本性背道而驰,但……
她不想让贺屿宁为难。
稍稍寒暄两句,贺老爷子便直接进入了主题:“欣欣,听说你们家公司管理高层出现了人事变动?”
他没有说宋佳去世,也没有提起时永帆入狱,更没有关心时雨病情如何。
在他眼里,这些事远远不如公司重要。
“嗯,是的。”时欣也不避讳,“公司目前是由我在打理,不过…说来惭愧,我大学一毕业就进入娱乐圈工作,根本没有时间和机会接触管理事务,经验不多,很多东西摆在面前都不知如何是好。”
嘴上说是因为逐梦才失去了插手公司的机会,但实际上大家心里都清楚——时永帆偏心时雨,有好的锻炼机会无一例外都给她,哪里还有时欣的份?
时雨也在娱乐圈。
但与此同时,她却能在时氏集团挂名管理层。
这不矛盾!
“还好有贺屿宁帮忙,否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说着,时欣偏头对着贺屿宁亲昵一笑,爱意浓得快要从眼里溢出来,而贺屿宁则会以同样宠溺温柔的目光,两人虽然没有多
余的对话,可那氛围,却是令人羡慕不已。
“是这样吗?”
看着两人感情不错,贺老爷子点点头,意味深长:“那这么说,时氏集团,是贺屿宁在间接性管理了?”
“对!”
时欣答得毫不犹豫,仿佛一点心机都没有,整个人像是透明的玻璃一样摆在贺老爷子面前,没有任何秘密。
“贺屿宁说,我一个女孩子不用操心那么多,只需要认真演戏就行了。”她脸上红扑扑的,笑得甜蜜,“家族资产交给他,我很放心,他能将贺家打理得井井有条,肯定也能让时氏集团更上一层楼!”
外人眼里,这或许是一段再普通不过的对话。
但贺老爷子却分明听出了几根刺。
这丫头……
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
她难道是在点他,贺家能有今天,少不了贺屿宁的帮忙?
呵呵!
真以为自己和贺屿宁领个结婚证,就能骑到贺家头上来了?贺家家大业大,不缺一个舞女生的杂种!
“好好好,夫妻之间就应该互相帮助,屿宁啊,时家产业你要好好打理,千万别辜负了时欣的信任。”贺老爷子看了贺屿宁一眼,没再多说什么,心
里的算盘却打得砰砰直响——他本就忌惮贺屿宁实力,如今时欣的资产也落到了他手里,恐怕……
如果贺屿宁有心造反,倒还真会对贺家产生不小影响。
得赶紧出手了。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三岁小孩都懂的道理,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要屿宁哥哥帮忙?”李楠楠肚子里本来就憋着一口气,越看时欣和贺屿宁恩爱的样子,越是急红了眼,忍不住开口呛她。
她这一出声,全场大半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贺晓琳不知什么时候从她身边走开,隐入了宾客中。
“楠楠!”
贺老爷子眉头紧皱。
但也只是皱了皱眉,没再继续制止。
他身为贺家掌权者,自然不能当着这么多双眼睛的面欺负时欣一个新来的小姑娘,但他同样想知道时欣在面对外人刁难的情况下会作何反应。
如果时欣正如李楠楠所说的那样,遇到什么事只会躲在贺屿宁身后,那这婚,他说什么也得让贺屿宁离了。
手上有再多财产,但没有一颗强大的心脏和聪明的头脑,也是白搭。
“贺爷爷,我又没说错,屿宁哥哥又要管公司又要当医生,已经够
忙了,要是我,我心疼他还来不及,哪里还忍心把自己的工作交给他来做?她这不是完全把屿宁哥哥当成工具吗?”
李楠楠不甘示弱,瞪了时欣一眼。
“楠楠,闭嘴。”
回应她的不是时欣,而是贺屿宁冷冰冰的话语。
贺老爷子不出面维护时欣,不代表他也会无视旁人对时欣的挑衅:“我夫人心不心疼我,你又知道了?”
李楠楠那点小心思,他从回归贺家第一天就看出来了。
一个想攀高枝的小门小户。
先是试图和贺川交往,可短暂的恋爱只维持了不到十天,就以贺川宣布“腻了,分手吧”而结束。
后来又陆陆续续招惹贺家其他孙辈,可都以失败告终。
听说,李楠楠不甘心就这样认输,甚至还尝试过勾引贺川的父亲贺建行,可最后两人在床上滚了一圈,贺建行给了她一笔封口费,就像丢掉烂鞋一样把她从通讯录里拉黑了,再也没联系过。
更别提给什么名分。
后来他回归贺家,李楠楠又重新看到了希望,隔三差五就来贺家转两圈,美其名曰闲的无聊,实际上就是为了和贺屿宁拉近关系。
当然,也是以失败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