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宝石的大小和颜色,至少得上百万吧?”
“楼上的真没眼力,什么百万,说千万都嫌少好不好!”
翻着评论,贺霆琛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笑是因为被喂狗粮了,他吃的很开心。
哭是因为……还以为贺屿宁终于对贺家家产起心思了,结果人家根本没把这当回事儿——之所以答应贺家接手新项目,多半还是因为他昨晚拉着贺屿宁一通洗脑,说男人没实力就会失去心爱的女人。
到头来还是为了时欣呗?
不过,也行。
管他为了什么,反正贺屿宁答应接手家里那些破事儿就行。
这样,他爹就不会指望把烂摊子交给他了。
……
贺屿宁和时欣遥相呼应的微博让广大吃瓜群众磕了好一阵子糖,而反观时雨那边,可谓是一片狼藉。
小三、小三女儿的标签牢牢打在了她身上,任凭她怎么洗也洗不掉,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时家给时欣打了无数个电话,可时欣不是拒绝就是关机。
卧室里,时雨哭得眼睛都红了,肿得跟核桃似的:“妈,时欣她就是故意的!明明只要她亲自出面帮我说两句话就能解决的事,她到现在
还装聋作哑,这不明摆着是要看我的笑话吗?”
什么小三不小三的?
说那么难听!
现在都什么世道了,还搞大婆教?谁更有魅力、谁更能讨男人欢心,谁就更有资格站在那男人身边!
公平竞争有什么问题?
宋佳当年是如此,她现在也是如此!
“好了,我的乖女儿,你现在这样哭也不是办法。”宋佳心疼得要命,可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只能安慰道,“我已经跟你爸说了,你爸他……哎,你也知道你爸的脾气,公司现在经营状况不好,他已经够焦头烂额了,咱就先别打扰他,好不好?”
“那怎么办?就让我这样挨骂?”
时雨又气又急。
从小就被父母捧在掌心,哪里受过这种待遇?
近几年全球经济状况本来就不好,公司业绩下行也是正常的,有必要那么焦虑吗?焦虑到连自家女儿的心情都不顾?
“哎……”
宋佳不说话了。
看样子是默认。
“妈!”时雨拿起枕头狠狠打了几拳,咬牙切齿,“时欣现在事业爱情什么都好,我却什么都没有!”
“你不是还有Lucas吗……”
说这话时,宋佳自
己都心虚。
她阅人无数,能不知道Lucas是个什么货色?
可现在就凭时雨的情况,有男人愿意要她就不错了。
先暂时安顿着,等以后慢慢好起来,再另觅良人也不迟!
“好了,你爸这两天压力大,妈先去给他做饭,他最爱吃妈做的糖醋排骨了。”宋佳该说的话都说了,时雨始终听不进去,她也没办法,只能找个借口先行离开,让时雨自己在房间里好好冷静一下。
看着母亲离开的身影,时雨双手抱头,揪着头发,大声尖叫起来。
不甘心!
她不甘心!
凭什么网友都向着时欣那个贱人?
现在她不敢出门,不敢在网上露面,时欣却可以风风光光的去参演张国安制作的大型青春电影!
“时欣,网上那么多黑我的,都是你搞的吧?呵呵……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时雨眼神里寒意汹涌澎湃,恨不得现在就出现在时欣面前,将其碎尸万段。
时欣咖位还没她高呢!
凭什么她能演?
多半是走了后门吧!
时雨脑海中浮现出无数见不得人的猜想,忽然笑了。
……
《青春是一颗发苦的糖》开机时间定在两天后,
拍摄地点距离时欣也很近,就在隔壁市,开车只需要两个小时就能抵达。
关于电影男一号选角,网上流传有不同版本。
由于开机时间提前得过早,时欣甚至还没来得及向剧组确定男一号由谁饰演,人便已经到了剧组为工作人员们订的酒店。
今晚,大家商定在此聚餐。
明天,正式开机。
刚到酒店门口,时欣停好车从车内走出,老远就看见大厅里一道熟悉的身影,不由得一愣。
那个是……夏云翰?
此时,夏云翰也看到了时欣。
“小欣姐!”
他原本没有表情的脸上顿时洋溢出热情笑容,一边对着时欣挥手,一边向她大步走来:“你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等我?”时欣疑惑的指了指自己,“你,你在这里干嘛?”
夏云翰答得自然:“我是男一号啊。”
“是你?”
时欣睁大眼睛,不由得感慨缘分巧妙——跟熟人对戏倒也是件好事,毕竟经过录制综艺时的一番相处,时欣了解夏云翰品性习惯、早已放下了对陌生人的那份提防和生疏,共事起来也容易得多。
而且,夏云翰挺适合这部电影的。
他长相干净、稚嫩、
充满了少年气息,穿上校服跟十六七岁的高中生没什么两样。
“我带你去包间吧,酒店挺大的,我今天下午来这时都差点迷路,还是拜托服务生把我带回房间的。”夏云翰非常自然地想去牵时欣的手,可指尖刚触碰到皮肤,又忽然意识到什么,缩了回去。
他脸上出现一抹绯红,什么也没说。
时欣倒没放在心上,只当他是不小心。
一边走,夏云翰一边关心着时欣,目光里的温度像是要溢出来了般:“你腿上的伤恢复的怎么样了?”
“早好了!”
“确定吗?我今天下午跟张国安导演聊天,导演说是明天可能会涉及吊威亚的戏,比较危险。他还说,等你来了问问你的身体状况,如果你身体不允许,就等以后再补拍,不碍事的。”
夏云翰担心时欣逞强,特地强调了下最后四个字。
吊威亚?
时欣笑了笑——嗨,多大个事儿?
只要操作得当,吊威亚并不会对演员造成什么伤害,耗费的体力甚至都没有一场普通打戏来的多。
绕过奢华的长廊,乘坐电梯,两人来到了酒店最高层。
此时时间尚早,宴会厅里只有十几个人,显得有些空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