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欣想起贺屿宁的时候,这才反应过来这个狗说去取车,但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让一让,你挡我路了。”
时欣皱着眉头对着面前的男人说道,下一秒就要撞开他拂袖而去,可陈昱并没有打算让她离开,伸手轻而易举的就捏住了她的手腕,金丝眼镜框下,那抹侵占性不言而喻。
“小欣,其实这件事有所误会,我本意上还是喜欢你的。”
在刚才的拉扯间,两人的距离离的极近,时欣下意识的想挣扎,可男女之间的力量悬殊实在太大,她根本挣脱不开。
她可太害怕别人误会,她跟陈昱有什么关系了!
“要不我去跟时雨退婚,我们在一起吧,”陈昱继续自以为是的说道,看着时欣明艳的五官,他愈发觉得自己眼瞎,面前的女人无论是身材还是脸蛋都比时雨好看。
如果能睡到一次,岂不是太值?
想到这里,陈昱下意识的跟她靠的越来越近。
时欣被恶心的五体投地,她忍无可忍的用力一甩。
“啪!”
清脆的巴掌声湮没在路边的稀稀索索,陈昱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面前的女人竟然敢甩他巴掌。
时欣也懵了,她只是想奋力挣脱,却
没想到阴差阳错,赐了他如此清脆响亮的一个巴掌。
“你个臭婊X,你竟敢打我?!”
陈昱下一秒反应了过来,捂住脸瞠目结舌,怒吼着。
“陈先生,我不是故意要打你的,但你刚才距离我太近了,你有口臭,我实在没忍住。”
时欣有些尴尬的揉了揉手腕,嘴巴依旧不饶人,暗晦不明的看着他,但面上却满是歉意,好似在不停的重复着,你有口臭。
陈昱自然不信,目光阴沉的盯着她,仿若下一秒就要将她拆腹入口。
“他们已经等你很久了,陈先生你抓紧进去吧,今天的话我就当没听过,如果让我那小心眼的妹妹听到,不知又会闹出什么风波。”
时欣被盯着浑身不舒服,抓紧找了个借口,同时大度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与他侧身相过。
转角处,一辆车子安静的停在路边,车窗摇曳,贺屿宁正坐在里面。
右手拿了一只烟,已经燃烧到了烟蒂,也不知道在这里停了多久。
顿时,时欣一阵气急。
这狗男人明明都已经取好车了,却不去叫自己,任由自己被陈昱这种货色恶心。
果真,还是他一贯的作风。
沉默寡言不理睬,凡事高高挂起,甚
至还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反讽自己不理智。
想到这里,时欣深吸一口气,打开车门,理所应当的坐到后车座,用力关门,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顾车门是否所有损坏。
“坐到副驾驶来。”
低沉的声音带有着命令的属性,时欣努力压抑着怒火,银牙紧咬,“我凭什么听你的?”
“因为我是你老公,我们刚领的证。”贺屿宁的声音中带有着几分理所应当,时欣本就在气头上,一听这话立刻如同炸了的火药桶,声音不由放大了好几倍。
“你知道你是我老公,你还站在这里隔岸观火,怎么,耶稣也把你的脚丫子定在车里了,连动都不能动?!”
贺屿宁只是默默的盯着她。
时欣说完这句话顿时觉得有些后悔,两人只是协议婚姻罢了,哪里还有什么真感情在。
自己说了这番话后,好像他付出就是理所应当的一样。
想到这里,时欣想要解释,可贺屿宁依旧沉默,像是一记重拳打在了石头上,连个声响都没有,时欣有些拉不下脸,反而一直沉默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的她都快睡着了,忽而听到贺屿宁的询问。
“我送你回去?”
“嗯。”
她默默
应着,暗自吐槽不懂贺屿宁的脑回路。
她打开了手机,给家设置了导航,恰好她设置的导航是小团子,一路上吵吵闹闹,倒是缓解了两人之间的一些尴尬。
十分钟后,车子稳稳停下。
贺屿宁看着面前的居民楼,皱了皱眉。
这里属于老城区,去哪里都比较方便,但环境却有些差强人意,虽算不上破败,但安全性总归不太好。
崎岖的小路歪歪扭扭长着几颗柳树,叶子垂地,倒徒增几分春意。
贺屿宁垂眸,带有几分不确定,“你住这里?”
“怎么?不行吗?”时欣的嘴比脑子快,看到他的模样就知道男人想说什么,下意识的反问,却在心底隐隐后悔。
“可以,就是没想到。”
他下了车,绅士的将后座的车门打开,继而劝诫着,“先不说你时家小姐的身份,最起码你也算是个明星,住在这里不太方便吧。”
“放心,还没红到那个地步。”时欣拎着包包下了车,似乎不太在意的说着。
况且她说的没错,她一个连十八线都算不上的小演员,是真的没红到被粉丝追着要签名的地步。
贺屿宁再次沉默了。
时欣有的时候也忍不住在想,究竟是贺
屿宁不善言辞,还是自己盖伦附体,老是能给他Q到沉默。
“你这是打算,送我上去?”
时欣冲着家的方向走了一段路,发现贺屿宁还跟在后面。
“嗯。”单字音节从他的喉咙里发出,时欣觉得,这三年贺屿宁也并非一点变化没有,最起码从之前一句话也不说,变的肯说一个字了。
“那可事先说好哈,咱俩虽然是夫妻,但我不会让你进我家门的,你要清楚,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在怎样,贺屿宁也是个男人,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时欣很难保证贺屿宁会做出什么事来。
至于其他的,他愿意跟着就跟着吧。
况且三年前,两人即便在谈恋爱的时候也没有越界,在这方面,时欣一直觉得他有生理疾病。
虽然她很想跟他发生点什么,可贺屿宁这个狗就跟柳下惠似的,日常拉个手亲个嘴没问题,一到关键时刻就找各种理由逃避。
这很难不让时欣误会。
不仅如此,就连亲嘴都是她主导。
她主导。
想到这里,时欣觉得自己在贺屿宁这根本没有尊严可言。
贺屿宁听到这话,表情依旧淡淡的,斜昵着眼睛问:“你在想什么?天黑,我只是送你回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