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白日做梦

许静哦了一声,迅速拔了几根返回到了厨房里。正在

许静对她做了个口型,让她上学的时候在门外等着自己。

事情到了这个节骨头,她也不能瞒着晓云了,并且自己也需要这个得力的帮手。

半个小时后,先出门的赵晓云果然在路旁等着许静。

许静开门见山就是一句话:“暴风雨就要来了,你害怕吗?”

赵晓云挺直脊背,下意识回答道:“不怕,时刻准确着,做好了奋斗牺牲的准备。”

许静打了一下她的头:“魔怔了吧,不能牺牲……我们必须全身而退。”

许静把这两天的事情说了一下,听得赵晓云一脸惊愕:“原来是这么回事,妈,那个孟阿姨是不是已经……”

许静皱眉:“我也有这种怀疑,我们现在不能轻举妄动,免得被他发现。”

“妈,你说那个衣服,今天早上你检查了吗?”

许静点头:“检查了,确实有那股味道,而且上面还有好些泥土,像是不小心蹭上的。”

赵晓云听后若有所思:“院子里肯定有什么通道……会不会院墙连通外面?”

“有可能,因为院子里我都检查过了,别说藏人了,藏个狗都困难。”

母女两人商议起来,现在要找准一切时机调查院子,并且要避开雷家母子。

“我们的时间很紧迫,孟庆红的父亲得了急病,如果我们可以在那之前找到她的下落,对他们也是一个心理安慰。”

赵晓云想了想:“可是他们母子两个不会同时出门,家里总会留一个,要不我们想个办法把人引开。”

“行,我们白天仔细想想。”

两人快速说完后,各自上学上班。

许静望着路上的行人,心里充满了紧张,甚至有一种箭在弦上即将战斗的激动,为了生存,她必须揭开雷刚的真面目。

这一天平静无波,快要下班的时候,宋巧跑来找她玩,先是问起她这两天的情况,随后吐槽起了自己的婆婆。

“她真的是太自私了,我们两个都在上班忙得要死,可她倒好,以为自己从老家来是来享福的,在家啥也不做。”

“啥也不做?”许静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可能天天蹲家里看电视吧?”

“也不是,人家到处去串门,不管小孩也不做家务,每天都等着我下班了做饭打扫卫生呢。”

许静越听越觉得头大,结合雷家那个霸道讨厌的老太婆,越发觉得女人就不应该结婚,一旦结婚,就是掉进了坟墓里,怎么都爬不出来了。

特别是这个保守传统的八十年代,更是如此。几乎所有人都觉得女人带娃、做家务、孝顺公婆是天经地义的事,半点女性权益也没有的。

许静暗自发誓,等到这次事情解决了,自由了,一定要想办法回到原本的世界。

两人聊着聊着,到了下班时间,宋巧站起来的时候说了一句:“对了,电工班的小刘明天搬家你知道吧?你家雷刚应该要去帮忙。”

许静眼睛一亮:“搬家?要搬一天吗?”

“差不多吧,搬一上午,还要吃饭喝酒……明天周末嘛,正好休息。秀萍,你明天去吗?”

“我不去。”许静摇头,她决定好好利用一下这个时间段。

第二天,许静在雷刚开口之前就说自己不太舒服,要留在家里休息,赵晓云马上拍着胸口说自己照顾妈妈,让弟弟妹妹跟雷叔叔去搬家。

雷刚不疑其他,拎了两瓶酒,带上两小孩就出发了。

许静正觉得高兴呢,跟着一起走在半道上的雷母忽然杀了个回马枪,说自己觉得头晕,不想去了。

于是两个装病的在屋里面面相觑,一个躺着一个坐着,彼此都很沉默。赵晓云着急地在卧室里走来走去,片刻后,她想出了一个馊主意。

小卧室的旁边是一堵高高的堡坎,墙角处雷家放着一些泡菜坛子,赵晓云二话不说,摸了石头打开了窗,直接把那坛子给砸了。

砰的一声响后,赵晓云大叫起来:“奶奶,不好了,外面的小孩把你的泡菜坛砸了。”

这一吼,雷母一个激怒坐了起来,骂着就冲了出去,速度比狼狗还快。根本不像头晕的样子。

赵晓云也快步冲出去,指着楼梯说:“奶奶,我看见他们往上面跑了……走,我跟你一起去,我们去揍他们。”

听见两个人走远了,许静迅速锁上门,然后往后院冲去。

这一次,她专注地搜查院西头,把那些杂物清理开来,一一查看围墙。一通翻找后,一无所获,别说通道了,就是一条缝也没看见。

这围墙两米多高呢,难道雷刚还翻出去了不成?

许静正想搬个梯子爬上去看看,忽然听见雷母回来了。她一路走一路骂咧咧,说赵晓云这丫头片子肯定是瞎说,别说小孩了,就是个鬼影也没见着。

许静在她们进屋之前把院子恢复了原状,然后继续躺在床上装病。

雷母进来后看了看她,又去后院转了一圈,这才继续坐在沙发上纳她的鞋垫,只是脸色不太好看,一直皱着眉。

许静一头雾水,心想自己是不是被梦和孟母的话误导了?是不是想多了?或者孟庆红真的是私奔?

她有些迷惑,不知道还要怎么查下去。

躺着躺着,困意来了,许静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正在似睡非睡之际,就听见了敲门声。

她心想让它响吧,总会有人会开的……可是等了好一会儿,那敲门声仍在继续。

许静不耐烦地坐起来,走出去开门。

门口站着一个矮胖、皮肤微黑的女人,她死死盯着自己:“冯秀萍,你怎么也来了?”

许静沉默,她在看见那张脸后,莫名觉得好眼熟。

略塌的鼻子,丰满的嘴唇,一头卷曲的黑发乱乱地贴在头皮上。可是她是谁呢?

片刻后,许静终于想了起来,这五官和自己那天晚上在床下看见的恐怖女人一模一样!只不过,床底那个皮肉都腐烂成了灰败的颜色,是个死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