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伦倒是聪明,既不破坏露丝定下的规则,也不会拒绝他,一般的小孩子见到有两颗糖,都会迫不及待地吃了吧。
肖僮一放慢脚步,回到了郗昶身边。
“郗昶,你喜欢小孩子吗?”肖僮一问道。
郗昶认真地想了一下,说道:“还行,我喜欢安静的小孩子,不喜欢那些吵闹的。”
“在你的小时候,你有幻想过,你未来的孩子是怎么样的吗?”
郗昶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肖僮一,没有看到他有什么不对劲:“我的记忆里是没有的。”
肖僮一笑了一下:“郗昶,我曾经想过要给我的孩子起什么名字,想着有个一男一女好了,就起了两个名字。”
“男的就叫肖怀黎,怀念的怀,黎明的黎,女儿就叫肖盼舒,盼望的盼,舒适的舒。”
郗昶暗暗咬牙:“那你现在是不是很失望,你不能有孩子了。”
肖僮一眼中都是笑意,故作惊讶地张大了嘴巴:“郗昶,你怎么知道,其实我还真的挺遗憾的。”
郗昶即使知道肖僮一是在逗他玩,也有些忍不住生气,闷闷不乐地说道:“僮一,你真的想要一儿一女吗?”
肖僮一察觉到郗昶有些不开心,连忙说道:“那些只是我小时候的幻想,就是想说出来让你知道,我小时候有多会想,伴侣还没有一个,连我以后的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在遇到你之前,我可是母胎单身啊,郗昶你可不要为了这点事就生我的气。”
郗昶笑出了声:“僮一,你还真是可爱,我不是生你的气,只是觉得自己不能为你做到你想做的事情,我觉得自己有些没用,如果我们能拥有自己的孩子,我绝对举双手赞成。”
“你要是是在想要的话,我们可以去领养两个。”
郗昶顿了一下,看着不远处的莎伦:“当然,我们最好是领养那些出生没多久的,一岁往上的那些小孩子已经有了自己的记忆,不好教育。”
这下倒是肖僮一憋不住笑了:“郗昶,我就是开个玩笑,你不用这么认真。”
郗昶摸了摸肖僮一的头:“只要是从你口中说出来的,我都会考虑一下,我知道,你一定是有那么一点想法的。”
肖僮一感觉自己有些笑不出来了,他真的只是开玩笑啊,他喜欢和小孩子玩,但是不喜欢照顾小孩子,那太麻烦了。
他抓住郗昶的手臂,认真地说:“这次,我是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我完全是开玩笑的,你不用考虑这个。”
郗昶歪了歪头,狐疑地看着肖僮一,沉吟许久才说道:“我知道了。”
肖僮一有些崩溃,不是,你真的知道了吗?你别到时候真的给我冷不丁抱回来两个孩子,我真的不想啊,你能听得懂人话不?
肖僮一还想继续辩解,前方刀疤的大喊声打断了他的思维。
“这栋楼,地图上面没有!”
肖僮一脸色一变,顾及不了那么多,和郗昶走上前去。
只见一栋破败的别墅突兀地立在两家商铺中间,看起来极为怪异。
别墅的外墙上攀着青灰色的藤蔓,几乎要将墙壁上白色的砖片都覆盖了。
这时,肖僮一感觉到,自己口袋里的项链好像震动了一下。
他拿出来看了一下,项链竟然有些微微发热。
难道这就是莎伦说的,对他找到露丝有帮助?
把项链放回口袋,肖僮一看向陆与,他正在低眸沉思。
“陆与,要直接进去探索吗?”
陆与看着别墅的铁门和那茂盛的藤蔓,叹了一口气:“要是有火系异能者就好了,直接把那些藤蔓烧了,也不用怕什么安全隐患。”
刀疤戳了戳冷业:“冷业,你都是前一百了,加上上次任务结束的积分,够不够买幽蓝鬼火?”
冷业摇了摇头:“我买了几把刀,不够积分了。”
陆与眼里闪过一丝精光:“既然这样,我们也只能这样进去了。”
肖僮一问道:“为什么不能直接放火烧?”
陆与答道:“异能者可以控制自己放出的火,我们买的道具也可以控制,但是人为放火我们控制不了,很容易就会蔓延到别的地方。别到时候任务没完成,反而把自己给烧死了。”
肖僮一挑了挑眉:“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冰系异能?”
陆与有些犹豫:“你确定,你可以灭火吗?”
冰系毕竟不是水系,他有点担心。
陆与这样说,让肖僮一也有些不确定了,他也没有实践过冰能不能灭火。
而且这个别墅那么大,就算他可以灭火也不一定可以及时灭火。
陆与见肖僮一没有说话,又继续说道:“我们放火的目的主要是烧藤蔓,单纯的放火不能满足我们的需求。”
肖僮一陷入了沉思,有没有一种办法可以控制住火势,让它只在藤蔓处燃烧?
陆与做出了一副突然想起来什么的表情,说道:“郗昶的雷系异能可以让那些藤蔓变成灰吗?”
肖僮一闻言看向郗昶,郗昶正在盯着那些藤蔓,见众人看过来,缓缓说道:“我正有此意。”
郗昶伸出了右手,凝聚出一道闪电,把闪电丢到了别墅的外墙上。
几声霹雳响后,闪电顺着藤蔓蔓延,将这一面墙的藤蔓都电了个遍。
看着藤蔓变黑,刀疤疑惑地问道:“电了,它也没成灰啊?”
冷业笑了一下:“刀疤,你用你的锤子轻轻地碰藤蔓一下。”
刀疤拿出流星锤,照着冷业说的话,轻轻地碰了一下藤蔓,却不小心使大了劲,震到了外墙。
只见藤蔓顷刻间全部化为飞灰,掉落到地上。
刀疤离藤蔓比较近,猝不及防吸了一口飞灰,呛得他不断咳嗽。
众人都看着刀疤笑了。
刀疤连忙后退,咳完后,恶狠狠地看着冷业:“冷业!你是不是故意的!”
冷业用无辜的眼神看着刀疤:“我也没想到你会用那么大的力气,这可不关我事,我都提醒过你了,要轻轻的。”
刀疤气极,又挑不出冷业的错处,只能暗自吞下了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