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僮一一脚踩在宁子岚的脸上，让她不能继续说话。
宁子岚的脸歪向一边，被泥土淹没。
他微微弯腰，让宁子岚可以看清他的脸，然后才淡淡开口道：“看来你还是没有认清自己的处境啊，本来想让你痛快点死的，可惜你不领情。”
宁子岚的脸扭曲到了极点，眼中满是愤恨，拼命想要挣脱开肖僮一的脚，却只会让肖僮一更用力，她的半张脸都埋到了土里。
郗昶站在肖僮一身边，不带感情的眼睛正在盯着她，宁子岚怎么也看不清郗昶眼中的情绪。
他应该是恨极了她吧，才会这么无动于衷。
她好心痛啊，那么多年的追随，都不能换到他一点点的真心，只能跟在他所谓的好兄弟身边，才能时刻关注到他的信息。
后来，她在伤心和怒火的催使下，才干出了把他送入实验室的举动。
后悔吗？
也许是有一点的吧。
如果她当初并没有做出那种事，现在应该和他也还是好朋友吧，还能默默地看着他，将自己的爱意埋藏于心，看着他幸福就好了。
可惜，世上从来没有如果，她回不去了。
宁子岚眼中的泪水不住地滑落，落在泥土上，扬起一片灰尘，而后归于平静。
郗昶拿出了自己常用的那把瑞士军刀，他蹲下身，双眼闪着红光。
“之前让廖敬良自爆成功，真的是便宜他了，所以，你就把他那一份也跟着受了吧，他的双倍的痛苦。”
宁子岚瞪大双眼，不停地转动着眼珠子，大张着被踩歪的嘴。
“啊啊，啊，不要！让我现在就死吧！我知道错了！”
郗昶先是把宁子岚的裤子割开，露出了大片的小腿肉。
“不知道，如果把你送入那个鬼地方，那些研究人员会不会也对你的血，你的肉趋之若附。”
冰冷的语调不带一丝起伏。
“啊！”
郗昶划开了一道伤口，切下了一片晶莹剔透的肉。
“痛吗？”
肖僮一心疼地看着郗昶的后脑勺，脚下又加了点力气。
……
最终，宁子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去，并没能等到她身上的肉都被切下来。
郗昶的身上没有沾染到一丝血迹，只有那只碰到宁子岚的手带了些许血迹，如果不注意看，谁也不会知道，就是他刚刚把宁子岚身上的肉一刀又一刀地割了下来。
肖僮一嫌恶的在地上擦了擦鞋底，看来这双鞋不能要了。
莫云和一众比较胆小的玩家早就离开了这里，将那些昏迷的玩家安顿好了。
郗昶甩了甩手，俊美的脸上带着舒畅和尽意，看起来心情很好。
手指一竖，一丝闪烁的电光就出现在他的手指上。
他把电光丢到了宁子岚的尸体上，刹那间，尸体便化为了灰烬，与周围的泥土混为一体。
刀疤看着，眼睛亮了起来，暗自嘟囔：“这也太帅了吧！”
冷业正在和陆与说话：“还好有你的捆界绳，不然按照那些异能者的实力，少不得要苦战一场，还要损失不少人手和道具。”
陆与笑了笑，没有回应。
“不过，你的底牌可还真多啊，手里应该还有不少吧。”
陆与笑容更盛：“没有的事，这次也用得七七八八了，希望主脑的奖励快点下发吧，我都快没道具了。”
冷业不置可否，拍拍陆与的肩膀后就走了。
陆与眼神闪了闪，走到了肖僮一和郗昶身边。
“天色也不早了，二位还是快点回去休息吧。”
郗昶眼中的嗜血已经收回，面色恢复平静。
肖僮一向陆与点了点头：“知道了，你也早点去休息吧，我们就先走了。”
等目送肖僮一二人走后，陆与才发觉，刀疤还在那里傻站着看着宁子岚最后躺着的地方。
他走过去给刀疤额头弹了一下：“在想什么？要你看着得人都不见了，还在这里愣着干嘛？”
刀疤猛然间回神，看见是陆与，瓮声瓮气地说道：“江拓他和其他人安置宁子汐去了，有其他玩家看着，不用怕。”
“交给你的任务怎么能转手于他人，快点过去看看。”
话落，陆与就拉着刀疤，往玩家们所在的地方走去。
……
肖僮一躺在床上，身边是郗昶，他没有什么睡意。
肖僮一翻了个身，面向郗昶，小声问道：“郗昶，你睡着了吗？”
郗昶睁开眼睛，眼里是宠溺：“还没有，怎么了？”
肖僮一突然起了坏心，把手放在郗昶的鼻子上，夹住不让郗昶用鼻子呼吸：“郗昶，你睡觉是用鼻子呼吸的吗？”
郗昶笑了一下，因为鼻子被夹着，还带着些鼻音，呼出的气流打在了肖僮一手上，让肖僮一感觉心痒痒的。
“僮一，你真可爱，幼稚得可爱。”
僮一，只会在他面前才会这么孩子气，真是让人愉悦。
肖僮一把手缩了回去，脸上有些热。
他在郗昶面前便会不自觉地做出这些举动，反应过来又会不好意思。
瞧着肖僮一不好意思的样子，郗昶又是一阵轻笑，惹得肖僮一都想把被子蒙过头了。
肖僮一做了一个深呼吸，强行将羞意都抛到脑后。
“郗昶，今天你开心吗？”
郗昶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笑意淡了一些：“还好。”
肖僮一枕着郗昶的手臂，用头顶对着郗昶：“没有不开心就好，我很开心，可以亲手将仇人都手刃了。”
郗昶把手放在肖僮一的头顶，将原本乱翘的黑发摆好，才缓缓开口道：“嗯。僮一，你想不想听听她的故事？”
肖僮一一时之间没有想到郗昶说的是谁，但只要是郗昶说的，他都愿意听：“你说吧。”
“她是我的高中同学，在认识我不久后就对我展开了追求，一天到晚都跟在我身后，像一只跟屁虫。”
“可是我对她没有感觉，即使我拒绝过她很多次，她也依旧坚持，我就随她去了。”
“高考后，我以为我和她就不会再见了，没想到，再次见到，她成为了廖敬良的好朋友，她似乎对我并没有死心，仍然会来骚扰我，你也看见过。”
“……”
“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
郗昶絮絮叨叨，终于讲完了她的故事。
而肖僮一已经睡着了。
或许，那颗早已冰冷的心，也还会残留着曾经的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