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只是随意的瞥了一眼自己的女儿,那眼神,就像是一个普通人看向大街上流浪的小猫小狗一般冷淡。
齐乔乔瞬间懂了,这所谓的父爱,根本就是她这辈子都不可能企及的东西。
有后妈就有后爸,她懂了。
“乔乔,这次你流产,白家肯定不会放过你了,你回去后好好跟他们说,千万别跟小凯离婚啊,咱们整个乔家的生意,都靠白家照顾着。”
齐乔乔静默无言,静静的躺在床上,为这父女情,流了最后一滴泪。
剧组。
戏拍到一半儿,白乐曦换了衣服赶来。
趁补妆的间隙,看着阮糖那张姣好的面容出神,这张脸,为什么没长在她身上?
阮糖就是靠这个皮相去勾引司沉的吧?
“白小姐,不要以为狗屎洗干净了,人就不臭了,看别人的时候,记得收敛一下,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别人不好吧?”
“呵,就你,还不值得我看,劝你看看今天的热搜吧,回去后,好好跟阿沉解释,不然,我怕你苦心勾引的人,就这么把你给踹了。”
白乐曦知道,司沉的眼里是绝对容不下沙子的,她就不信,司沉能让步到这种地步。
“都准备好了吗?要开始了,各位演员就位吧。”
白乐曦饰演的人物是一个播音员,今天要拍的是她播音的部分。
按照原剧本的描写,她的声音如同空谷幽兰一般,清澈细腻且动人,不过,白乐曦嘛……
就……
“卡!”
第一句话,导演就喊了“卡”。
白乐曦睁大自己无辜的大眼睛,不解的看向导演,
“导演,有什么问题吗?”
导演眉头紧锁,只是听了个开头,他就已经明白,自己这是被白乐曦给耍了。
“你确定你就是候鸟?”
白乐曦被这么突如其来的质问问的有些懵,差点儿露馅。
她明明已经很努力的去模仿“候鸟”的声音了……
不过她很快就恢复正常。
毕竟,只有她知道,真正的“候鸟”已经死了,她现在就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候鸟”本人。
“导演,我确实是候鸟,不过这两天感冒了,嗓子不太好,要不咱们先拍,我后面再补录音?”
阮糖看着这个一点脸都不要的女人,不禁咂舌。
“也只能这样了。”
导演也无计可施,戏已经开始拍了,他还没有那么多资金去换演员,再者说,就算换,临时也找不到那么好的配音,
白乐曦说她是“候鸟”,无疑给这部还没有上映的剧带来了空前的流量。
所以,要是换了白乐曦,后果是他无法承受的。
“导演,要不还是让白老师回去休息吧,等她嗓子好了,再拍她的戏份也不迟。”
正愁眉苦脸的导演听阮糖这么说,觉得这还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行!就这么定了!白乐曦,你先回去休息,我给你一周的时间去养好你的嗓子。”
导演一直都想要现场收音,阮糖倒是给她出了个好主意。
可白乐曦却尴尬了,她恶狠狠的瞪着阮糖,像是在说“都怪你,坏我的好事儿。”
也怪上次那个废物,没有弄死阮糖,最近还给她玩儿起了失踪。
“怎么,一周时间不够用吗?”
白乐曦连忙摇头,
“够了,够了,导演,那我就先回去了。”
今天除了白乐曦的戏份,其余人的都拍完了,眼看已经下午四点,导演大喊一声“收工”,所有工作人员都开始收拾器械。
阮糖也跟白乐曦前后脚进了化妆室。
本想着卸妆,可司沉发微信告诉自己,他在外面,阮糖只好背了自己的包就离开了化妆间。
“是司总!真是是司总诶!”
“天呐,司总好帅!比上午那个还要帅上一万倍!”
“司总这是在等谁?”
“不会是等阮糖吧?可是,她都和别人上热搜了……”
“依我看,司总肯定是来兴师问罪的。”
“你们在说什么热搜啊?”
一个人奇怪的问,身旁的人兴冲冲的拉过问问题的那个人,掏出手机就要给他看,结果一搜……
“咦,怎么没了?而且,早上爆料的那几家媒体,居然都收到了ME的律师函,有几家已经宣布破产了?”
这时,那些人也不笑了,全都头皮发麻的望着不远处站在车旁的男人,
“这就是资本的力量啊?”
阮糖一出来,就看见司沉站在那里,立刻迈着小碎步朝他奔去,
“你怎么来了?也不早说,是不是等很久了?”
男人傲娇的别过脸,
“也没有很久,刚来而已。”
阮糖凑近男人仔细打量了一番,又在他身上左右嗅了嗅,
“做造型了?出门前还喷了香水?”
司沉的耳尖悄悄泛起了红,
“哪有,我不是每天都这样?”
说完,拿出车钥匙,打开后备箱,整个后备箱都是司沉给阮糖准备的满满的惊喜。
“我去,我去,谁说司总是来兴师问罪的?我看是来宣誓主权的吧?”
阮糖望着一后备箱满满的奢侈品,还有那一大束花,瞠目结舌。
“喜欢吗?”
男人从身后环住她的腰身,凑在耳边问道。
阮糖摇摇头,几秒后又点点头,
“喜欢,不过就是太破费了。”
“只要是你,给你什么都不破费,你配得上最好的。”
说完,男人绕过阮糖,直接从用花拼成的爱心中间,拿出一个红色的丝绒盒子,打开后单膝跪地,
“阮糖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
上来就求婚?
他们确定关系也没多久啊?
阮糖现在可以确信,某人这是精神受了刺激,吃醋了,所以才巴巴儿的跑来宣誓主权。
她已经扫到他们的周围,有不下二十多个长枪大炮对准他们猛拍。
“司沉,你不会是因为早上的事儿,吃醋了吧?”
男人一如既往的傲娇,
“我才没有。”
周围人连连惊叹,阮糖却开始长吁短叹,看来,又要上热搜了。
“那,我就不答应你了,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在,这么答应你,岂不是太草率?”
司沉还想还嘴,身后却又有一辆熟悉的车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