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弦月跟孤月他们几个说老大谈恋爱了,他们就是不信。
直到看见阮糖和司沉在一起,才不得已接受这个事实,
“我去,弦月姐,这是咱们少盟主吗?我怎么感觉她跟个小姑娘一样,你瞅瞅,这咋还害羞了?”
“废话,老大本来就是女生啊,你他丫的一天想啥呢?是不是早就忘了老大是女人的事儿了?”
孤月被弦月一记爆栗,捂着脑袋傻笑着,
“没有,我只是觉得,少盟主这样也挺好的,最起码,她不再是一个人了。”
是了,联盟里,他们几个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要不是盟主,他们几个,估计早就死了。
他们几个人的感情,早就超越了亲情,没有谁能比他们更希望阮糖幸福。
海边,男人牵着她的手,身后的沙滩上留下一串串脚印,
“能跟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儿吗?”
原本接近阮糖,只是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小时候的那个小女孩儿,但现在,一切好像都不怎么重要了,是,就更好,不是,也不妨碍他和阮糖在一起。
糯糯,他会继续找,但此生,唯有阮糖一人,能入他心。
“唔……其实,我小时候,做的事儿都挺无聊的。”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拉着她坐在沙滩上,像是在等她说。
“小时候我和弦月几个人,都生活在一间孤儿院,听弦月他们说,那个孤儿院的老师、院长都不是什么好人,一直虐待我们,后来遇见了爷爷,他救了我们,大概没过多久,我们被爷爷带来了克泗州。”
“其实,来克泗州之前的事儿,我早就忘了,好像是因为发烧,5岁之前的记忆全都不见了。”
司沉沉默了,一想到小小的阮糖被人虐待,他就恨不得杀了那些人。
“我一直在找一个女孩儿,她是我小时候很重要的玩伴,我们约好了见面地点,可是我因为一些个人原因,爽约了。”
司沉告诉阮糖这些,其实不是说给她听的,而是说给自己。
他想告诉自己,面前的人,是阮糖,是他最爱的人,不是糯糯。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会把阮糖的模样,和小时候的糯糯联系在一起。
“别担心,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找到她的。”
司沉不再说话,让她把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二人静静的吹着冷风。
原本这一切都很美好,但阮糖似乎是忘了,自己身上的毒,还没有解。
明明才吃了容城的药,不到一周的时间,居然会这么快发病。
太快了!
她记得容城说过,要是发作频率变快的话,估计会命不久矣……
司沉感觉到了阮糖的异样,转过头看着她。
阮糖忍的很辛苦,她不想让司沉看见自己这副样子,但猩红的双眼已经暴露了她,
“糖糖,你怎么了?”
司沉见她这么痛苦,赶紧关心道。
“你快走,快离开我,我不保证接下来我会对你做什么,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他这才想起来,之前捡到阮糖的那瓶药,自己拿了里面的粉末去做检测,报告上说是抑制狂躁症的,所以,他敢断定,阮糖这是发病了。
“乖,让我抱着你,实在不舒服,你就打我,咬我,怎么样都行,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阮糖已经快控制不住自己了,摇头道,
“没用的。”
对了,容城,她还有容城!
算了,也不管司沉会不会惊讶,先控制自己的病情要紧,不然自己一会儿不小心伤了司沉就不好了。
“阿沉,带我去车里。”
她极力控制自己的样子,让司沉心疼不已。
“好,要不你咬我吧,我没关系的。”
像是得到了许可,阮糖真的一口咬在司沉肩膀上,男人忍着疼抱着她往车的方向狂奔……
尝到鲜血淡淡的腥甜味,阮糖突然清醒过来。
她在做什么?
她真的咬了他?
“乖,再坚持一下,我们就到了。”
见她松了口,司沉一边安抚她的情绪,一边跑。
终于到了,把她放在后座,男人又取来一瓶水打开,想让她喝。
阮糖已经坚持不住了,
“阿沉,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要怕,我会很快回来的。”
说完,司沉就看见她艰难的取下自己手腕上的镯子,用尽全力敲了一下。
“主人,你怎么样了?”
容城早就感应到阮糖毒发了,但是他出不去,急的在空间里团团转,终于等到她进来。
“是你?你怎么进来的?”
容城没想到,跟着主人进来的,居然还有一个人。
司沉有些震惊,自己为什么会跟阮糖突然来到这个地方,这是传说中的穿越?又或者是瞬移?还是异形空间?
他来不及思考,
“小孩,她发病了,你是不是有办法可以帮她?”
为了不让自己伤害到司沉,阮糖紧紧咬着自己的舌头,只有这样,才能保留一丝清醒。
容城眼中全是滔天的恨意,像是要把司沉千刀万剐一样。
司沉不懂他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明明他们才第一次见面,而且,面前这个小孩,也不过十几岁的样子,看上去稚气未脱,可气质却不一般的早熟。
只见容城一把从司沉手里抢过阮糖,
“我不是小孩。”
说完,就抱着阮糖往自己的药庐走去。
阮糖不在的日子里,他把这里好好布置了一番,所有女孩子喜欢的东西,他都给她准备好了。
除了秋千、捶丸、投壶,他还贴心的给阮糖准备了梳妆镜。
胭脂是自己做的,衣服是自己裁的……
可没想到,主人第一次回来,他看见的不是她满脸欣喜,而是嘴角渗出的血丝,还有惨白的脸。
“主人,睡吧,好好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也不知道容城手里拿了什么东西,只是在阮糖鼻子
司沉默默的跟在容城身后,他知道,这个小孩一定有办法帮助她,不然,她也不会来这里。
药庐里,容城有条不紊的开始煎药,门外,男人就一直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