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眼生的很,之前八宗大会比赛的时候,闻风悦确定没见过他。
在她鼓完掌之后,这人气的脸色阴沉,想发作又奈何不了她的样子。
嗯,闻风悦看的很舒坦。
场上其他人,早在这人站起来发问的时候,就已经停下手中动作,或明或暗的盯着她和姬珩。
就跟生怕两人跑掉一样。
闻风悦闲适的敲敲桌子,好心问他,“还有别的什么事吗?”
没有的话,就可以坐下了,站在那儿杵着,让她有些手痒,想打人。
那人攥紧拳头,嘴唇紧绷着,看她的眼神越来越阴沉。
闻风悦微笑,“你再这么看下去,我就要动手杀人了哦。”
真是的,要不是觉得姬珩很期待,她才不想来。
这群人怎么都跟神经病一样,问了又不说话,明里暗里就会瞪人,麻烦死了。
她胸口处的印记开始不断升温,烦的要命。
干脆把这些人都杀了……
这个念头出来后,闻风悦周身越来越阴沉,盯着云门岛那人,眸底划过凌厉的金芒。
姬珩正把玩着她的手,耳边听到她心音之后,目光愉悦起来。
要开始了。
他的熙熙,很快就会想起在神界的记忆。
就用眼下这批人的命,给她铺路吧。
在场的人渐渐感受到窒息般的压迫感,一个个满头大汗。
那个站着不动的云门岛人顶住灵压,咬牙,“我们不过是问问而已,悦仙子不必如此……”
“砰!”
这人瞬间在原地炸成一团雾气,消失不见。
所有人都惊惧不已。他们敢把闻风悦叫过来,就是因为知道她不像姬珩和闻见哲那样,手段残忍血腥。
跟她夫君和弟弟比起来,闻风悦行事很有原则,除非真的动手招惹她,不然她一般不会出手。
就像是在顾忌什么一般。
因此,他们才毫无顾忌的把人叫过来质问。
原以为她会和以前一样好好配合,没想到竟然二话不说就杀了人!
在场的封卜岸和易奉同时拧眉,却没有说话。
和其他人相比,他们两人和闻风悦交手最多,非常了解她行事风格。
像今天这样,二话不说就杀人,十分少见。
云门岛有人惊呼,“闻风悦!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他不过是问你几句话而已!你竟然这般残忍将他杀了!”
闻风悦现在感觉,有一股无名之火在胸口处不断燃烧,让她躁的厉害。
她冷静感受着自己的变化,闻言勾勾唇角,抬眼看向说话那人,“你想陪着他?”
说完,不等那人回答,闻风悦直接抬手,将他也直接扬了。
众人发出惊呼。
这下连首座都徐夫人也坐不住了,云门岛和联合会找上他们北域王氏的时候,徐弥就猜到不靠谱。
奈何王安启那个死人!拿她可怜的侄女来威胁自己!逼徐弥出面办了这场宴席,王安启他自己倒是躲在后面静观其变!
简直该死!
顾不上其他人,徐弥大步走向神情有些呆滞的王依蔚,拉着她就要走。
“徐夫人,你这是干什么?”
王依蔚旁边,一个浑身白色斗篷的男人用灵力按住徐弥,不让她碰到王依蔚。
此时,闻风悦眼神微动,脑子清明一瞬。
她旁边,姬珩心中遗憾,视线落在对面王依蔚身上,幽冷异常。
这下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徐弥心脏跳的飞快,竭力压住不安,瞪着斗篷人,“她不舒服,我要带她走!”
斗篷人笑了,“徐夫人,在下奉劝你,最好还是听一听你们家主的话。”
语气里那股威胁的感觉扑面而来。
徐弥面色更冷,看着他跟前满脸平静的王依蔚,眼含悲戚,声音跟着低下来,“她真的不舒服……你们不能放过她吗?”
斗篷人卸力,将徐弥推到宴席中央,“这是王大姑娘自己选的路,跟我们可没关系。”
徐弥咬牙,恨恨盯着斗篷人。
看着他们几个,闻风悦压下身体里那股莫名的躁动,捏捏眉心,问了句,“王依蔚,她选的什么路?”
原本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徐弥却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转身看着闻风悦,趴在地上不顾形象的连连磕头,“求求悦仙子,救救我的小蔚,她被云门岛的人骗了,在那里生不如死……求求仙子,我愿意告诉你他们要你来的目的……”
“找死!”
闻风悦没反应过来,斗篷人一挥手,瞬间就杀了徐弥。
直到徐弥的血流到王依蔚脚下时,她才动了动眼珠,却始终没有多余的动作。
死了个人,闻风悦皱皱眉,表情一派嫌弃。
杀人就杀人,她最烦这种杀不干净弄得到处都是血。
斗篷人朝她拱手,“悦仙子,还请见谅。”
“见你个头。”
血的味道刺激着嗅觉,心头那股好不容易压下去的躁意再度涌上来,闻风悦烦的额角突突直跳。
她吸口气,直接道,“我在问话,你是瞎了吗,在我面前动手。”
说着,闻风悦周身直接荡开无限灵压,比起之前更甚。
在场许多实力不够的修行者纷纷七窍流血,白着脸昏倒在地。
她半点眼色都没分过去,始终端坐在位置上,冷冷盯着斗篷人,用无形的风刃压着他。
斗篷人半张脸被遮住,露出个下巴,依稀可见勾起的唇角。
他戏谑,“悦仙子今日,似乎心情格外不好,倒是我等唐突了。”
这声音比起之前和徐弥说话时变动不少,甚至有些耳熟。
闻风悦皱皱眉,在脑海里搜寻着记忆,好半晌后,终于想起她在哪儿听过这个声音。
“当年大师姐屠城时,除了暗语,你也在旁边。”
她口吻断定,斗篷人收手,面前形成一道屏障,他抬手,摘下斗篷。
满头的白发映入眼帘,瞬间惊艳所有人都眼球。
如若姬珩的长相是富丽堂皇的妖艳之花,那他的长相就是与之相对的风雅出尘,嘴角那抹似有若无的笑,又给他添了一份不羁。
斗篷彻底被掀过去,一身月白的锦服上绣着大朵大朵的银花,衬得他愈发宛若天人。
这家伙,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