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女半信半疑的附耳而去,江卿卿笑的奸诈,小声道“那是因为我身份低微,要是一下就给那么高的位份,难免让宫中的人注意,你懂得。”
这样说来,也有道理,小宫女这才放下戒心,给她行了一礼,“春香方才冒犯了,还望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咳咳”江卿卿很是严肃的咳了两声,端了起来“无防,无妨!”
“是!”小宫女站起来,毕恭毕敬的开口“咱们皇上后宫后位空缺,妃子倒是有四位,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嫔,才人,都是皇上刚登基的时候大臣塞进来的,但皇上进后宫的频率很少很少,所以几乎没有所谓的宠妃。”
说道这里,春香也颇为可惜的摇了摇头。
蛤!很少,她貌似记得凤司冥不是那种洁身自好的人啊!难道这死变态以前那个的太多了,所以现在不举了?难怪他变态呢。
“你说这皇上是不是不行啊?”江卿卿猥琐的摸着下巴,看着小宫女道。
小宫女闻言,瞪大了眼睛,神情惊恐。
“不会是有什么隐疾吧?”江卿卿又道。
小宫女吞咽了口唾沫,微微摇摇头,想说什么,但又不敢开口。
“这死变态定然是以前纵欲过度,所以现在不举了吧!哦哈哈哈”江卿卿笑的放肆,完全没注意到身后越来越冷的空气。
小宫女伸长脖子,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江卿卿的身后,见她身后愈来愈近的仪仗,小宫女吓的脸色发白,腿一软跪在地上。
江卿卿一愣,下意识的转过身去,只见一个身穿玄色龙袍的男子,正直直的站在她的身后,那张脸…
“江卿卿”三个字,仿佛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寒得让人心底发颤!
江卿卿只感觉自己的心脏骤停了片刻,她吞了口唾沫,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这才转身过去,腿一发软,跪在地上“亲爱的皇上,您怎么来这里了?”
“朕不来,你还打算如何诋毁朕。”冰凉的声音像是寒窖里面传出来的,让人听得心底发颤!死变态,纵欲过度,不举,袖袍中的手缓缓收紧……
江卿卿恨不得原地去世,她这烂嘴,以后可得收敛收敛了,心底慌的要命,面上却还是端得四平八稳。
干笑一声,开口道“皇上听茬了,小人方才,方才……”
“方才如何?嗯?”帝王挂着一脸让人胆寒的笑意,几个大步走到她的面前,眼神也极为狠辣。
“方才说得不是皇上。”眼珠一转,主打一个死不承认。
小宫女跪在地上,头几乎埋在了地里。
凤司冥唇边泛起一抹让人发颤的笑意“江卿卿,你当朕是聋了吗?”这该死的女人说得如此大声,他还没走近就听见了。
“皇上,您每日处理政务,休息不及时,听岔也是正常的,您相信小人,小人真的说的不是你!”尼玛的,她怎么怎么倒霉,背地里抱怨几句,还被发现。
正常的?她还真是变相的骂自己耳聋“是吗?”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狭长的丹凤眸看向后面的那个宫女“你说!”
“皇上饶命啊!”被点名的春香一张小脸白如纸,颤抖的跟筛子一样,整个人抖得像筛糠一样,哆哆嗦嗦的嘴唇像是一下子被抽干了水分的树皮“是她说皇上不……举!不关奴婢的事啊!”
一语落,她仿若看到黑白无常在向她招手,她想骂人,但现在这个情况,怎么能让凤司冥息怒呢,尼玛,她怎么这么可怜啊!
“我举或不举,你要不要试试,嗯?”凤司冥手上的力道又大了几分,几乎捏碎了江卿卿的下巴。
试试?试尼玛!身体飞快做出选择,拍开凤司冥掐着下巴的手,伸手抱住了他的大腿,“皇上,小人只是太爱你了,过于关心皇上的身体,这才犯下如此大错,您能不能看在小人这么爱你的份上原谅小人啊!”
嘴角一抽,眉心一跳,一股熟悉的恶心感又回来了,狭长的丹凤眼眯起,看着自己面前这张谄媚的嘴脸,奇怪的是,方才那满心的愤怒,和要将那女人处之而后快的冲动,竟然瞬间消散了不少!
“哦,那你说说,你是怎么个关心法”他倒要看看这个该死的女人还有什么说辞。
看他怒气消了不少,江卿卿急忙趁热打铁“皇上,小人想着多打听打听皇上的事情,多了解皇上一点,却听见这小宫女说皇上有好多妃子,但还是刚正不阿的每日醉心于政事,你也知道小人是个大夫,所以联想到皇上的身体,小人是太关心皇上了啊!”
“还请皇上看在小人这么关心你的份上,一定要原谅小人啊!”她抱着凤司冥的大腿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自己的腿被抱着,第一次被她滴鼻涕的那股恶心感又涌了上来,嫌恶的蹙了蹙眉,想将自己的腿抽出来,但江卿卿抱的太紧,他使劲拔了两下,都没拔出来。
身旁的宫人见这女人如此大胆,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这宫女的胆子也太大了,但更令他们稀奇的事是,他们一向脾气暴躁的皇帝陛下竟然相信她的诡辩。
“江卿卿,你要是再把鼻涕滴朕的腿上,朕一定会砍了你。”凤司冥狭长的丹凤眸泛着幽光,周身围绕着一股戾气。
某女闻言,连忙松开了自己的爪爪,仰头,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凤司冥“小人感谢皇上的不杀之恩。”
“朕什么时候说要原谅你了!”凤司冥咬牙说出这话,这该死的女人,嘴里没一句实话。
某女眼珠一转,状似无辜的开口“皇上刚才自己说,我要是把鼻涕滴在您的龙腿上,您一定会砍了我,那就证明方才那件事您没有想砍了我,所以皇上定然是大人有大量,已经原谅小人了。”
江卿卿面上挂着谄媚的笑,看向凤司冥的眼神是相当期待。
凤司冥被她的一番歪理说的哑口无言,这女人诡辩的本事倒是一流,他还没见过这么能掰扯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