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心的凤司冥又叫了一声“小德子?”
还是没有回应,门外的小德子离线中。
这下凤司冥有些慌了,毕竟拉屎是一个人最脆弱的时候,敛下眸中杀意,又叫了一声“小德子。”
小德子持续离线中。
不远处的江卿卿听着他这一声声不大不小的‘小德子’都快笑尿了,拍着百里景宸打大腿笑的不亦乐乎。
一想到凤司冥那张妖艳的脸现在黑如那臭哄哄的牛粪,她的心中就一阵快意,让这死变态在欺负他,这就是他的报应。
百里景宸见他乐的左摇右晃,薄寡的唇轻轻勾起,露出了一声浅笑,只是那浅笑之下的那一丝宠溺,连他自己估计都未曾发觉。
仇报了,她也笑累了,估摸着一会应该要来人了,为避免被人发现,她也应该见好就收,毕竟百里景宸现在有伤,不疑与人动手。
想到这里她将一旁的百里景宸拉了起来,主动上前抱住他,谪仙般的男子立刻会意,脚尖一踮,就带着她稳稳当当的落在地面。
而守在棋盘许久未见凤司冥回来的皇甫奕风眉头微蹙,按理说,这么长时间,就算是拉肚子,也应当是跑了四五个回合了吧,心底咯噔一声,冷冷的唤了一声“小林子!”
“皇上,奴才在”小太监应声而来,跪在地上。
“带人去找找北溟皇”狭长的桃花眸一暗,且今晚凤司冥要是在他的地盘上出了事,那他也不好交代。
“是”小林子应了一声,招呼了几个太监顺着茅房而去。
而在茅房双腿发麻的凤司冥正飞快的思索对策……
就在此时,小林子也到了,望着地上躺了一地的太监,以及散落的草纸,面色一白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北溟皇。”
“何事?”憋着一肚子的怨气,开口询问。外头的不似是自己的人!
“奴才是西晋皇身旁的小林子,皇上见您许久未归,命奴才出来查看,您这是还没……”拉完吗?小林子没敢在问下去。
凤司冥也觉有些尴尬,那张比女人还艳三分的脸有些发红,声音很低,似乎很是难以启齿“朕忘带草纸了。”
“哦,哦,奴才明白”小林子连忙吩咐底下的人去取。
不到片刻,就将草纸递了进去。
凤司冥接过草纸,在解决完某些方面的问题后,黑着一张脸,走了出来。
看着晕了一地的太监,以及地上散落的草纸,狭长的丹凤眸迸发出一股嗜血的杀意“我且问你,可有见到是谁将朕的人打晕在地的。”
小林子被这骇人的眸光吓得一下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开口“奴才不知,奴才方才一过来,便是这副场景”小林子抖的厉害,毕竟凤司冥的暴戾是出了名的,而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太监,就算是当即将他打杀,皇上也不会怪罪……
而凤司冥问完这个问题之后,脑中闪过某个女人猥琐的身影,不动声色的磨了磨牙,貌似这天下能做出这种事,还有这么大胆子的,也就她一个!
敛下眸中杀意,转身向着御膳房而去,这个暗亏,他凤司冥是要讨回来的,冷冽的声线自远处传过来“起来吧!”
“是”劫后余生的小林子站了起来,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跟了上去。
见凤司冥终于回来,皇甫奕风也是松了一口气,转而换上一副公式化的笑容迎了上去“司冥兄,你总算是回来了。”
凤司冥皮笑肉不笑的开口“奕风兄,看来是有人不希望看到朕与西晋交好啊!”
皇甫奕风狭长的桃花眸一凌,眉头微蹙“司冥兄,这话是为何意啊!”
“今晚,有人在朕的酒水中动了手脚,若不是朕相信奕风兄的人品,恐怕也要让这人糊了过去,这般岂不是将两国……”他忍下了别人打晕太监的事,并不是因为他凤司冥有多大度,而是因为这件事实在是难说出口,作为一个皇帝别人这样戏弄,传出去,他还怎么混。
“司冥兄的意思是今日这番是有人在宴会的酒水中动了手脚”狭长桃花眸一眯,忽的,突然想到今日那女人在宫宴上反常的行为,要说下药,最有可能的也就是她了。
“哦,还能有这样的事情,小林子”皇甫奕风一拍桌子,守在门外的小林子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跪在地上。
“司冥兄,你放心,这件事朕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皇甫奕风面色一凌,敢在使臣的茶水中下药,这要是传出去,指不定怎么背刺他们西晋不懂礼数。
“那便多谢奕风兄了,今日不早了,朕就先回了”凤司冥礼貌的点了点头,发生如此丢人之事,他也没心思在待下去了。
“天色确实不早了,朕就不留司冥兄了”皇甫奕风也点了点头,将凤司冥送至殿门。
两人又寒暄几句,随后,凤司冥才堪堪离去。
回到寝殿的凤司冥收起那一抹温和的笑意,望着跪了一地的太监,心底那股压下去的杀意又升了起来……
他倚坐在美人椅上,冷冽的气息围绕在周身,一双狭长的丹凤眸迸发着杀意,黑衣墨发,黑雾缭绕,仿若地狱修罗。
忽的,靠在美人椅上的男子开口了“告诉朕,今日是谁将你们打晕的?”
几个太监将头埋在地上,心中的恐惧被无数放大,现下凤司冥温和的声音对于他们来说,仿若催命的活阎王“皇上,饶命啊!奴才并不清楚啊!”
砰砰砰的磕头声响起,很快几个太监便磕的头破血流,但这却并没有换回凤司冥的一点点怜悯。
“什么都不知道,朕要你们有何用”凤司冥的声音戈然拔高,耐心已是用尽,掌风一出,一个太监对着远处飞了出去瞬间毙命,他的眼睛嘴巴都睁的极大,死壮极其恐怖。
其余几个太监被吓的脸一白,叫了一声,却明显的让那刚刚压下怒气的人,满心的怒气又冲了回来,转过头,满面戾气的看着他,一掌挥出,那几人还没来得及求饶,就毙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