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江卿卿才提着重重的一袋黄金从苏府缓步而出,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见她回来,百香登时便迎了上去,于是乎主仆二人鬼鬼祟祟的回了房间……
“小姐,你哪来的这么多钱”侍女瞧着那满满的一袋金子,半天合不上嘴。
“嘘”见这丫头嗓门如此大,某女立即做了个嘘声的动作,示意她小点声音。
“哦”百香很是懵逼的点了点头,没在吭声。
而江卿卿在房间内四处翻找,打算找一个极其隐蔽的地方去藏匿自己的财产。
“这儿不行”合上妆匣,她又开始翻下一个地方。
“这儿也不行”。
“不行,不行都不行”翻了半天,没找到合适地方的某女,颓然坐在了榻上。
“小姐,为什么要把这钱藏起来啊,你是不是不相信奴婢”侍女盯着颓然叹气的某女,无语极了。
“错,我要是不相信你,我就不会让你知道了”江卿卿倚在榻上,一脸的吊儿郎当。
“那这是”百香道。
“这当然是为了防其他人咯,笨”她斜了一眼苦哈哈的某侍女,一脸的朽木不可雕也。
这个其他人自然是指的江千雪,以及府中那个还没见面的姨娘,对了最近貌似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江千雪了。
“哦,哦”才开窍的百香这才笑了起来,旋即指了指床底的一块十分隐蔽的凸起“喏,小姐,你床底有个暗格的,放哪里不就行了嘛”。
暗格,我擦,这死百香,不早说,急匆匆的坐了起来,对着那机关一按,只听咯吱一声,弹出了一个暗格。
“咦,一封信”只见暗格角落扔着一副信封,孤零零的躺在那里,伸手拿起细瞄了一眼封面,蜜蜡还没打开,足矣说明了这封信的重要性。
顾不得好奇,江卿卿把那封信随手一搁,将自己黄灿灿的金子挪了进去,并十分宝贵的摸了摸,才恋恋不舍的再次关上暗格。
那封别人求之不得的密信就那么被她搁置在了角落……
——
入夜,江卿卿翻来覆去,如何也不能入睡,脑海中不断浮现今日百里景宸吐血的画面。
玄霜这种阴狠的毒药,她也只是在书上见过,中毒者只要使用内力超过三次,便会七窍流血,毒发身亡,但因其药引中的霜叶从未有人见过,所以便成了无解的禁药。
不知道他的伤怎么样了。
不行,她还是要去宸王府看看。
马车吱呀一声在府邸的不远处停驻,一人眼,便是门外两牌匾,大大的宸字映入眼帘,鑫置华贵。
她留了个心眼,让车夫不必等她,自行回去,毕竟要让人发现她夜探宸王府,传出去,又是一个不少的麻烦。
七拐八拐到了后门,上手敲了敲,一个侍卫哈欠连天的开了门。
“你好,我找宸王”江卿卿礼貌一笑露出了标准性的八颗牙齿。
“不见不见”侍卫十分不耐的推了她一把,关上了门。
吃了个闭门羹的某女瞬间大怒,“砰砰砰”又开始敲门。
门一开,又是那个侍卫,见还是江卿卿,他直接怒了,旋即出门骂道
“不是都说了王爷谢绝见……”
话音未落,她手中药粉一飞,毫无防备的侍卫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什么玩意,敢推你姑奶奶我”某女暗骂一声,用力的在侍卫的裆部踢了一脚,才大摇大摆的进了府。
百里景宸并没有多少权势,他的府邸中,也没有高手护卫,就是简单的几个丫鬟和随从。
以江卿卿今晚的的迷药,要混进去也不是太难。
好在那个死小黑不在,要不然她肯定会被逮住。
瞧着远处的书房倒是还亮着灯,这么晚了他还没睡吗?
刚想走近一些,忽的,守在门口的一个宫俾吸引了她的注意……
这个宫女她见过,是皇后身边的贴身丫鬟,半夜三更,她在这里,那不是证明皇后也在,难道皇后现在还没死心吗?
江卿卿不敢在想,一个大步躲到了窗户八八。
房间里,只见皇后斜坐在榻上,香肩半露,对一旁的百里景宸露出魅惑笑容。
而百里景宸面色十分难看,月色般的眸光射着阴冷的光,让人不自觉得心底发毛。
但皇后见了却不觉得害怕,只是笑了一声,撒娇道“景宸,你非要这么无情吗?”
“皇后娘娘,你不要忘了,我是你的庶子”他强压下内心的杀意,说出这话。
“你别和我说这些”,她面色潮红,瞧着那清冷孤傲的男人,心下又是一阵悸动。
见他还是没动,皇后站了起来,扭着纤细的腰走到他面前,准备扑进他怀里。
百里景宸冷冷的闪到一旁,没让她得逞。
皇后扑了一个空,顿时转过头,眼中闪过一丝狠毒的光芒!
“若是不出本宫所料,你已经毒发过一次了吧,怎么样,万虫蚀骨的滋味不好受吧,我说了,只要你于我一起,解药与我都是你的”见男子还不从她,女人冷笑一声,开始威逼利诱。
而在窗外的江卿卿,听到这话,一口银牙差点咬碎,这不要脸的老女人,这么一大把年纪,还敢惦记自己的男人。
“母后请自重”。
百里景宸显得淡漠无情,不改身上嗜血的阴冷,似是压根没把自己的姓命放在身上。
他这声母后,是在提醒皇后,认清楚自己的身份。
“都说了让你别叫我母后”这话一出皇后当即暴怒“我天天都想着你,为你思念成疾,食不下咽,夜不能寐,你呢?你可曾这样想着我?”
但百里景宸却没再看她,而是抬眼看向窗外的月色,神情里有种近乎无情地冰冷。
见男子还是没什么动静,皇后直接把外面的那一层薄纱衣也脱了,只剩一条肚兜松松垮垮的挂在腰上。
借着微弱的烛火,皇后的身材一览无遗的展现在男子面前,凹凸有致的身形,以及保养极好的面色,自然也让窗外的江卿卿看了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