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和相柳在房内缠绵了许久,日上三竿才舍得放开彼此。毕竟还在百黎族内,而且昨日族长的相救之恩也还没去感谢!
昨日小夭看到相柳倒在血泊中,极大的悲伤席卷而来,导致她妖力失控,后面发生了什么她便不知晓了。
一醒来便看见相柳,又发现自己在百黎族,她很安心。而后又陶醉在相柳的温柔里,她都忘记思考了。现在突然想起来,她急忙问相柳:“昨天的大战我们赢了吗?哮天如何了?”
“赢了。”相柳从囊中取出一颗闪着蓝光的内丹,温声说道:“这是他的内丹,我想和族长商量一下如何处置他。”
“是谁杀了他,你吗?还有那个黑袍男子呢?”小夭继续问。
“是我们一起,还有毛球和小金蛇,那时你妖力失控,爆发出巨大的能量,是你耗尽了他的战斗力才让我有了给他致命一击的机会。”
“后来呢?”
“后来,你可能是太累了就晕过去了,我把你抱回百黎族休息。”相柳轻描淡写地说道,绝口不提小夭濒死,他种情人蛊与她以命换命的事。
“哦,是这样,我说我怎么好好地回到百黎族了。”小夭知道相柳隐瞒了什么,他不愿说肯定不是什么好的回忆,他不想说她也不会逼问,这是他们的默契。
说到小金蛇,小夭看了看自己的臂间,平时小金蛇很安静,就缠在她臂间像她臂间的装饰一样,可是现在她的臂间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相柳,小金蛇去哪里?”小夭又在房间里找了找,还是没发现。
心口一痛,一股不安的情绪浮上心头。
相柳感知到了她的情绪,知道她不安,用手指了指她自己,轻声说道:“它在这。”
“在这?”小夭疑惑,摸了摸自己,浑身上下都摸遍了,别说是一条蛇了,什么都没摸到,“没有啊!”小夭很不解。
“它钻入了你体内,和你合二为一了。”相柳耐心地解释道。
“合二为一?”小夭像只小鹦鹉,一直重复着相柳的话。
相柳揉了揉她的秀发:“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就是看到它钻入你体内和你合二为一了,要知道原因,估计还是得去找族长。”
“好,我们即刻去找族长。”
百黎族长的房门外,小夭一头雾水。“这门是怎么了,百黎族遭抢劫了?”
相柳看了看昨天被他一脚踢坏还没来得及修的门,挠挠头,怪不好意思的,但那时情况紧急不是?
“我来修。”相柳手间白光凝聚,周边的草木、泥土很有秩序又十分听话的在他面前融合成一扇门的样子。
相柳拿出他的月牙弯刀,弯刀缩小成了一把小刻刀,在门上雕刻着。须臾。一扇和之前一模一样的大门便出现在了眼前。用妖力把门放到合适位置,只听“吧啦”一声,大门重新恢复原样,甚至比之前的更大气精致。
“厉害,相柳,你这以后要没饭吃,当个木匠肯定能赚很多钱。”小夭鼓起掌来。
族长本来在房中休息,昨日为了施行血咒之术,他也耗费了许多灵力。听到门口的响动他便知是他们来找他了,本想叫他们进来,没想到他们在门口修起门来。
“倒也是个知礼数的,自己破坏的自己修。”族长喃喃道。
随后提高了音量:“进来吧。”
小夭和相柳知道族长是叫他们,他们便打开门缓步而入。
族长在房内正襟危坐,捣鼓着他的茶罐子。
“族长,我想问你些事。”小夭率先出口。
族长看了眼相柳,相柳摇摇头。
“你问吧,知道的我肯定能为你答疑解惑。”族长边从罐子里舀出些许茶叶,边状似不经意地答道。
“相柳说,小金蛇和我合二为一了是什么意思?小金蛇不是我的灵兽吗?怎么会跑我体内和我合二为一呢?”
“我之前说过,小金蛇是你的灵兽,它与你同生共死,在它感知到你灵力消散时便会为你结幻形果。可若你的灵力消散过快,它是结不出幻形果的。”
“这与它和我合二为一有何干系?”小夭有点急,似乎她想避开某种可能。
“若你的灵力消散过快,又濒死,它便可以以身幻果短时间内提升你的灵力,护住你的心脉,让你有活下去的机会。”
心又痛了一下:“小金蛇这是牺牲自己救我?”小夭看了一眼相柳,又看向族长:“我昨天伤的很重?快死了?”
族长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话题,看了看相柳。
相柳揽过小夭的肩膀,柔声说:“昨天你妖力失控,走火入魔元气大伤,我才抱你回百黎族休息。小金蛇估计是觉察到你的灵力在消散,它想保住你的灵力。而且它没有离开,一直待在你体内,你在它便在,你们本就是一体,不存在它为你牺牲一说,你不必自责。”
小夭还是很难过,心里有一处感觉空空的,相柳感受到了,他想转移她的注意力说:“昨天毛球,小金蛇都和我们一起奋勇抗敌,它们是勇士。对了,毛球也受伤了,不让我看,一只鸟不知道自己躲哪疗伤呢,你要不要去找找看?”
小夭心念一动:“好,我去看看。”毛球也好,小金蛇也好,她早就把它们当成自己家人了,如今小金蛇没有了,她一定要对毛球好一点,以免……最后,自己什么都来不及做。
往事已矣,珍惜眼前的一切,这是她来这里后最想做的。
“你先去,我等下去寻你,我还想和族长商量一下怎么处置哮天。”相柳捏了捏她的小手,似是安抚。
“好。”小夭感受到了,她不想让相柳担心,敛起心神去找毛球了。
目送小夭走远了,相柳转头问族长:“你之前说小夭从另一个时空来到此处寿数受损,后来又妖气失控走火入魔。如今呢,如今的她寿数如何?”
“如今,你与她以命换命,而且你们之间有情人蛊相连。你能活多久,她便能活多久。反之,她能活多久,你就能活多久。”族长意味深长地说道。
“意思就是我不死她就不会轻易死去。”相柳面露喜色。
“是这样没错,但是你又还有几条命可以折腾?”百黎族长扫视了相柳一眼,然后倒了一杯刚泡好的茶递给他。
他接过族长递过来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会心笑道:“这个你不用担心,只要我还有一命我便护她周全,我也会惜命的。”
“还有,族长。这个哮天的内丹怎么处理?”相柳从囊中取出哮天泛着蓝光的内丹,说,“他不顾和平契约,助地下赌场奴役妖兽,血腥残暴,不配为神。”
“他的身份敏感,你若私自处置,怕会影响神妖和平,届时神妖再次开战百姓民不聊生,这是最坏的局面。”
“我也是处于这个考虑,所以当时没有一手毁掉它内丹。”相柳赞同地点点头。
“依我之言,赌场既地处西炎,便交给西炎王处理,让被他们奴役的妖兽们出面作证,将罪证昭告天下,一切由西炎山处置。他们神族的事神族自有决断。”
“嗯~那便依你所言。族长,这个哮天就交予你了,劳烦您代为处之。我……”
我只想守着小夭,这些事不想管。这句话,相柳到底没说出口,除了小夭他向来不会与他人解释自己的决定。
“感谢族长昨日的相救之恩。”相柳朝族长行了一礼,给他留了一个自己的信物——小月牙,解释道:“这是凝结了我妖力的小月牙,若日后遇到紧急事件需要我相助,将其抛向空中,我看到便会马上过来助你。”
说完,他又行了一礼:“还有,感谢您为我保守秘密。”
然后,他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要去找小夭。小夭离开一会了,还好他们现在有蛊相连,找她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