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一座荒岛,一袭白衣的他纵身一跃飞向高处,远处万箭齐发,箭箭入心。
他笑了,突然他的身体炸裂,化作了血水,血水所到之处,花草枯萎,万物不生。
“我已经死了?”相柳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如果我死了,那么现在的我又是谁?”相柳还想要多看一些,可是灵石绿光一现,他从里面出来,回到了树下。
相柳还沉浸在从清水石看到的画面里,没回过神来。白胡子开口道:“万事万物皆有因果,若想知道答案不如去问问种下这因的人。”
“种下这因的人,是小夭吗?”相柳若有所思地离开灵石,回到了清水镇的院子里。
“小夭,原来我们真的认识很久很久了,原来我真的经常欺负你,原来我真的会吸你的血。你真傻,我要吸你血你就给我吸啊。”相柳轻轻地握住小夭的手,好像怕抓太紧她就会从指尖流走一般。
眼泪决堤般从眼眶出来,滴湿了小夭的手背、衣袖、床帷。
“我竟不知你如此爱哭。”小夭的手在相柳手里动了动,反手把相柳的手紧紧握住。
“小夭,你醒了?小夭,对不起,我以前经常伤害你。”
“你去找灵石了?相柳,你从来没有伤害过我,从来没有伤害我的心,反而……”
反而你是爱我的,你爱我吗相柳?这句小夭没有说出口,因为她自己也不敢确认,那是萦绕她心间的问题,曾经对着狌狌镜问过无数遍,但很明显此时不是寻求答案的最佳时机。
“可是,我鞭笞过你,我还经常吸你的血。我……”
小夭用手捂住了他的嘴:“你看到的只是片面之影,不全是真的,相柳,你从未伤害我。”这一次小夭说的更加坚定。
“相柳,扶我起来,躺久了,我想坐一会。”
相柳揽过小夭盈盈一握的腰肢,轻轻地扶起她,还在她的背后放了好几个靠垫,确认这样坐着舒服,才慢慢地放开她。
可能是体力还没有恢复,相柳腰间的手一松,小夭往边上一斜,冰凉的嘴唇碰到了一处柔软。
那是相柳的鼻子,高挺却柔软。相柳的脸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一直红到耳根、脖颈,连他握着小夭的手都开始滚烫起来。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没坐稳。”小夭似笑非笑地看着那张比熟透的苹果还红的俏脸。
“没……没事。”相柳紧张得不知所措,额头竟渗出点点的汗珠。
相柳,你怎么这么可爱。
“对了,小夭,我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过来了?”相柳被小夭盯得想找个地缝钻,为免自己真的掘地三尺,马上转移了话题。
“你在灵石里没看到是吧?那关于我们,你现在知道了多少呢?”小夭闪着她布灵布灵的大眼睛好奇地问。
“嗯……我知道你在清水镇的日子,那时你还是个男人。”原来在你还是男人时,我就喜欢你了。
“后来你变成了皓翎王姬,我们一起在西炎城游山玩水很快乐。再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我决意要离开你,然后我就只看到自己万箭穿心而死化为血水了。”相柳一五一十地说着自己在灵石里看到的一切。
“万箭穿心而死~”小夭呢喃,心不自觉抽痛了一下,眼眶微微泛红,那是她最不愿意提起的过去。
“所以,我是死了对不对?我只看到这些,后面的灵石不让我看了,让我去问种下这因的人。种下这因的人是指你吗?小夭,你知道对不对,不然你怎么会来到我身边,还不顾一切地从死斗场里救我。
小夭不知该如何回答,很多事情她也没搞清楚。为了避免相柳打破沙锅问到底,她只好先转移相柳的注意力:“相柳,我有些饿了,我想吃你做的桃花糕。”
相柳眼前一亮,这是这么久以来小夭第一次说要吃东西,他不会拒绝她。“好,那我去做,你先休息一会等我。”
其实不管妖族还是神族都是不需要吃东西的,他们靠妖力或神力修行就能辟谷,不会感觉到饿,也不用进食。
小夭是喜欢清水镇的烟火气的,所以在极北之地她和相柳也会做一些东西吃。
桃花糕是相柳在极北之地经常做给小夭吃的糕点,极北寒冷没有植物,每年开春的时候相柳就会去很远的地方采摘新鲜的桃花,然后放在冰盒里,每日取一些做桃花糕。
小夭在躺椅上晒太阳时最喜欢吃,边吃还会边说一些俏皮话逗他,每次都逗得他面红耳赤。
相柳啊,这个桀骜不驯的大妖,连感情是什么都还没整明白,哪里禁得起逗啊!每次被小夭逗完就气鼓鼓地转过身不理她,还会在雪地画圈圈自己排解郁闷。
相柳啊,你真的太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