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看病

她匆匆忙忙带着药箱跟着冯盛来到了老宅子,在马车上,二人聊起了他娘。

“我娘也真是的,明明我都已经当了官,虽说被贬到这不毛之地,但她能留在京城,可以过上更好一点的日子,却非要跟我来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而且我有正经宅子,她却非要住在乡下小院,无论我说什么都不听。”

冯盛重重叹了口气,忧愁的同时,元兰也感觉到了他对母亲的关爱。

“那也是老人家疼爱儿子,所以才不想给你添麻烦,又想时时刻刻和你在一起。”

元兰勾唇,想到了自己还小的夙离,虽然孩子还小,但已经能体会到什么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她在了解之下,知道了冯盛的娘亲姓莫,他爹很早就过时了,母子二人相依为命。

再次见到了莫大娘。

莫大娘因为视线模糊,只能看清轮廓,见冯盛过来,连忙跌跌撞撞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摸着元兰的胳膊和脸,询问着一旁的儿子。

“是元兰吧?可算是把你等来了,盛儿今天就说你要来,我特意给你准备了好吃的梨花酥酪,快尝尝。”

莫大娘一见到元兰,就开心的不得了,恨不得要把她

当成自己的亲女儿对待。

元兰轻笑了一声,接过了冯盛的话,自来熟地对莫大娘打招呼,把他带到了椅子上,笑着答道,“是我啊,大娘,我过来给您看看眼睛。”

“好。”

莫大娘连连应声,满眼的笑意,对元兰的欢喜都快要溢出来了。

她对莫大娘进行了简单号脉后,又扒开了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说出了自己的诊断。

“大娘应该是因为用眼过度。”

她说完后,又觉得心下好奇,询问着她。

“大娘,你平日里可经常用眼?”

莫大娘面对元兰的询问,有些踌躇,半响之后,支支吾吾的回答了问题。

“我平时是做些女工补贴家用,毕竟盛儿赚些俸禄也不容易,有还未娶妻,我们家境贫寒,应当好生攒攒聘礼,所以我也舍不得花盛儿的钱。”

听到她的话,元兰沉默了,有些心酸,瞥了一眼身旁的冯盛,见他坐在一旁,重重叹气,眼里不解的同时,又充满了对母亲的心疼。

“娘,我都跟你说过了,好端端的你做什么女工呢,这么大年纪了,安享晚年就是,我的俸禄养活你必定够用了,不需要你来担心钱的问题。”

冯盛见母亲执着,又对元兰解释,“我常常劝我娘不要做女工,可是怎么都不管用,我也没了办法。”

元兰沉吟了一瞬,观察四周的情形,果不其然,看到了桌子上摆满了刺绣的物件,想到白梅整日刺绣,懂得其中的艰难,又蓦然想起了什么。

“莫大娘,你若是实在担心会用冯大人很多钱的话,可以去想想其他办法,不一定要做女工,比如我二婶那边,就很缺人,你可以去帮忙,做些洒扫的活。”

她详细的同莫大娘说了白梅绣坊的位置,让她过去报元兰的名字。

莫大娘见状,连连点头,握着元兰的手又紧了几分。

“多谢姑娘,姑娘的好心,老妇实实在在的记下了。”

元兰拦住了她继续道谢的动作,对她又开口。

“大娘不必道谢,你的眼睛只要日后勤加转转眼睛,多远眺,就能慢慢好转,切记,莫要再用眼过度,多吃猪肝这些明目的食物。”

元兰话落后,又十分不放心,给她开出了一些保护眼睛的草药,才离去。

她在回家的路上路过赌坊,不死心的又闯了进去,抓住了守在门口的小厮,去照常询问萧明的下落。

“你们二把手呢?”

“不在,已经好几天没看到他了。”

小厮回答道,面色波澜不惊。

元兰见状,不由纳闷,继续追问他。

“他经常不来赌坊?”

“倒不是经常不来,而是赌坊离了二把手也能转,也许他有事去了吧,反正总会来的。”

元兰被这番话彻底噎住,这么说的话,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只是她心下仍觉怪异。

面对依然一无所获的萧明下落,元兰觉得有些奇怪。

意识到或许是萧明失踪了。

他没有武功,如果有人想要绑架他,说不定很容易。

况且他跟自己透露了那么多秋月堂相关,会不会被江湖上的人察觉,想要对他动手?

元兰越想越觉得危险,左右直觉告诉她,跟那群陌生人脱不了干系。

她回到家后,继续观察着那些陌生人。

发现他们是有居所的,而且看起来生活很正常,除了面孔陌生,其他几乎没什么问题。

她心下一横,决心夜探那群陌生人的宅院。

等到夜深人静时,她换上了一件黑衣,戴上了黑色面纱,出了门。

她刚一出门,便看见了一条粉白相间的裙子,鬼鬼祟祟,一闪而过。

只出

现了一瞬,但她凭借那条裙子的花纹,加上那人的身形,认出来了那是王莹玉。

元兰觉得奇怪,但想到她那么养尊处优的人,应该不会晚上神出鬼没,只当是看错了,专注去到旁边宅院。

她在门口徘徊了几步,认真观察了一番,发现此处和表面看起来的风平浪静截然不同,只要稍微靠近,就能感觉到守卫森严,而且八成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元兰眼神一凛,直觉告诉她这有问题。

她不知全貌,不好莽撞的闯。

次日一早,她接到了婉娘丈夫派人来传达口信。

“元姑娘,我们家掌柜要让你再送一马车的酒!”

马武闻言,作势就要过去。

元兰停止住淘米的动作,擦干了手,拦住了他,“我去吧,今天我亲自去送。”

她带着一马车的酒,送到了婉娘丈夫家的酒楼,又热心的帮着那些小厮把酒水运了进去,挨个搬到了酒楼的库房。

她费尽心思的打探,穿过了不少房间,认真观察每一个角落,在寻找异样。

当她走到厨房时,忽地感觉到有人经过。

她为了不被发现自己正在打探的身影,慌乱找了个柴房,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