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周时宁左手猛然从下到上穿进拐子的臂弯向外一打。
用尽全身的力气,上半身向后旋转,右手里的半掌长的尖刀,捅进拐子的肩窝。
紧接着周时念快速跑近,又是一脚踹了过去。
拐子在震惊中倒飞出去,砸在车厢上又落于地面。
其余乘客们,一人抓着一位拐子繁简的胳膊紧紧的压制着。
其实完全没必要,在周时念手里过过招的,没有一个会再有多余的力气逃离原地。
所有人的腿或者脚腕都扭曲着,除了面前这个拐子,其余的人全部都痛晕了过去,根本没有逃跑的能力。
周时念把二哥从地上抱起,放于床铺上。
抬脚走向拐子。
“全尸你不要,那就残缺着下地府吧。”
拐子满眼惊恐,退无可退,声音里满是害怕。
“你,你要干什么,我是拐子我有罪,让乘警抓我吧。
你别过来,别过来…啊,走开走开…噗~”
周时念一脚接着一脚的踹向拐子,胸口。
第二脚的时候,拐子就一口血液喷了出来。
然而,周时念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直到听见一连几道咯吧咯吧的声音响起。
车内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劝说着周时念。
为一个罄竹难书的拐子,担上人命不值当。
都看的出来,周时念这是奔着要人命去的。
周时念对众人劝说充耳不闻,却变了踹的位置。
从胸口转移到腹部,四肢以及下体。
“念念,回来,来二哥这。”
“住手。”
周时宁和乘警的声音同时传来。
“念念,来二哥这。”周时宁又喊了一声。
周时念皱着眉头踹了最后一脚,硬生生碾碎了拐子的脚骨。
一把匕首,不知何时出现在手心,挑开脚上的皮肤,在拐子惊恐的目光中挑出骨头碎屑。
不怪拐子又惊又恐,又没大声喊叫,因为他不痛?
是的。
周时念分出几缕精神力,屏蔽了他的痛觉。
大喊大叫,只能加快乘警来的脚步。
于是她屏蔽了他的痛觉,才能更好的施暴。
骨头碎屑被随意地丢弃在地上。
周时念收起匕首,站起身的一瞬间收回了精神力。
铺天盖地的痛觉,直奔拐着脑门,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
硬生生痛晕又痛醒。
现场众人纷纷远周时念远了些。
周时念回到二哥身边,正对上二哥担心的目光,以及趴在床上看到发抖,却还望着自己的大哥。
周时念朝两人安抚地笑了笑。
乘警接手了管子,走到周时念顺便询问事情经过。
周时念大致说了一遍,他们的目的以及行为后。
不动声色的将精神力刺向伤势最轻的管子,引诱着他说出了他们全部的计划。
有了周时念和众多乘客的证词,以及拐子自己交代的罪证。
这一闹剧很快就落幕了,周时念望着拐子们被带走的背影,笑的很是欣慰。
挟持二哥的那个拐子,不管治不治,都熬不过去,肋骨断裂扎入肺腑,这个年代的医疗条件,救不了他。
其余的人,没有来得及废掉,但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终身残废是最轻的处罚了。
曾经带人走后,车厢里议论纷纷,都在感叹劫后余生的欣喜。
有人想要来向周时念表达谢意,可被刚刚的一幕所劝退了。
住在上铺的女同志,向周时念表达了谢意,并且夸赞周时念很勇敢。
周时安从上铺爬下来,缩在弟弟身后,手里握着周时念的小手顺毛。
“念念不怕,哥哥保护你,念念不怕,哥哥保护你。”
说着说着,两行清泪就流了下来,周时安咬着下唇,看起来可怜极了。
周时念把手从大哥手里抽出来,用指腹擦了大哥面上的泪。
“坏人都被念念打跑了,没事了。念念没事,念念也不怕。”
周时安点了点头,却不愿松开周时念的另一只手。
“念念,擦擦吧。”
周时念看下二哥递过来的一张手帕,目光伸着手臂延伸到脸上。
“二哥,我…”
周时念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该怎么解释,她一个普通乡下丫头,将四五个大男人揍的落花流水。
周时宁温润一笑,用手帕轻轻擦掉了擦周时念麻花辫发尾上的血迹。
应是蹲下挑开脚背是粘上的。
“念念很厉害,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勇敢。
念念保护了整节车厢的小朋友,还有二哥。”
周时念直视周时宁,发现二哥的目光里有心疼,有骄傲,唯独没有猜忌。
周时念觉得热泪在泪腺里分泌,下一秒就要落了下来。
迅速收拾好心情,压下泪意,扬起一抹微笑。
“那些拐子就是纸老虎,我一脚就把他们踹翻了。”
周时念有转移话题的意图,周时宁也很捧场的顺从了她。
在周时念绘声绘色的描述间,周时安恐慌的情绪被抚平了不少
将近黎明时,周时安蜷缩在下铺睡了过去。
周时宁和周时念也有些许困意。
各自睡去了,车厢里的众人得了周时念的恩。
都默契的保持安静,同时替她们看守着行李。
周时念对此有所感应,最后索性睡沉了过去。
今天睡个好觉,好,对接下来两天的路程。
饭点时,大多数人都直接买了火车上的餐食。
还是怕遇到类似昨晚的事。
昨晚放的是迷药,对人体没害,谁知道下一次被会放什么药,还是尽量避免为好。
也有一些生活拮据的人,依旧还是热水配着自己带的干粮,凑合着吃。
毕竟没有那个闲钱,去买比平日贵了一两倍的食物。
周时念兄妹,三人不差钱,买饭吃,一人一份。
接下来的两天路程很是顺利。
火车到站时,想起了浓重的京都味的广播。
一瞬间下车的人挤来挤去,闹哄哄的样子好像不是火车车厢,放学胡同口的菜市场一样。
因为京都是终点站,所以周时念完全不着急,准备等人都下完了她们在下。
显然有这种打算的不止周时念一人。
住在上铺的女同志也是这么想的。
人下的差不多了,周时念这才有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