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松了口气,前后脚返回各自的位置上,重新坐了下来。
许三贵:“没事就好。”
其他人附和。
“对了,你们这几天晚上过来,是要找什么东西吗?”周时宁询问道。
五人相互望了望彼此,经过一番眼神交流,所有人都点头确认后,许三贵开口了。
“是,我们爷爷有一件东西落在周爷爷这里了。
是一张牛皮包裹着的宣纸,里面写着英烈埋骨之地的地址。
不瞒你说,我们五人来这里,一是替爷爷拜访周爷爷。
二就是我们需要用到这个去参军奔前程。”
许三贵说着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其余四人除去一直低着头的张宇,面上都或多或少出现了些许红晕。
“挺好的呀。”周时宁瞧着他们的反应,轻笑一声。
“想在这个社会出头,要么当兵,要么当工人,挺好的。”
张鹤闷红着脸,小声嘟囔出口声。
“东西应该是在周爷爷带回来的箱子里。”
张鹤现在的神色和他高冷的人设,肃穆的外表截截相反。
巨大的反差感,让周时宁有些许怔愣,旋即一笑。
“有点印象,不过今天你们应该带不走了。
家里的东西都是念念藏的,明后两日你们再来一趟。
我把东西给你们。”停顿片刻问出了声。
“昨日你们到访直奔后院,是如何得知箱子被埋在后院里的。”
许三贵微微一笑,“之前我们五个没想着和你们相认来着。
就想着趁夜色把箱子挖出来,拿了东西就离开的。
这不是没挖到嘛,这才想着上门的。”
张鹤:“我们兄弟也来了几次。”
“时宁哥,你别说你布置陷阱的功夫可真厉害。”
许小六的大嗓门,充斥着整间屋子。
离许小六最近的许小五皱着眉头,拉了他一把。
“声音小点。”
许小六旋即点头,缩了缩肩膀,憨笑着。
张宇抬起头瞟了一眼众人,这么多人都没说到点子上。
“是薛向北说的,她是从何得知的,我们就不知道了。”
“薛向北”周时宁喃喃出音重复一遍,心底暗自盘算着。
叶思柔是因为是什么书籍女主,拥有先知,才得知他家后院埋着箱子。那这个薛向北,会不会也是这样?
经过张宇这一番提醒,许三贵恍若醍醐灌顶一般。
“啊对对对就是薛向北。
那天我去找张鹤张宇,路过薛向北他们的住处。
顺手扶起了摔倒在地的孩子,大概就是两三岁的样子。
又和薛向北男人闲聊了一会。
没多一会儿薛向北也从屋里出来了,打过招呼我就走了。
背过身去,还能感觉到她的目光一直在看我。
有点奇怪,我那个时候也不认识他们。
后来张鹤接触了徐家男人才慢慢熟了一点点。
试探性问起徐大福,他们不知道我们和你们的关系。
便说了这边有你们照顾着,不知道是随口还是特意的,就提起周爷爷带回来的箱子。”
许三贵说到中途,停下来喘口气,张鹤接了话头:
“小宇说她是故意的,总之她很奇怪。
我们拿到东西,许三贵他们就得筹备着离开这里了。
时宁,咱们兄弟远离着他们就好。
像小宇说的一样,上面有人盯着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消失或者亡故了。”
话音落下,在场人全都认同的点了点头。
周时宁眼眸低垂,看不清眼底的情绪,比起薛向北,他更担心那些盯着薛向北的人。
“嗯,知道了。”
六人又闲聊了一会爷爷辈的往事,关系更亲近了一些。
临近中午饭点,许三贵提出离开。
周时宁留饭被五人婉拒了。
约定了后日许三贵兄弟仨来取走东西,直接从山沟大队返回县城。
许三贵独自一人再从县城回到京都走关系打点一下张鹤的回城之路。
张宇,王小五和王小六则是留在这里,等待正常流程回城。
一两个人的关系好打点,五人一起没人敢担这个风险。
周时宁目送五人翻墙离开,返回周时念房间。
周时安坐在一个小角落里,低头啃着一块直接晒干的白地瓜干。
见到弟弟的一瞬间,唰的一声站了起来,围着周时宁转了一圈。
“弟弟,坏人走了吗?你被坏人打了吗?打哪了?痛不痛?”
周时宁嘴角微勾,扬起一抹温和的笑,摇摇头。
“大哥,我没事,没被打,也不痛。
刚刚那些人不是坏人,他们是爷爷的故友孙子。
也是大哥的兄弟……”
周时宁耐心地一遍一遍的给大哥讲述他们和许三贵等人的关系。
尽可能的消除大哥对他们五人的惧怕之意。
下午四点,周时念背着超大包袱,往家走去。
一路上遇到村民,关系还行的,顺口打声招呼。
吵过架闹过龌龊的直接走过不给眼神。
脚下步伐越走越快,在距离家还有200多米的拐角小路边上,被蹲守已久的王娜堵个正着。
王娜蹲在路边,小小的一团,周时念心底急躁,便没有注意到王娜,直接走了过去。
“周时念你站住。”王娜小跑到周时念面前站定,伸开双手把人拦了下来。
周时念看清来人面容,长叹一声。
“有事?快说,我着急回家。”
王娜瞧着周时念面色不佳,心底知晓应该是今上午的事情传到周时念耳朵里了。
王娜面上担忧一闪而过,右手在口袋里掏啊掏,掏出一个煮熟的鸡蛋来。
“事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我就不重复了。
安安哥被吓得不轻,你把这个鸡蛋拿回去给安安哥吃,压压惊。”
王娜将鸡蛋强硬的塞到周时念外套口袋。
临走了,板起脸对周时念说道:“你不许偷吃。”
说完便转身跑回了家,只给周时念留下一道背影。
周时念低头瞟了一眼凸起的口袋,这小妮子有想法啊!
“知道了,给我大哥吃。”
周时念这话一出,王娜的背影稍稍停顿,随后跑的更快了些,很快便没了影子。
周时念见此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将有些下垂的麻袋重新扛在肩上,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