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一起来就压不住了,周时念心底好奇,想过去看看情况。
说去就去,先把大哥送回家,她从另一条道转到山里去瞅瞅是什么那么胆大。
“大哥咱们回家吧。”
周时安将最后一把野菜放进背篓里,起身点头。
“好啊好啊。”
非常熟练自然地抓住了周时念的右手。
兄妹俩一起下了山,背着是没有注意到王娜看她们的眼神。
回到家,放下背篓和工具,周时宁正在厨房里忙活。
锅上还在冒着烟,饭暂时还没好。
周时念搬了两把椅子,拉着大哥一同坐在二哥身边,边聊天边摘着刚刚挖回来的野菜。
“二哥,今天早上村长和叶思柔突然生了怪病。
村里人都说他们的模样可吓人了。
就像七八十岁的老太太一样。
哈哈哈报应不爽啊,谁让他们一个比一个恶毒。
现在村里人都在背地里说他们家呢。
二哥你说这算不算上天有眼呀。”
周时念笑的很是张扬,笑意直达眼底。
没想到那药还挺好用的,就是可惜量少,大约还够三人次左右。
几年艰难求生的末世生涯,好处就是收藏了一些像这种稀奇八怪,还查不出原由的药。
算是帮她解决了两个问题。
周时宁的情绪被周时念带动了起来,跟着笑出了声。
“当然算,恶人自有天收,人啊!还是要做些好事的。”
周时宁笑声敛去,默默的往灶火口里添柴。
周时念绘声绘色地学着今天上午在山上,看到村里大娘婶子们说闲话的神态。
一颦一笑一语一言都学的格外传神。
逗得大哥,二哥都喜笑颜开,一阵一阵的笑声从厨房飘出去,传到隔壁。
午饭做好,简单的红薯大米粥,水煮蛋的和今天早上贴的白面饼子。
现在的周时宁在周时念的时时刻刻的念叨,她要长身体,大哥要补营养,他自己要养好身子。
还要照顾她和大哥好多年的深刻影响下,做饭已经不用粗粮做主食了。
还会主动炒荤腥菜。
吃过饭后,周时念用想睡会午觉的说法,回到房间就从右边窗户跳了出去。
从村里另一条不经常走的小路上绕到了山上。
特意避开了人群,径直进了深山,按照大概位置换算一下,找了过去。
路上遇到了不少小动物,不攻击她的。
周时念都没在意,淡定的,从小动物身边经过。
遇到一些领地意识强的动作,有主动攻击阵势的全部都被周时念用加良版弩箭,射个对穿,又被补了一刀,静悄悄的躺在空间里。
到了深山差不多的位置,周时念放轻了脚步,时刻警惕的观察着周围,寻找着不明人士的存在。
片刻,一堆被土掩盖过的燃烧过的火堆映入眼底。
周时念蹲下用手靠近灰烬,还带有余温,人刚走没多久。
再次观察四周,确定人现在没在这一片。
瞧着被处理过的灰烬若有所思。
山的另一边是同公社的另一支大队,也是和山沟大队竞争先进集体,强有力的对手,—山洼大队。
很有可能是山洼大队的知青,因为村民们都不敢进山。
对深山有天然的畏惧。
大概过了一分钟的时间,周时念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头。
“关我啥事?白跑一趟。”
转身要走,一节被啃干净的骨头,静静的躺在地上。
弯腰捡起,仔细一看,是野兔的腿骨。
周时念又在周围找了一圈,在一棵树下挖出了野鸡的毛,以及兔子的皮。
好了,大概率可以定性是进山打牙祭的知青了。
人数在2到3人,身手应该还不错,胆子也够大。
鸡毛和兔皮物归原位,将一切都恢复如初,周时念这才转身离开。
一路平安地到家,又从窗户翻了进去,脱去外衣趴在床上眯一会。
下午照常去山上,隔天清晨从村民嘴里知道了,村长和叶思柔回来了。
镇上医院检查不出没法治,又跑了趟县城,医生同样束手无策。
大队长和林元商议了一下,又把人拉回来了。
都养在屋子里,林家一下子有三个人躺在床上张嘴等吃。
刘翠兰妯娌三个十分庆幸已经分家了。
而且村长媳妇和林宏都没事,可以各自照顾村长和叶思柔。
她们只需要定期往二老房里送些糊口的粮食就行。
林家一团麻的事情落下了帷幕,村里的流言却未息止。
甚至有些心气大的人,会借着上门看望村长的名头。
故意在村长耳旁说些阴阳怪气的话,气的村长直瞪眼,也没能把歪着的眼睛瞪直。
而那些人好像发现了趣味,一传十,十传百,就这样林家经常有人过来做客。
美其名曰来陪村长说说话。
后面一连三天,山沟村的村民们把山上都转遍了,这才陆续停了下来。
休息了两天,上工的钟声敲响。
因为这里的冬天比较早,又很冷的原因。
附近几个大队秋季都按照公社的要求全部种甜菜。
甜菜的生长周期短,只需要80到90天左右就能成熟收获。
九月上旬种植,十一月上旬就能收获,中旬收完,交到公社。
12月猫冬,地里种什么庄稼都会被冻死。
这样既保证了土地不闲着,还能让村民们多一份收入。
土地已经施好了肥,由于之前的翻地的原因,现在的土质很是松软。
只需要用小铁锹或者木棍,挖出一个小坑,把甜菜种子丢进去就好。
依旧是按区域来分。
播种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虽说人多力量大,但架不住山沟大队的地也多,加班加点的干,也种了三天的时间。
这三天过后,村里足足安静了两天,都在家里躺着歇息。
周时念也累坏了,只觉得腰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酸痛中还带着麻木,足足缓了好几天。
柜子里最后两张活血止痛膏,也被贴在了周时念的腰上。
周时念觉得有些丢了“念姐”的人,之前追着丧尸砍,感觉轻轻松松。
穿过来之后,不管前些时候是挖红薯,还是现在种甜菜。
都把她累的够呛。
夜里凌晨,周时念侧身,腰身撞上墙壁,瞬间被痛醒。
呲牙咧嘴的转回去。
恰逢尿意,一边揉捏着自己的老腰,一边小心翼翼的挪到炕边下床穿衣。
轻手轻脚的打开房门,准备去后院角落里去上厕所。
路过大哥二哥房间时,一道压抑的闷哼声,止住了周时念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