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念恶寒不已,握紧了双拳,决定给这些人一个永世难忘的回忆。
刚刚挪动脚步,就被二哥挡住了。
周时念不解地望向二哥,周时宁摇了摇头。
“真是奇了怪了,哪户人家还有余粮?竟养了这么多匹野狗。
整天汪汪直叫,吵的人不得安宁。”
“周时宁你敢骂我是狗,反了天了,老子今天不揍死我就跟着你姓周。”
李华气急,说着就要动手。
周时念体内残暴的因子在疯狂的涌动着,快要压制不住了。
周时宁清冷的语调再次吐出口。
“李华,有段日子没见,你还是这般冲动。
忘记上次在治安局待的一个月了,还想再体验一次?
我记得那个时候,你好像就已经跟着我姓周了。”
“你…”李华想起几个月前,他没有忍住打了周时宁一拳。
结果周时宁硬说身体不舒服,死活要报治安局。
害得他在治安局的禁闭室里待了一个月。
要不是家里找人说了好话,找了关系,他最少得在里面蹲一年。
一想到他那一个月过的苦日子,李华冷静了一些。
“呵,我看你就一张嘴皮子利索,不光嘴硬,还特别不害臊啊。
咱们今年是挖红薯,就你这破腿。
站都站不起来,还挑红薯秧呢。
赶紧回家躲着吧,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就是。”王鹏接道:“别工分没挣到,还拖我们的后腿。
早点回家窝着吧,哈哈哈哈。”
“哈哈哈好好笑,一个残废还出来挣工分。
哎呀呀,不行了,停不下来了。”
“别这么说嘛,人家还有傻子哥哥,妹妹要养呢。
不挣工分,没粮食吃,饿死了咋办?”
“没粮食找华哥啊,把妹妹嫁给华哥,不就有粮食吃了吗?还不用干活挣工分。”
“有道理,有道理。”
李华听着兄弟们的对话,心底十分受用,嘴角的弧度快要咧到后脑根了。
周时宁听着这些人暗带黄色的谈论着妹妹,眼底闪过狠戾。
从轮椅下方抽出一根竹竿,轻轻一甩瞬间变得很长。
猛烈的击打在笑的最淫荡的一个人身上。
“啊~”
那人尖叫着弹跳开来,竹竿随后快速的落在其他人身上。
这一变故就连周时念都没反应过来。
周时宁下手毫不留情,对着人体最柔软的地方猛敲。
棍棍都落在他们的膝盖窝以及尾巴骨上。
“啊啊,周时宁你疯了,啊…”
“啊痛痛痛…”
“别打了,别打了…”
周时宁并没有因为他们求饶的话而停顿,每一次落下都是用尽全力。
李华等人也不是特别蠢笨之人,尖叫着往后退,离周时宁远远的。
这边的事情成功引起了三队长的注意,正往这边走呢。
周时宁收起竹竿,一节一节的往回收,再重新放回轮椅
这只是他闲着无聊研发的其中之一而已。
三队长走近,看到闹事的另一方是李华,不用开口问,就知道又是李华主动招惹的周时宁。
当即呵斥出声:
“李华,你又在干什么,不是已经给你分了活吗?
还不赶紧去干。”
李华捂着被打痛的地方,颇有一些委委屈屈道:
“舅舅,是周时宁他突然打人。”
三队长瞪了一眼李华,一脚踹了过去。
“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不去招惹周时宁,他打你干啥?
还想去治安局喝茶是吧,赶紧给老子滚。
还有你们,整天跟着李华鬼混,能有什么出息?
都干活去,不然扣你们工分。”
李华望了一眼周时宁,又瞅了瞅三队长,愤愤不平的离开了晾晒场。
他的狗腿子们也跟在后面离开了。
三队长不好意思的对周时宁笑了笑。
“时宁啊,李华这孩子心眼不坏,就是有点争强好胜。
你也知道他是啥人?他说的话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周时宁还是愿意卖三队长一个面子的,微笑点头。
“陈叔,我知道的。”
“哎,那行,我那边还有点忙,先去了。”
三队长离开后,周时念小声问道:
“二哥,三队长是不是怕你又把李华送进去啊。”
周时宁点头,“应该是吧。”
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之前捞李华出来,李家和陈家都没少费精神。
要是再来一次,李华百分之八十是弄不出来了。
可不得好好管着些。
李华之前是不上工的,现在还知道挣点工分,已经是改了很多了。
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轮到她们拿镰刀了。
统计员把分给他们兄妹仨的地方,和周时念讲了一遍,就离开了。
周时念拿着镰刀,推着二哥去了地里。
周时念怕大哥在挑红薯去晾晒场的路上被欺负。
便主动揽了这个活,让大哥和二哥一起在地里割秧子,她来挑。
刚开始周时宁是不同意的,怕累坏了周时念。
最后在周时念的软磨硬泡下,同意了,每回不能挑太多,两趟就要休息一次。
大哥虽然智力不太好,但是干活很厉害,吃饱了,力气也变大了。
割秧子割的很快也很熟练。
周时宁割起来就有些费劲了,不仅要弯着腰割秧子,还要使劲推着轮椅往前走。
但就算再难,周时宁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就算再难再慢。
慢慢干,总有干完的时候。
周时念一个小姑娘在一大帮老爷们中间异常的显眼。
刚开始男人们是看戏的状态,觉得周时念来回两趟,估计就歇菜了。
可到后面他们都感觉到累了。
周时念还是精神满满,速度飞快的往返。
这激起了他们的好胜心,一回比一回挑的多,走的快。
坚持不住的咬咬牙,也得走到周时念的前面。
周时念对于他们这些莫名其妙的好胜心是一点都不感兴趣。
只是暗戳戳地加快了一些些速度罢了。
中午休息时,周时念迅速抢占了树下的阴凉位置。
朝大哥二哥招手。
“大哥,二哥,来这,这凉快。”
周时安推着周时宁过来,两人额头上都有一层蒙蒙的汗渍,鬓边和脖子上都有汗水流下来的痕迹。
尤其是二哥,后面的衣服被汗水浸湿。
周时念对此心疼不已,却没有说出让二哥回家休息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