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旷世奇才

两人想破脑袋,一直走到厅堂上都没想出来。

没道理啊,好文章应该不会想不起来啊!

哀怨……两人在厅堂里转来转去,想得脑袋阵阵发疼。

“还想个屁。”邬良朴实在受不了,突然的暴怒跳脚、向着堂外就大吼咆哮道:“来人,给我把那老秃驴拖进来,我要亲口问……不,我要把他吊起来打一顿!”

李恪无语:你才学不够也不能把别人打一顿吧,你好歹是个五品官嘛。

邬良朴又看出了李恪的心里话,“呸,我才学很够,只是那篇文章太新太冷门,我也记不住,”

李恪咋舌:那也用不着把人家吊起来打呀。

邬良朴又又看出了李恪的心里话,“呸,那老秃驴既然跟山匪混在一起就绝非什么好人,必须先打一顿!”

李恪惊骇:前辈你怎么连我心里话都知道?

“哼!”邬良朴睥睨挥袍,“我一看你脸上就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以为我这五品官就没些本事吗?”

啊这……李恪赶紧沉下眉毛,眼观鼻,鼻观心,端起一副深不可测的架势。

“很好。”邬良朴伸起大拇指,“这回我就看不出你心里在想什么了。”

老年人的把戏……

此时狱卒将老光头拖了进来,一把噗通的就扔在厅堂中间。

“我佛慈悲。”老光头这次不骂人,而是爬起盘腿扮演起了假和尚,满脸的慈眉善目。

其实也不是扮演,人家的光头上确实有戒疤,只是他现在的身份是个山匪。

“哼!”邬良朴端起县令的威严,“老秃驴莫要装瞒,先接住本县三木之威!”

“威武。”旁边差役象征性的拉了一个震慑长声,然后挥起大棒子便一拥而上。

“哎呀!”老光头当即惨声呼叫,“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李恪叹气,这个光头老山匪恐怕是要脱一层皮了……

邬良朴看着光头匪满地乱滚倒是十分欣慰,“叫你弄个晦涩文章来为难我,给我好好打!”

厅堂惨叫,老光头满地翻滚,“大业未成,我好惨啊,呜呼-呜呼-呜呼呼,”

确实好惨。

李恪不忍观看,只好将目光转移到旁边,但是目光触及案桌上一本小图册又不禁的一愣……

小图册,幼童开蒙的小图册,上面展开的图画正好是一只小小的动物。

邬良朴发现了李恪的异常发愣,但是这次却没有看出李恪心里在想什么,忍不住了只好开口发问,“喂,陛下,你为何看着图上之鹅发愣?”

小图册展开的小动物正好就是一只鹅。

李恪发懵的转向邬良朴,失神低哑的说道:“贼之宗盟……鹅鹅鹅……”

“鹅鹅鹅?”邬良朴身躯一震,似乎挨了宇宙闪电狠狠的一击,似乎想到了什么又突然的暴起狂喊:“住手、住手,都给我住手!”

这个老光头是谁?上过小学堂的人都知道。

但是正在猛打老光头的差役们却是不知道,他们只是发懵的看着自家悔恨暴跳的县令:怎么突然又不让打了?

那家伙竟然是骆滨王。

邬良朴十分悔恨,打谁也不能打骆滨王,他是喜爱好文章的人,打心里就十分珍爱大唐的文脉。

怎么能随便打人呢?

李恪也十分悔恨,打谁也不能打小学书本的作者啊,只怪自己才疏学浅没能早些制止惨剧的发生。

他丫的怎么能随便打人呢?

“小子你给老夫想想办法。”邬良朴咬着牙沙哑说道。

骆滨王文采飞扬乃是天下一等一的人才,属于天下文脉的精粹,以至于邬良朴恨不得立马就杀掉那头断腿牛给他吃,好好的给他赔个罪。

但骆滨王毕竟又是太后的要杀的人,因此决不能留在旭县,必须要重新想办法藏到别的地方去。

邬良朴十分坚决,哪怕是用再危险的办法也要保护这个天下最会骂人的书呆子。

李恪一边捣鼓着神仙药方,一边点点头。

中华的天下广大,给骆滨王找个可以安身的地方算不上困难。

困难的是,要用什么方法和名义才能让骆滨王合理的离开旭县监牢?

现在牢中的山匪们都是重罪,是不能随随便便就少掉任何一个人的。

尤其是骆滨王一副光头的模样,在牢房里反倒是非常的扎眼,任谁也不可能不注意到他。

厅堂上十分安静,没有邬良朴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被打得昏迷的骆滨王用下神仙药方后也进入了呼吸平缓的状态。

李恪深吸一口气,反身坐回案桌。

案桌上摆放着邬良朴的剿匪纪要,各种细节十分详细。

根据山匪喽啰的供述,骆滨王所在的这股积年山匪数月前曾被另外一股水匪偷袭击败过,损失非常的惨重。

所以后来邬良朴率人围剿的时候才能那么容易的将他们一举荡平。

火并在前,荡平在后,两件事情即是孤立的,又是联系的。

匪与官之间互相周旋很正常。

匪与匪之间发生剧烈的火并也很正常。

这无论的对官还是对匪来说,都是最起码的常识。

但是剿匪纪要你有一个细节还是引起了李恪的注意。

水匪击败山匪既没有抢夺钱财,也没有趁势吞并,只是抢走了山匪中身强力壮的人手,然后就全身而退了,对山匪巢穴里的其他事物根本就不削一顾。

而且还有另外一个细节,水匪攻击山匪的时候竟然出动的重甲兵,黑色的重甲,全身只有眼睛裸露,披坚执锐猛不可当。

谁也没有想到,水匪竟然有重甲。

“哼!”李恪冷然,数月前攻击山匪的水匪一定是铁拿组织派遣出来的!

铁拿组织抢走身强力壮的人一定是为了“制造”更多的青面战士。

而且这些被抢走的人是匪,不会有人来为他们喊冤,也不会引起大唐官府的多少注意。

抢劫匪贼,向来都是一个隐秘而又干净的行动。

“竟然如此?”邬良朴听完李恪的分析,禁不住有点可怜山匪的遭遇。

旭县能剿灭山匪真的是拜水匪所赐,而谁也没有想到,这股神秘的水匪的背后竟然还有着更为深黑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