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没多久,甚至是不需要苏缨过多于动手。
因为今晚这件事在邪修那边是极其重要的,上面甚至没有多说什么,竟然还早已派了其他的人过来主控大局。
而苏缨作为后来的,最后只是在研究院里进行了例行的搜查。
毕竟尽管她不是邪修这边的人,但是披着的假苏缨的外皮,她还是要装装这样子的。
等她确认这一块地方并没有什么值得查看的,并且知道有人全部得手后,她这边也收到了撤退的鸣笛信号。
并且在得到撤退之后的相关消息后,他们这群人并没有被命令者往后撤退,重回大本营,而是直接收到命令前往了另外一个地方。
是元玄观。
苏缨得到消息后的第一时间微微握了握拳头,替那边的人捏了一把冷汗,同时因为自己心中那份不好的预感感到有些心慌。
她抬头看了看天上的皎洁的月亮,一时之间竟是猜不透邪修那边今晚究竟要做些什么。
按如今的情况来说,今天并不是一个启动他们那个所谓阵法的大好时机,但是苏缨在接到消息后往那边赶去的时候还遇上了不少同样往那边赶去的人,这些人虽然没有参与研究院这边的事情,但显然也是收到了同样的命令。
“看来他们是准备今天动手了。”
一只伪装成苏缨手下的顾枭看见这个场面后也是轻声笑了出来,直接点名了邪修那边今晚的意图不一般。
但是他脸上的深情显然没有苏璎那般凝重,反而是带着雀雀跃试的样子。
像是他终于期待的什么东西来了一般。
倒是苏缨看着他这种感到愉悦的神情,内心越发感到沉重。
邪修那边的行动如此紧迫,这也就意味着她能从中周旋的程度越轻微,但是如今她已经被架在火架子上面了,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一步算一步。
于是没多久,他们所有人都来到了元玄观这里。
而之前就已经元气大伤的元玄观,此时显然已经完全被邪修占据了。
苏缨隔着很远的距离,就见到了位于大门口处的人,那显然就是的那个假苏缨的义父,也就是苏缨下午才见过的人。
假苏缨的义父是这邪修组织里排行第三的三长老,现在的他站在这里,左右的位置也站立着其他人,刚好和他一同的有五位,显然这就是所谓的邪修组织内部的五位长老了。
此时的他们全部聚集在这里,还都立于这门外,显然是在等着什么人。
苏缨想着,顿了顿脚步,最后还是上前和她这个义父报告了一番今晚她在研究院那边的情况。
她手里自是没有舍利子的,研究院那边的舍利子被一个提前行动的人全部给带走了。
关于这个她自然也是如实相报。
而那个将研究院所有舍利子带走的人,也同样和她来了这元玄观,并且也如同她一般走到了这么位置报告,但是他和苏缨之间却是隔了另外的人。
“无事。”
苏缨这位名义上的义父随着她的目光望去,看到那个给大长老禀报的人之后,只是随意的挥了挥手,让苏缨退下。
这大长老一直和他不对付的人,现下还来插一脚,但是在关键时刻,他们之间的不和却是不能显现,毕竟那位要过来了。
而苏缨听后,也只是默默退下,和他们一起等着那位要等的人的到来。
她从一开始就很好奇,对方究竟会是什么人才从一开始就得知了那个阵法的作用,并且知道要集齐所有舍利子,才能启动那个阵法来开启鬼门。
这个方法即使从上一世开始,就一直被他们师门压在禁忌之地,基本上千年之后的新弟子都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但偏偏时光流转,沧海变桑田,到了如今这个新的时代后,这个禁忌之法却是被翻了出来。
想至此,苏缨突然想起了自己这种不知为何的重新投胎转世的情况,还有顾枭和她差不多的情况,一时之间,她心底有了一个更加大胆的想法。
如果他们都能带着前世的记忆重生,那是不是也意味着有其他的人也可以,比如上一世被她师父压在禁地的那个知道这个阵法的邪修......
一想到很有可能会见到那个几乎改变了她前世人生的人,苏缨心底没来由的有一种惊慌失措。
这种惊慌失措倒不是说如今的她有多害怕,反而是这是一种被刻在骨子里的久远的疼痛所带来的反应。
她不由得想起了那个是真是假的梦......
“你们这些人,先跟我们去里面处理一下那些杂碎。”
很快,苏缨并没有等到那个所谓的邪修背后的老大出现,反而是她义父一声命令,就直接将她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不只是被点名的她这边的人,甚至还有好几队人都亲自在她义父的带领之下,往元玄观内部走去。
好像是刚才有人汇报元玄观内部出了事情,似乎是有弟子在反抗,并且那几个天师也不肯说任何东西,甚至还想竭尽全力逃出去。
而等苏缨真的过去的时候,见到那栋原本位于最高位置的藏书阁受到了各种破损之后,显然是没有想到邪修们会将这阵法置于这里。
其中,被抓来的元玄观的弟子皆是被绑了挂在这座高高的阁楼之上,其中不乏有很多受伤流血的人,甚至里面还有苏缨之前所见过的玄管局的人。
至于元玄观观长和副观长,他们的情况稍微好一点,两人虽然脸色惨白,身上的衣裳有多处破损,但是至少情况没其他人这么差,也并没有陷入昏迷,反而还在与邪修之间对峙着。
“咳咳!你们这些邪修竟敢直接闯进元玄观来,我们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将这里作为阵法阵眼的!”
元玄观副观长依旧是那副义正言辞的样子,但是他每说一句话就会咳嗽出一口鲜血,如今胸口处的衣服早就已经被鲜血染透了,显然是身上的伤势并不怎么轻,但尽管已经这样了,他那副痛心疾首的带着怒意和愤然的神情依旧没有任何退缩之意。